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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戀愛都來不及談,就被迫成了已婚。
“小韋,你愛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周大姐的八卦積極性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了:“在哪個單位啊?”
“他是公務員。”
“公務員好啊。”周大姐說:“你愛人是什麼級別呀?”
“呃……處級。”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又沒撒謊,剛拿結婚證那會兒他正在底下當縣長,不是處級是什麼?
“哎呀,年紀輕輕就處級幹部呀,有前途。”
年輕?比她老好大一截呢,年輕什麼啊?她真的不高興了就叫他“糟老頭”,不過這三個字不可以輕易出口,否則下場會很慘的。
由於回憶起了這些悲慘的往事,害得她下午消化不良,吃的糖醋排骨彷彿橫在了胃裡,怎麼都不舒服。喝了兩杯綠茶,好容易熬到下班,有氣無力的拎包走人。
雷宇濤晚上又不回來吃飯,雖然家裡準備了有飯菜,但她也沒胃口吃。直接衝了個澡上樓睡覺去了,睡到晚上八點多突然覺得不對勁,爬起來就上吐下瀉,差點沒虛脫得暈在洗手間。實在堅持不住了才給雷宇濤打電話,他八成是在開會,剛撥過去就按掉了。
她看著手機上“通訊中斷”四個字就要哭,把手機扔到一邊去又爬回床上去睡。
睡了大概半個小時手機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響起來,她實在沒力氣爬起來找,賭氣任由它去響。過了一會兒手機不響了,改座機響了。她把床頭櫃上的電話拿起來:“喂!”
“你怎麼不接電話?”他的嗓音透著不悅:“怎麼回事?”
竟然比她還兇,她說:“是你先掛我的電話!”
“剛才在開會,我正講話呢。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你多大了?還跟小毛孩子一樣!沒事找事!”
她覺得更委屈了:“你不想管就算了!反正我死了都跟你沒關係,你只管開你的會吧!”
他“啪”一聲就把電話掛了,聽筒裡只剩嘟嘟的忙音,她拿著電話“哇”一聲就哭了。
她越想越委屈,蒙著被子哭了一身汗,倒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迷迷糊糊就又睡過去了。最後被他叫起來的時候,她仍舊不是十分清醒。
他的聲音倒難得的溫柔:“小弦,起來換件衣服,我們去醫院。”
她人迷迷糊糊的,還記得在跟他吵架:“我要跟媽媽說,你欺負我。”他順嘴哄她:“行,行,先把衣服脫了,換這件。”她補充說明:“我要跟你媽媽說你欺負我。”
“行,跟我媽說。可是你在發燒呢,得先去醫院。”他像哄小孩子一樣哄她:“把胳膊舉起來,好,伸進去……”幫她把衣服扣好了,又把她抱起來。屋子外頭的夜風把她吹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本能的往他懷裡縮,他將她抱得更緊些,幸好車就停在雨廊下,進車裡就覺得好多了。
他們在醫院急診部折騰了大半夜,光點滴都掛了三瓶,說是中暑和水土不服,來了都快半個月了竟然還水土不服……她也算服了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還得留院觀察,於是她給領導打了個電話請假。雷宇濤今天安排好了要下鄉去,只好把她撇在醫院裡,留下勤務員照顧她。到了晚上下班時分他才趕回來,到醫院看她,還給她拎了一保溫桶的粥。
看到保溫桶她想起來撒嬌了:“我要吃糖醋排骨!你給我做!”
“這都幾點了,我上哪兒買排骨去,再說你現在怎麼能吃那麼油膩的東西?”
“我就要吃糖醋排骨。”她假裝要哭:“雷宇濤,我知道現在你不愛我了。想當年我千里迢迢去縣裡看你,天下著大雨,路上又滑坡又堵車,我到的時候都是晚上十點了,你還挺高興的。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就剩一點排骨,你還做糖醋排骨給我吃。現在可好了,你升官了,就嫌棄我了,就想當陳世美了……連糖醋排骨都不給我做了。我要給爸媽打電話,說你欺負我……梁大秘的電話是多少?我要給老爺子打電話,說我剛來十幾天,你就嫌棄我了……沒準你在這裡包二奶養小情兒……”
“行了行了,”他算怕她了:“我去給你弄糖醋排骨。”
耶!
於是她眼巴巴在醫院等著吃糖醋排骨,等了一個多鐘頭沒等到雷宇濤回來,卻等到了單位上的兩位大姐。原來工會領導聽說她請假住院了,於是按慣例派了兩位大姐,在下班後拎著水果花籃來看望她。倒讓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連忙招呼兩位大姐坐,又給她們倒茶,說:“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醫生謹慎點,讓多觀察一天。”
“怎麼也是住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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