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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現在就說清楚！”他尾隨她進房。這女人的明天是明天的明天的無數個明天，他不接受她的推托之詞！

“你要我說什麼！？”她終於都肯面對他，滿臉的控訴。“問你為什麼把別人整一族人都殺光？問你為什麼要把妻子拿來做棋子？！這些都是我想問而不敢聽到答案的！”

她在鄙視他！？在控訴他血腥的過往？！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恥罵他，就是她不能，他不要從她眼中看到任何的不屑！

“那是我的事！身為妻子的你只得無條件服從！就算今天我叫你去死，你也不得有半句的怨言！”他像只負傷的野獸般失去理智，完全沒想到說出的氣話會傷到她，也傷到自己。

“王爺，您別動氣……”原本來服侍孔念慈就餐的良辰聽到霍東賢失去理智的話後，連忙勸說。

“滾！”霍東賢不要第三者在場。

“可是……”良辰擔擾地看向孔念慈。

“出去！”這次霍東賢動了真格，運氣把良辰震到門外去，房門憤然被關上。

“你瘋了！良辰會受傷的！”她急著要去看良辰。

他抓住她。“你對誰都好，就是對我不好！”他在抱怨。

“對你好？我怎麼敢？秋雲對你夠死心塌地了吧？為了你甚至背棄了整個民族，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只是你無情的拋棄罷了。你還利用她來威脅龍王爺！試問一下誰敢把心掏出來給你？像秋雲的下場太悲慘了！”就是因為他的無情，連她也利用了，她才會失去方寸。愛上這個無情的男人已夠慘了，何況她終究要在這個空間消失，所以她不能讓自己繼續沉淪，唯一的辦法就是拼命把彼此的關係弄僵。

“你不同！”他急著申辯。

“有什麼不同？我甚至沒有秋雲一半的美貌！”她開始自卑地數落自己。

“不要說！”他猛捧住她的臉傾身鎖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把所有的憤恨不滿都傾注在這個狂熱的吻當中。

“啪”！

在他結束這個吻的同時也捱到了孔念慈的巴掌。

“這算還你之前打我的兩記耳光！”受不了他迫人的眼神，她把臉轉向另一邊。

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霍東賢知道自己失控了。這是很少有的情況，而這個女人絕對有逼瘋他的本事。在這種情況下吵也不會有結果，他們都需要冷靜。

想通了，他沉緩開口：“看來再吵下去只會兩敗俱傷，我們還是彼此冷靜一下。”見她仍不理自己，他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也不再說話。

待他離去後，她才慢慢蹲下身子去抱住自己的膝蓋痛哭失聲。他對她的出賣刺傷了她，她才……

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有心要傷害他的……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重複這一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第二十九章冰釋

昨晚吵架之後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躲在隱蔽處觀察她，自然就不會錯過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明明是不想跟他吵的，她為什麼偏要讓兩人都傷心呢！不可否認，在聽見她對他的控訴時，他是很生氣！她根本就什麼都不瞭解，憑什麼來指責他！她的指責踩中他心中深處的創傷。過往的痛苦回憶，他以為只要不想就很快沖淡，可是如今被再度扯出來後，他才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那個內心深處的傷口原來從未痊癒過，現在更是血流不止！原本誰來指責他他都可以嗤之以鼻，但那個人偏偏是“李霜”，對他造成前所未有的影響。

“張濤，你說王爺有沒有在聽我們說話？”丁成有點無奈地問身邊的同僚。雖然王爺是一臉沉定地坐在眼前，但他和張濤報告著邊防的動靜，他卻連眉毛也沒動下，心很明顯就不在此。

“昨夜王爺與夫人吵架。”張濤小聲回應他。昨天在回府的路上，王爺和夫人已經有問題，吵架是遲早的事。

“良辰都被嚇哭了。”丁成有點忿忿不平。王爺他們吵架波及到旁人似乎有點過火了。“她說以前只有夫人無理取鬧，王爺不會理睬，從未見過王爺像昨晚那樣怒形於色、暴跳如雷。”

張濤無奈地嘆口氣。“王爺對夫人的感情超乎我想象。”原本是件好事，王爺內心的痛苦能因夫人而減少一點，可夫人偏偏不合作，處處跟王爺對著幹。

“要跟夫人談談嗎？”丁成問。向來都是由張濤出謀劃策，他負責執行。

看了心不在焉的霍東賢一眼，張濤又嘆了口氣。“現在看來不談不行了。”他只是個軍師而已，何時連別人的家務事都得攬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