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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霍東賢的起居飲食。

像做了壞事被抓個正著，孔念慈心虛地不敢面對王媽。“王媽，你好。”低著頭，她想從王媽身邊走過。

王媽迎向她有禮地問道：“夫人是想先沐浴還是先吃飯？”

“嚇？”孔念慈一時反應不過來。

“王爺有要緊的事外出了，他臨出門時交待老奴來服侍夫人。”王媽笑得很高興。

孔念慈的臉轟的炸紅！霍東賢的態度那麼曖昧，任誰也會猜到他們一個早上關在房內做什麼了！她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還是先吃飯吧。王爺說夫人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正擔心你餓著呢。”王媽把她帶到偏廳，那裡早就擺滿豐富的飯菜。

他們老一輩的人全都希望王爺能夠幸福。既然王爺能跟夫人好好相處，那就最好不過了。夫妻間相濡以沫是很重要的，下人不是全都得看主人的臉色來做人嗎？只要主人矛盾一起，整個家也永無寧日，和睦才是福呀。

霍東賢的細心讓她甜上心頭，原本就緋紅的臉更加紅潤。她的確是餓了，滿桌的美味食物也的確吸誘人，不過王媽的眼光讓她久久不能動筷。她覺得自己是動物園以供人觀賞的猩猩。

“夫人為何不動筷？飯菜不合胃口嗎？”王媽盡職詢問。

“王媽，你不用站在這裡看我吃，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孔念慈婉轉地開口，希望王媽會意。

王媽明白夫人是在害羞，體貼地留個獨立空間給她。“那我先出去，如果有需要可以叫我，我就在門外。”

王媽出去後，孔念慈才能隨性地大飽口福。

第三十章算帳

因為霍東賢孔念慈最終沒走成。她知道這樣的後果，兩人終究是要為分離而傷感，可是她竟沒有離開的決心了！直覺分離的時間越來越近，她焦慮萬分，卻也只能見步走步。

坐在“天佑閣”裡，孔念慈手把手地教霍天佑學寫字。才沒寫幾個字，懷中的天佑突然抬起頭天真地問她：“娘，我是不是要有個弟弟了？”

“怎麼這樣問？”她也點奇怪，放下毛筆將天佑抱起來。

天佑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李媽說我很快會有個弟弟或妹妹。我可以要個弟弟嗎？”他一臉期待。

孔念慈差點由椅子上掉下來！不會吧，連李媽也知道了？訊息傳播得還真快呀！人口雜就多是非，什麼私隱也沒有，一有風吹草動便以燎原之勢蔓延整個王府。她懷疑到底還有多少人不知道她和霍東賢“好上”了。

“娘？”天佑催促。

“呃，這……你去問你爹好了。”話一出口她就尷尬得要變成蒸氣了。原本是習慣性地把問題推給霍東賢，不料卻說得這般曖昧，自己聽了都覺得耳根發燙。

見孔念慈手足無措的模樣，一旁做女紅的李媽笑起來。

孔念慈狠狠地瞪過去埋怨道：“不要笑了！都是李媽你，為什麼要跟天佑說這種話，小孩子能懂什麼。”

“夫人冤枉啊！”李媽笑意未減。“我只是告訴不少爺有可能的事，畢竟您跟王爺相處好了，不是嗎？”

李媽的話讓孔念慈惱羞不已。“那麼私隱的事用得著到處宣揚嗎？索性貼張通告公告天下算了！”半嗔半哆的語氣只讓人覺得她是在撒嬌。

原來是在擔心這事。李媽瞭然。“夫人大可放心，老一輩的僕人很安份，不會說三道四的。王媽也只是告訴了我一個人。”

孔念慈這才偷偷鬆了口氣。要不然她很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勇氣踏出房門半步。她得為那麼一晌偷歡而付出名譽代價。

“不過我現在可不敢包下人會不會妄自猜測了。”李媽狀似無辜地說：“今天一早王爺就派人到‘湘園’收拾您一些必要物品搬到‘東賢庭’去了。我想底下的人多少會有些議論。”

“什麼！”孔念慈站起來：“他憑什麼？！”那個男人太過份了，他甚至連問也沒問一下她的意見就擅自決定了！

“夫人無須動氣，你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住在一塊。”李媽實在不明白，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夫人為何偏要想成是見不得光呢？

“我先走了。”把天佑交給李媽，她飛似也跑了出去。她得趕回“湘園”看能不能截住她的東西。

李媽含笑低頭看著惘然的天佑。“天佑想要的是弟弟嗎？”

夫人是唯一能將王爺由痛苦深淵解救出來的人，但願老天垂憐，不要讓好事多磨。

氣沖沖地回到“湘園”已經太遲，她的大衣櫃和梳妝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