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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今還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吳健彰則疑惑問道:“這位公子,你認識我孫兒?敢問你的高姓大名。”
“吳大人客氣,高姓大名不敢當,在下翁同龢。”翁心存兒子微笑著報出了一個讓吳超越徹底傻眼的名字,又笑容更加親切的說道:“奉旨來上海辦案的工部翁尚書,正是家父,因為父親年老,我又正好有空,就隨行侍侯到了他的左右。今天上午時,在下與令孫在碼頭上有過一次見面,算是有點交情。”
“原來是翁公子!”吳健彰大驚之餘又重新生出希望,慌忙一邊請翁同龢落座,一邊向翁同龢又是作揖又是鞠躬,迫不及待的懇求道:“翁公子,超越的事,還望你在翁尚書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超越他冤枉啊,他就是年輕不懂事,不知輕重結交了幾個洋人朋友,根本不知道幫洋人傳教和買地會有這麼大罪過,還請你在翁尚書面前多多美言,老夫一定厚報,一定厚報。”
“好說,好說。”翁同龢笑著點頭,微笑說道:“吳大人千萬不要說什麼報答,父親的家教森嚴,在下是不會收你任何東西的。但是你可以放心,不說別的,單憑我和你孫子的交情,我也一定會替你和吳少爺在父親面前多說好話——吳少爺,你說是不是?”
吳健彰一聽大喜了,趕緊向翁同龢千恩萬謝之餘,又衝始終沒有說話的吳超越呵斥道:“超越,你還楞著幹什麼?還快向翁公子行禮道謝?”
吳超越沒搭買辦爺爺的茬,面無表情的只是看著翁同龢,翁同龢微笑以對,一雙清秀雙目之中,閃爍著的卻全是貓玩老鼠的得意光芒。還是到了吳健彰上來硬拉吳超越給翁同龢行禮時,吳超越才開口說道:“爺爺,不必浪費力氣了,求他沒用,這個偽君子來看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幸災樂禍和報仇雪恨,求他是白費力氣。”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吳健彰徹底傻眼了。
“我說求他沒用,因為我今天早上才逼著他給我磕頭賠罪。”
吳超越很坦然的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對吳健彰說了,吳健彰則是聽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全身顫抖著許久都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然後重重一記耳光抽在吳超越的臉上,咆哮道:“小畜生,你找死啊!連欽差大人的兒子你都敢得罪?還得罪得這麼重?”
吳超越硬捱了一下沒吭聲,吳健彰則馬上又衝著翁同龢雙膝跪下,帶著哭腔哀求道:“翁公子,下官的孫子得罪了你,求你原諒,下官向你磕頭賠罪了,向你磕頭賠罪了,超越他才十七歲,什麼事都不懂,求你放過他,放他一馬,下官就是傾家蕩產,也一定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翁公子,下官求你了……!”
不斷哀求著,吳健彰向翁同龢連連磕頭,模樣悽慘到了極點,翁同龢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還敲起了二郎腿搖晃,臉上盡是得意微笑,陰狠的雙眼也始終只看著吳超越,擺明了是要吳超越也跪下來給他磕頭求饒,加倍報碼頭上的一箭之仇。
如果是換成了別人,那麼為了自己的寶貝小命著想,吳超越或許還會低頭,但翁同龢卻不行,吳超越是太瞭解翁同龢的心胸有多狹窄和人品有多卑劣了——為了報復李鴻章彈劾他哥哥翁同書的一箭之仇,擔任了戶部尚書後,翁同龢楞是不給北洋水師拔一兩銀子的軍費,又慫恿光緒逼迫主炮只有一發炮彈的北洋水師出海和日本海軍決戰,一手導致甲午戰爭的慘敗!所以吳超越非常清楚,自己向翁同龢低頭求饒,除了自取其辱外,絕不會收到任何的效果。
也正因為如此,吳超越一直都沒理會吳健彰要求自己跪下的命令,相反還去硬攙吳健彰起身,道:“爺爺,起來,求這個偽君子沒用!這種口蜜腹劍的偽君子,就算答應了,也絕不會……。”
吳超越話還沒說完,吳健彰的大耳摑子就又抽在他的臉上,然後吳健彰又紅著眼睛咆哮道:“小畜生,事情到這步了,你還敢胡說八道!翁尚書是什麼人,名門顯宦,朝廷裡的清流領袖,他的公子怎麼是那種人?”
“爺爺,你忘了袁祖悳了?”吳超越毫無畏懼的反問道:“袁祖悳不是名門之後?不是什麼狗屁的清流正班?當初你心軟饒了他,今天他又是怎麼報答你的?吃過一次虧,你還想上第二次當?”
吳健彰呆了一呆,頓時就有些動搖——今天翁心存朗讀聖旨時可是說得很清楚,咸豐下旨徹查吳家,正是因為袁祖悳恩將仇報的彈劾舉報!乘著吳健彰發愣的機會,吳超越硬攙他坐下,蹲在他的面前,撫摸著他的枯瘦雙手安慰道:“爺爺,沒事的,我是和這個偽君子結了仇,但朝廷旨意是把我們交部議處,進了刑部,他爹就管不著我們了。也還是這個原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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