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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顏面前出現。如果汪維推測的沒錯的話，這個傢伙，應該對江流顏也有著特殊的感情吧。

紅影聽到他的話，頓了一下，繼而緩緩說道：“怎麼會看不起你，雖然……你的事我也是一直都有耳聞的，鐵血宰相，憑藉自己超強的手腕，帶動了紅柳社的中興，我又怎麼會看不起你。”聲音陰陽怪氣，非女非男，顯然這個紅影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身份。

“這麼說來，你的確是紅柳的前輩了，可是我一直弄不明白，這樣做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我想你並不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傢伙吧。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紅影沉默了片刻，沒有直接回答汪維的話，而是飄到了旁邊一個檔案櫃前拿出一個筆記本翻開。在筆記本的扉頁上寫著幾個讓人不敢恭維的大字——心齋隨筆。“姬玄的筆記你看過吧。”

“自然看過。”怎麼可能沒看過呢？心齋啊……

“姬玄自號心齋居士，在心齋隨筆中反映的都是他心理最真實的想法，看過以後你應該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麼的灰暗。不，甚至說是黑暗。”紅影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不這麼認為，他內心的黑暗只是針對這個不公正的社會，而不是他的人性。姬玄的心中充滿了光明和愛。這一點，是所有認識他、瞭解他、愛戴他的人都非常明白的！”汪維一直都保持著那樣的從容不迫。是的，無論演說還是辯論，他從來都是這樣，那麼從容，那麼鎮定，即使對面是一個非人類的存在，他也並未因此而亂了方寸。

紅影頓了一頓，“光明、愛……真的是這樣嗎？難道說一直以來我的理解都有所偏差？”

“是的，的確有偏差，你要知道，人性都是有兩面的。心齋隨筆的論調的確都是比較黑色，比較灰暗的，可是那並不是因為作者本身的內心黑暗，而是他寫出了他沒有表現在人前的那一部分而已。沒有哪個人是絕對正義或者絕對邪惡的，再陽光的人，心裡也會有灰暗的角落。”汪維說的慷慨激昂。

“真的……是這樣嗎？我……”聽的出來，它有些迷茫。

“你想透過他來證明什麼呢？”汪維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列舉這麼個例子。

“這……其實我只是想說，他那麼黑暗的內心世界，都沒有亂殺人，我自然也不會，不過看來我錯了。真的錯了，他的內心……應該跟你說的一樣吧，我只看到了黑暗的一面……”它好象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

汪維有些納悶的看了江流顏一眼，只聽江流顏小聲說：“不是所有人在死後都能保持特別清晰的思維，由於種種原因，很多人變成鬼魂以後，思維就會變得遲鈍、混亂。不過這樣更好，如果啊的思維清楚的話，你未必斗的過他。”

“你死前應該不知道紅柳被合併的事情吧。”汪維稍微理了下頭緒，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個紅色身影的思維大部分是正常的，可是關於姬玄的隨筆這段卻顯得很遲鈍，很有可能是他在死後才知道的事情，知道姬玄這個人，才看到他的隨筆，但是當時鬼魂狀態的他，對很多事情的分析已經很遲鈍了，所以才得出這麼一個很不高明的結論。再者…。。姬玄的隨筆記錄的大多是對現實的不滿，那麼在一部分人心中他就會被劃到壞人當中，而會因為一個人對社會不滿把他劃分為壞人的恐怕只有上個世紀，建國初始那幾十年的人吧，只有他們才會把國家和社會看的那麼重要，那麼美好。聯想到這一切，汪維的嘴角不禁掛上了一絲笑容。有了這麼多線索，再加上江流顏的提示，如果他還猜不出來對面的紅影究竟是誰的話，他就不用在這裡混了。

“是啊，我死以後，靈魂飄蕩在世間，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可以去我懷念的地方看最後一眼，於是，我就開始四處飄蕩。那一天，我回到了學校，卻看到他們正在拆除紅柳的招牌！那一刻，我被一股強烈的憤怒所束縛了，成為了一個永遠不能離開這學校的地縛靈！可是，我又無法真的恨起來，畢竟現在的社團也算是紅柳的孩子，所以我時常出來問他們是青還是紅，只不過是想他們知道，想他們知道紅柳的存在而已！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紅影越說越激動，“可是！當我看到那些蔑視死者的傢伙的時候，看到那些揮霍社團錢物的傢伙的時候，我的憤怒，你能懂嘛！”

“我當然懂，資金對於一個社團的重要性我當然懂。可是，就是因為他們對社團的侵吞，你就要殺了他們？”汪維從容依舊。

“既然是紅柳的孩子，我就不允許別人來這樣禍害！無論是誰……無論是誰！凡是禍害這孩子的，我都要……殺！殺！殺！我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