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4 頁)

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他微微皺了皺眉，眼神在格里休斯和艾爾維斯之間移動著，灰藍色的眼睛因為思索而加深了顏色。

格里休斯端正的坐在畫像裡那把華貴的椅子上，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之後，靜靜的看著對面的艾爾維斯，眼神在那雙別具特色的金綠色眼眸中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移開了，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各種或複雜或深奧的情緒，讓人無法讀懂。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一下，看得出來他心情的波動，但片刻之後，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的畫像掛的極高，是眾多畫像中最接近天棚的一幅，這樣的位置使得他在看著艾爾維斯的時候，不得不用俯視的姿勢。但是，包括德拉科在內的所有馬爾福都看得出來，他看著艾爾維斯的神態更像是在仰視，其中飽含的尊敬並不會因為低垂的視線而削弱一星半點。

“艾爾維斯。薩拉扎。沃爾頓？”格里休斯用極慢的語速低聲說道，彷彿在一點一點的品味著這個長長的名字，而且出乎德拉科意料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懷念。

“是的。”艾爾維斯勾起了嘴角，德拉科猛地回頭看過去，發現對方正以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方式微笑著，金綠色的眸子深的彷彿是一潭不見底的湖水，所有的波動都隱藏其中，卻又讓人看不真切。

“很高興見到你。”格里休斯深深的注視著這個年輕的男子，甚至還能從中看出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身影，而從對方的反應中，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有什麼東西在兩人相交的視線中流轉、傳遞，艾爾維斯微微的點了點頭，動作間帶著一種古老的韻律。“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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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將自己認定的朋友介紹給祖先畫像，這次會面明顯具備了其他的意義。在艾爾維斯離開房間之後，德拉科又找時間回來了一次，卻發現，格里休斯重新閉上了眼睛，靜靜的坐在高背椅上，與之前一模一樣的神態動作，就彷彿他從來沒有醒過來。和各位祖先打了個招呼，德拉科又和自己的父親、祖父討論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一切，這才離開那個擺滿畫像的房間，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但是——在穿過馬爾福莊園長長的走廊時，德拉科想到——不論這些猜測中，有的多麼驚世駭俗、有的又多麼的險惡複雜，它們都不會對這份友誼有絲毫的影響。斯萊特林就是這樣，一旦認定了朋友，他們必將付出自己全部的信任與感情，不會因為任何事而發生絲毫的動搖。就像父親也不會因為察覺到教父其實是雙面間諜而對他抱有絲毫懷疑一樣，德拉科當然也不會因為好友可能具有的玄妙背景而對艾爾維斯有任何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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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拜訪總的來說還是圓滿的，不論中間發生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當幾人再次站在客廳的壁爐前時，西弗勒斯帶著對馬爾福莊園魔藥製作間一如既往的滿意；斯科皮也對小夥伴的來訪感到十分高興；艾倫正眯著眼睛，在心裡計劃著回去就將兜裡新搜刮來的魔藥書都看完；艾爾維斯的眼睛裡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釋然和愉悅；而馬爾福夫婦？他們正並肩而立，掛著不完全貴族式的得體微笑與三位客人道別。

而當德拉科再次給了艾爾維斯一個與之前一樣的擁抱之後，斯科皮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為這場拜訪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教父？”小馬爾福先生仰頭看著剛剛鬆開自己父親的年輕男子，臉上帶著期盼和好奇，可愛的樣子讓阿斯托利亞不住的微笑起來。

艾爾維斯低頭看著自己的教子，惡劣的伸手弄亂了他定型的短髮，眼中劃過一抹輕快的笑意。“斯科皮？”

斯科皮手忙腳亂的撫平了自己的頭髮，臉漲得通紅，卻破天荒的沒有為自己的寶貝頭髮而發出一句抱怨，這讓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和艾倫同時挑起了眉毛，兩人就連挑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教父，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訴我？”斯科皮沒有理會艾倫帶著嘲笑意味的眼神，只是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教父，灰藍色的眼睛閃閃發光。“我聽媽媽說，我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所以，我想知道，艾倫是從誰的肚子裡出來的？”

我能說：突然有一群烏鴉嘎嘎的飛過麼？

當然不能，馬爾福莊園裡不會允許有那麼不優雅的生物存在。但是，氣氛卻真的驟然凍結了。阿斯托利亞在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