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少小娘子的青眼呢。
花襲人接過他遞過來的冊子翻了幾下,笑容燦爛地道:“我知曉了。”
她隨即開始招呼人開始搬花,一邊對柱子夥計道:“都是今日一早才新綻開了兩朵餘下都是花苞兒的。運回去後只晴天時候五六日稍稍澆點兒清水,就能盛開到殘秋霜凍,足足開滿三個月精精神神不歇的,保管客人滿意。”
昨日還都是花骨朵兒的,今日一早便有一部分齊刷刷地綻開了花。不多不少,一盆上就開兩朵。且這已經開花的也不多,只佔整個大院裡所有菊花的三成,正好三百多盆不到四百盆的樣子。
彷彿這些花兒都各自商量好的似的。
就算韓麗娘早已經領略到花襲人培養時新鮮花的能耐,見此情景,還是不能習慣,不知該作何想。她曾經一步一步地跟著花襲人學養花,但她養的花兒,卻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從花襲人手上出來的。一眼看去就不一樣。
三百盆花並不容易送上車。
村裡稍顯貧困人家看到村口有縣裡的車隊來,就趕緊一起跟了過來,而後自發了選出了五個人,順著花襲人的指點,開始將那些盆花從地上挪到敞口的四輪馬車上去。
一輛馬車上,用木板架子搭起四層,而後外面用草繩一圈一圈地圍著做固定。這樣,車子能裝的多,也能走的穩當。
花襲人正笑眯眯地說著拜託鄉親們幫忙的話,柱子夥計走近來,低聲問道:“花小娘子,東家讓我問你,你那天是在哪裡遇見那位公子的?”
柱子夥計想起那天撩起其頭髮喂薑湯時候,所見到的那種讓人頭暈目眩的美。他那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給那美少年餵了薑湯又換了衣服的。像是腦子不好使了一樣,再回想起來,都是暈暈乎乎的完全記不清楚什麼。
人人都贊他生了一副好相貌。
但柱子夥計真心覺得,那天見到那個少年人,才是真正猶如天神下凡一樣的好相貌!同那人一比,自己就好像南海明珠邊上的死魚目一樣了!
花襲人聞言露出一絲驚訝,道:“就在酒樓外面大街上啊?不然我也沒勁兒將人背太遠。他怎麼了?難道是壞人?”花襲人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唬了一下。
柱子夥計搖頭道:“那人生的那麼好看,衣服料子都是沒見過的,應該不是壞人吧。東家說,他很可能是京城哪家的貴公子呢。只可惜他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留下了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悄沒聲地就離開了。”
“真是可惜了。”柱子夥計道:“要他真是京城的貴公子……”
花襲人笑著打斷柱子夥計的話,搖頭道:“你看他留下銀子就走人了,顯然不是一個能記人恩義的。所以,就算我們弄明白他的身份,只怕也是攀附不上的,惹人厭煩看輕了的。這樣,又哪裡有什麼好可惜的。”
柱子夥計咂摸一下嘴,點頭道:“的確如此。京城的貴人不會瞧的起我們小縣城裡的小人物。只是東家多少想能有個機會將你種的花賣到京城呢。東家總說,京城有錢人家多,需求才大,而不是隻在蒲城縣小打小鬧,掙不來多少銀子。”
花襲人忙搖頭道:“我聽說真正有錢人家都養有專門打理花草的下人……我可不想賣身給誰家當下人。而且,貴人們想要的都是珍品名品吧,真不一定看中我這些呢。”
“也是。”柱子夥計點頭認同了花襲人的話,而後又好奇地問道:“花小娘子,你真的種不出珍品花兒來嗎?我聽人說,若是真難得些的品種,一盆花可以賣上好幾十兩銀子都是有的。”
花襲人果斷搖頭,道:“柱子哥,我就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呀,才不費力去想別的呢。我種出來的花,只要開的鮮豔又好養活就夠了……我年紀還小,幹嘛要轉進錢眼裡去了。”
關於“珍品”的問題,杜家樓也同他提起過好幾次。甚至,他有幾次聽說了有人在找什麼什麼花,特意告訴了花襲人,但花襲人也是一直推脫不懂。
所以,柱子夥計這麼一提之後,也就沒再繼續說這個了。
沒多久,三百盆花兒裝了五輛馬車,又仔細捆紮完了,柱子夥計便將一個不大的棉布褡褳當著眾人的面兒遞給花襲人,道:“三百盆花,一共二千一百文錢。東家給你按一兩銀子一千文算,這是一兩八錢銀子和三百文銅錢,小娘子請數數。”
如今銅貴銀賤,這個兌換比例是便宜花襲人了。
花襲人接過褡褳抓住搖了搖,笑容燦爛地道:“難道我還信不過柱子哥了?”而後她便熱情地招呼幫忙的鄉親們,道:“來,幾位大叔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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