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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明顯對她看重起來。
此時。柳大伯和孟大娘也是如此。於是,二人便點了頭。
花襲人於是笑呵呵地道:“柴通大哥是縣城人。家在縣城南面又一座小院,估價應能有二百兩。這是不動產。他身上現銀不多,估計三十兩應該有的。你們看,這算是好還是不好呢?”
柳父柳母對視一眼。
孟大娘心眼比柳大伯活泛一些,想了想後,道:“這個說不好。他沒用天地鋪面,就是沒有穩定收入……難道他還是賣了院子麼?他一個城裡人,賣了院子就沒地兒住了。而且,城裡開銷大,什麼都要用買的,三十兩銀子並不經用。”
“那就寫在中間。”花襲人在地上添上幾筆,又道:“柴大哥父母都不在了,一個長姐已經出嫁,別無兄弟……”
“沒有近親,遇事哪有人幫扶?太孤了一些。”柳大伯不滿意。
花襲人就道:“可若是誰嫁過去,就沒有公婆要侍候啊?只是兩個人過小日子,那且不是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花襲人提到這一點,立即就將孟大娘觸動了。婆媳婆媳,她當年婆婆都已經算不上難伺候的人,但她其實心中受了多少磋磨?不算難伺候的都讓她吃了許多年的苦頭說不出,若是遇到那極品難侍候的,那還不得……
花襲人同兩位長輩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些話之後,見兩人都擰著眉頭冥思苦想,花襲人用炭條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將所有寫下的字都圈了進去,道:“其實這些呢,都不是最重要的。”
花襲人瞅了一眼那邊喜鵲登梅的簾子,眉眼彎彎地笑著同孟大娘低聲道:“最重要的是,葉兒姐姐心中是怎麼想的,她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大娘,你說是不是?”
孟大娘只生了兩個孩子。
柳葉兒是長姐,還有一個弟弟才五六歲。
這兩個孩子,哪一個都是她的命。
不然,她也不會因為韓母的拒絕氣的那樣狠。只因為她自己沒臉不算什麼,她的女兒卻是因此被狠狠羞辱了。這一點,就讓孟大娘沒法子原諒韓家人。
當然,在孟大娘看來,花襲人她姓花,並不是韓家人。
而且,花襲人在韓家,也就是那勞累做活被壓榨的可憐人。她對花襲人總是包含同情。又因為花襲人陪柳葉兒逛了縣城之後,柳葉兒心情好起來了,孟大娘又特別願意和她親近。
聽花襲人這麼一說,孟大娘愣了一下,而後才感慨地拍了一下花襲人的肩膀,道:“花小娘子果然比我們有能耐。今天若不是你幫著我和你大伯分說一番,只怕我們兩個就會吵起來,更別說瞧瞧清楚了……”
孟大娘說罷,也同樣朝那邊的喜鵲登梅看了一眼,問花襲人道:“要不,你幫大娘問問你葉兒姐姐?”
花襲人連忙搖頭擺手,道:“大娘,這可是要葉兒姐自己表態才行!若是葉兒姐不喜歡,那就乾脆利索的搖頭;若是喜歡,那就紅著臉低頭害羞;而若是她心中沒有考慮好,那就咬唇不說話,大娘你們以後再相看比較就是了,哪有什麼難的!”
她的話音又脆又高,保證藏在簾子後面的柳葉兒一定能夠聽的清清楚楚的。這都給她指點的清楚明白了,她還有什麼難表態的?
“那大伯大娘,我這就回去啦!”花襲人自顧自起身,用手絹兒抹了一下手之後擺了擺,也不理會孟大娘的挽留,輕快地出了院門。
她正要往韓家回去,突然若有所覺,朝村外那條來路上看了過去。
路上,韓清元一身風塵,面色疲憊又興奮地回來了。
花襲人站在原地想了一想,轉身往那路邊迎了上去。
“清元哥。”花襲人遠遠地同韓清元招了招手,待他走近了,才笑道:“清元哥,你這就回來了!這一路走的還順利嗎?”
去的時候,他是由杜家樓牽線,同一個商隊同行進京的。
韓清元才到村口就遇見花襲人,心中說不出的高興,道:“路上很順利。娘交待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恩,我們回家再說。”
“恩。”花襲人順從點頭。
雖然說過了“到家再說”,但一路上韓清元還是情不自禁地開口說起他這一段前所未有的新鮮路程來——
“……日日要走很久,到落腳地的時候,有時候累的骨頭都散架了。有一日錯過了宿頭,只能在外面露營……我從前都認為商人重利心黑,不過是一地的出產拿到另一地賣,就要獲幾倍的利,太貪婪了些。如今這才知道,他們也不容易……”
言語中充滿了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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