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方。
馬車從南門進,一路順著街道自南向北而行,途徑六部衙門,遠遠看到一片莊嚴巍峨的宮殿群時,馬車繞東北,遠遠繞過了宮殿群。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紅牆黃瓦,偶爾露出來的飛簷斗拱,即便離的很遠。也足以震懾住注目之人,讓人心生敬畏,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之心。
馬車遠遠繞開之後,韓麗娘才收回目光,感慨道:“剛剛那應該是皇宮吧,娘……真是氣派,看著都讓人害怕的慌。”
“不氣派,怎麼能是皇帝住的地方呢?”韓母說道。
“娘說的對。”韓麗娘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那靖王呢?他也住在皇宮裡麼?”
韓母搖搖頭:“靖王已經成年,封王之後,皇上會賜下府邸,從皇宮中搬出來的。上次你哥哥不是說了麼?他到王府拜見過……若是靖王住在皇宮裡。皇宮哪能是容人隨便求見的地方,你哥哥當然就進不去了。”
“這樣啊……”韓麗娘彷彿是被深深震懾住,已經不知說什麼話才好了。
車子向東走了片刻之後。才往北拐上一條街道,便見對面一陣整齊的馬蹄聲由遠至近轟隆而來。震的車廂壁都在微微顫抖。韓麗娘立即就掀開了車簾往外瞧,正好對上一群黑衣戎裝的騎兵正向這裡慢跑經過。當前銀甲在正午的陽光之下,反射出一道道如利刃一般的淋淋冷光,刺的人眼生疼生疼生疼的。
在那銀甲之後,約有五十騎黑甲,肅然整齊。
當他們從車子邊上如風一般地經過之時,彷彿風中就有了血腥之氣,經久縈於鼻端,壓的人脾胃不適,喘不過氣。
這是一群真正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鐵血軍人。花襲人想。
當她的目光漫不經心地移向那領頭的銀甲武將的面孔之時,心中彷彿被什麼重重一擊,內心情緒如潮水般翻湧澎湃,一道聲音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花襲人立即咬住了唇,用手緊緊捂住嘴巴,緊緊閉上了眼睛。
“爹爹!”
她剛剛幾乎控制不住不假思索地叫那銀甲男子“爹爹”!
這便是從前本體小姑娘留下的痕跡麼?她本來以為那個小姑娘應當是魂飛魄散轉世重生去了,卻沒想到“她”依然在這身體留下了痕跡啊……!
也是,畢竟這身體本來就是“她”的。
花襲人再次檢查了一番,確定了那小姑娘的確早已轉世而去,剛剛心底那一陣翻湧拍打之後,她的心湖又漸漸平靜下來,彷彿是所有之前主人的痕跡引燃爆發之後,便終於歸於了沉寂。
而車窗外,那銀甲將軍同他的黑甲兵士們,在這眨眼之間,已經行的遠了。
“襲人,你這是怎麼了?”韓母回了神,關切地問花襲人。
花襲人露出一個略顯虛弱蒼白的笑,道:“剛剛那些人過去的時候,我好像聞到了一陣血腥,胃裡十分不舒服……娘,你知道他們是誰麼?”
“是啊娘,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好嚇人,我都嚇的不敢喘氣了!”韓麗娘也附和。
韓母未答,窗外韓清元騎馬來到近前,道:“那就是西北大將軍和他的親兵!銀甲黑衛,果然威風凜凜!也難怪兩位妹妹都嚇住了,我剛剛差點都把不住馬兒呢!幸好他們跑的並不快!”
若真是衝鋒陷陣,估計他們這些凡人連被波及的氣勢都承受不住!
果然,那個銀甲之人,就是西北大將軍任平生了。
花襲人平復了一些心緒,長出了一口鬱氣。
說起來,任平生待“她”是極好的,當年在西北之時,可以說“她”和“她”那個做了外室的娘受盡了寵愛,每每任平生日常歸家之時,便同她們一起說笑吃飯,彷彿他們才是歡歡樂樂的一家三口。
但,可惜卻不是。
任平生和“她”孃親花娘子早年相識,彼此有了情誼,也曾經私定終身過。任平生要娶郡主之時,花娘子也一度心碎不肯再與之來往。但奈何世事無常,花娘子老父逝世,孤苦無依之下,只能託庇於任平生,最後委身做了外室,卻又難以矇騙自己的本心,鬱郁之下早早離世……當真是可悲可嘆。
若說花娘子委身為外室尚且是因現實所迫不得已,那任平生安置了她為外室,就有點兒讓花襲人瞧不起了——他既然選擇郡主的時候就已經斬斷了舊情,為何還要在花娘子孤苦無依的時候溫情脈脈乘虛而入,表現出了一往情深的噁心樣子?
他完全有能力替花娘子張羅一份不錯的姻緣!
但……他沒有。
恩,男人大約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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