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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清元突然怪叫一聲,道:“我不想知道了!”說罷,他抱著頭,轉身跑出了裡屋,又飛一般地開了院門,朝外跑了出去。
花襲人並未“關注”裡屋的談話。
她正在院中替那顆石榴樹培土,見此情形拎著小鏟子就站了起來,衝發愣的白果說道:“還不趕緊跟上你家公子!”
白果“哎喲”一聲,拔腿跟了出去。
韓麗娘也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正好看見白果追出去的背影,當即杏眼園睜,脫口問道:“我哥他這是怎麼了!”
花襲人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她看見了韓清元去找韓母,也看到韓清元面色中的不快,她是預想過韓清元可能會私下找韓母去“質問”一番,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韓清元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明明,她都沒有聽到屋裡傳來太大的爭吵聲。
韓麗娘和花襲人都朝著裡屋看。
韓麗娘有些畏懼韓母,想到此時韓母定然憤怒,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而花襲人則覺得八成自己就是韓清元發瘋的導火索,也猶豫著想:自己此時出現在韓母面前,似乎不太好?
只是,沒讓二人猶豫多久,韓母就面容平靜地從裡屋出來,目光平靜地掃過韓麗娘,在花襲人身上頓了一頓,道:“別擔心,沒什麼事情。他就是需要靜一靜。”
花襲人嚥了一下口水。
她想了想,還是前進一步,輕聲問道:“娘,是不是清元哥誤會您了?”
韓母頓了頓,搖頭道:“沒有的事情,你別想多了。”
“哦。”韓母不肯說,花襲人也就不好再問了。
母女三人坐在廊上,韓母依舊找了她的屏風在繡——她的這件屏風,只差最後幾針,就要成了。此時已經有了美輪美奐,讓人驚歎的樣子;韓麗娘和花襲人都沒有韓母的定力,都有些神思不屬。
花襲人不禁想:韓清元看起來是頗受刺激,到底是因為什麼呢?若是因為韓母準她夜不歸宿的事情,他應該只是怨憤才對……
此時,她有些懊惱自己不曾早早準備,將她新培育的一盆什麼花草送到韓母的內室裡去了。若是那樣,她此時也不用坐在這裡瞎猜了。
太陽漸漸向西傾斜,當花襲人覺得時間已經夠久,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出去找韓清元的時候,白果終於滿頭大汗地從外面回來了。
只有他一個人。
白果顧不得擦汗,向她們回稟道:“回太太,公子去了學院,說這陣子就不回來了,打發小的回來送信。”
韓母抬起頭,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去將你家公子的行李收拾收拾,跟過去伺候吧。”(未完待續。。)
063 少年造訪
韓清元這一走,就是好幾個休息日不曾回來。
花襲人見韓母十分淡定,對於韓清元的受激行為也不露半點口風,彷彿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她也跟著淡然下來,依舊三五不時地出入暗香來。
五月份,暗香來首次扭虧為盈,賺了約十多兩銀子。
這一日,花襲人正在後面的花木包圍之間教下學之後的冷焰記賬,小夥計從前頭跑過來,對花襲人道:“花姐姐,前頭有個自稱為柳成志的,說是你同鄉,問你在不在。”
老掌櫃姓王,從前家中還能過的時候,給唯一的孫子取名叫王貴兒,只盼著將來自家也有富貴的日子過。
王貴兒生的瘦小,十一二歲了,比冷焰都高的有限,只是自幼乞討,察言觀色,也有幾分機靈勁兒。
花襲人聽了這話,不禁笑道:“你人都進來請示了,你猜別人知道不知道我在不在?傻小子。”
王貴兒懊惱地摸了一下頭,轉眼一想,又道:“要不我出去回他,說花姐姐你已經從後門走了?”
“不必了,他真的是我同鄉,你領他進來吧。”花襲人沒有出去,讓冷焰跟著王貴兒去迎柳成志,自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裡找了茶葉茶具等物,端了出來。
她才簡單衝了茶,就見冷焰領著柳成志到了院門口。
環境改變人。
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確的。
柳成志身穿天青色的直綴。少年身姿挺拔,彷彿比上次匆匆一見時候又長高了許多;眼神依舊明亮清澈。面容褪去了早年的羞澀稚嫩,眉宇之間。疏朗自信多了。
這是見識的增長,才帶來的變化。
只是,在花襲人看著他笑的時候,少年的面龐上還是有微微可疑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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