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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他一提,這兩位明明往日都非常大氣的人,都往多了去想——
當他是接到花襲人的報信,來找茬來呢吧。
真真是沒意思。
難怪當初,那丫頭寧願窩在市井出身上差點兒,也不願意回到這大宅裡來,有一個地位顯赫的父親,有一個很好的出身。大宅裡的生活就和皇宮之中一個樣兒,日子過得實在沒意思的緊。
而再有意思的人。在這樣的大宅裡生活的久了,就會變得不成樣子。他的靖王府多年只有任少華一位女主子,就是靖王覺得,若是那個鮮衣怒馬長劍如虹的任少華。會早早地地失去了她自己的樣子。
任少華這些年多半還是當年那個任少華,但而今,從他被冊封成為太子。她成為太子妃的那一日起,她就漸漸的。僅僅是太子妃了。
可惜。
幸好,花襲人嫁的是宋景軒。對面的是那麼一個宅子,而她這樣的人,估計會一直會是個有意思的人。
太子沒有在廳上坐著等,而是直接去到了花襲人的歸花院。
花襲人收到訊息,站在院門口相迎。才從溫暖的屋裡出來,她身上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小襖,裹了一件狐狸皮的披風。
“聽說你在為嫁衣發愁?”太子擺手免了花襲人行禮,對她笑道:“求求孤,孤讓針線司的人給你做件嫁衣,包管比你府上的繡娘做的漂亮,而且沒人敢嘀咕說不是你親手做的。如何?”
若是從宮廷賞下來的嫁衣,外人只有羨慕的份兒,哪裡還能挑刺說不是本人親手繡的。
花襲人眼睛一眯,問道:“針線司的人那麼閒的?”
“孤發了話,她們不閒也得閒。”太子笑呵呵地道。
花襲人才不覺得,會有這樣憑空下來的好事兒。太子雖然一直都很給力,在她需要人挺的時候一定挺她,而且兩個人交談總是輕鬆投機,但他們私下見面卻是極少。太子在那個位置上,多忙的一個人,哪有功夫經常陪她說笑打機鋒。
所以,太子這會兒突然毫無徵兆地來找她,肯定是有事。
“殿下您就直說吧,有什麼事情,是我這個小娘子能幫忙的?”花襲人將人引到偏廳,尊了上座。
太子遲疑了一下。
花襲人便讓在廳上侍候的人都下去了。
太子依舊品著茶不開口,清和郡主有些坐不住,起身道:“廚上新來一個廚娘,做了一手好糕點,我去看看,一會兒送來,請殿下品評一二。”
“讓岳母費心了。”太子殿下和顏悅色地道。
清和郡主便微一行禮,離開了偏廳,出了歸花院,疾走了好一陣子,才緩緩停下來。
“郡主……”李媽媽低聲喚她。
清和郡主一臉苦笑,道:“我身上有些懶懶的不爽快,你陪我回去歇著吧。今日風急,怕是晚上又要有一場雪。”
李媽媽見清和郡主不願意說,也就不敢吱聲,小心地扶著她往正院離開了。
偏廳。
花襲人見清和郡主也聽不得,心中稍微起了些驚愕:到底是什麼事?
“侯爺,孤接下里的話,希望不要讓人知曉了。”太子當先囑咐了任平生一句,見他應下之後,才問道:“那個,花妹妹,你之前給孤的那種寶露,還能有嗎?”
“什麼寶露?”花襲人有些疑惑。
太子剛要說話,就見宋景軒突然插話道:“殿下,您忘了,她受過重創。”
花襲人對寶露不稀罕,所以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但太子一說,宋景軒就立即想起是什麼,肅然起身,對太子說道。
花襲人受過重創,沉睡了幾個月,差點兒沒能醒……醒來後不知有多虛弱,就是眼下也依舊瘦的很……宋景軒自從知道花襲人擁有奇異的能力之後,就一直猜測那種寶露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但不管她有沒有異能,那種神奇的東西,弄出來的代價肯定不菲。
任平生也不明白太子和宋景軒在指什麼。
正如他感覺到的一樣,他總覺得,花襲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他根本看不懂她。
太子聽到宋景軒這麼一說,也有些遲疑,但卻道:“老爺子年後想要出院門,看看這大梁山河,他怕自己的身體受不住顛簸勞累,會病在路上……老爺子認為病人是最沒有尊嚴的人,所以不願意病了,就想起了從前孤送給他的那些寶露。”
“他用了那些寶露,不禁哮喘好了,而且再沒有病過,直到今日。”
太子這樣一提,花襲人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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