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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了?”那粒黑豆黯然無光。顆粒也乾癟成了暗灰色,就像是陳年失去了萌發能力的癟蠶豆,形象實在與之前那亮閃閃的珍珠模樣相差甚遠。
花襲人差點兒以為是自己拿錯了東西。
但仔細一感應,卻就是這個沒錯。
她雖許久沒將花芽的這粒豆子拿出來觀賞過,但她卻能夠感覺的到,花芽雖然一直都不聲不響的,似乎是有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且在角落裡忙活著什麼,但她的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的。
更準確地說,若是用一副畫面來描述的話,那就是花芽一直都是躲在角落裡看人,雙眼亮晶晶的,神色帶著點兒亢奮和期待,雙手握拳放在胸前,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衝出來乾點兒什麼一樣。
花襲人一直以為,花芽這種狀態是在時刻偷窺著她鬧緊張在偷偷地笑她呢,如今瞧著,似乎不是這樣。
這粒豆子幾乎耗盡了蘊含的生命力。
這是花芽的本體。若是它沒了生命力,那花芽會如何存在?
花襲人當即替花芽擔憂起來,感覺到意識中的花芽只是扭了頭依舊不肯說話,花襲人挑了挑眉頭,問道:“你到底在準備什麼?”
花芽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本體變成什麼樣。也許變成這樣,正是她故意的。那麼,花芽一定是計劃著什麼,而且還不肯讓花襲人知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花芽被逼問的躲不過,囁嚅地來了這麼一句。
花襲人心頭一惱,想要訓斥花芽,但轉念一想,花芽其實也還是小孩子呢,需要引導,就耐下心來,道:“難道連我也不能知道嗎?不管你要做什麼,我能幫你一把,也能讓你的計劃更有把握不是?我們可是一體的。”
花芽似乎心動了一下。
但她猶豫片刻,還是不肯說,將個小腦袋埋起來,道:“反正,你很快就知道了。”
花襲人聞言,心火直往上竄,幾個深呼吸才壓下來,將手中的灰癟種子重新收在荷包中,惱道:“好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花芽就像是個不肯聽話的小孩子。
若真是個小孩子在花襲人面前,花襲人還能將其抓過來往屁股上揍幾下,給點兒疼痛做教訓,但眼下她能拿花芽如何?總不能真的拿錘子將花芽的這豆子給砸了。
花襲人只能主動遮蔽與花芽的精神聯絡,以表示自己對她生氣了。
不管怎麼說,花芽的異常還是讓花襲人暫時忘記了婚前的緊張不適,開始猜想起她到底是要做什麼來。只是並沒有太多的頭緒。
心中存了事,日子好混多了。
很快到了三月初六這一日。
天才矇矇亮,花襲人就被從床上挖了出來。丟在木桶中被刷了三遍,一層一層又按又塗的不知道塗了多少東西,只將她刷塗的前所未有的粉嫩光滑,才算是刷洗好了。之後,又是一層一層的布料穿裹起來……
……
這是花襲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踏入安平郡王府。
透過龍鳳喜帕,她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喜慶的紅,雖讓人看不清楚。但無邊的喜悅就這麼從四面八方湧上來,就算是喧鬧也讓人覺得如此歡喜。
大紅色織著富貴紋的地毯從府門一直延伸進郡王府的正院正堂。
一條紅色的綢子,一端在宋景軒手中。一端在花襲人手中。
透過這大紅綢子的輕顫,花襲人能夠感覺到,宋景軒此時身體繃直,嘴唇微抿。分外的嚴肅——他比她還要緊張。
意識到這一點。花襲人突然就不緊張了。
她的嘴角不禁噙著一絲笑意,腳步鎮定從容起來,也開始有心思觀察郡王府上下人等——
老郡王不在正院。
花襲人“找”了一番,才發現他的人正在府上請來的戲班子的後臺上,同一個上了濃妝的老生比劃交談,認真嚴肅,十分投入。外面的爆竹聲再喜慶,也不如他所在的戲臺子對他有吸引力。說到興起處。他甚至擺開架勢亮出嗓子唱了起來,引發了後臺一陣轟然交好聲。
外面那麼的賓客。自己的嫡孫正在娶妻……他全都不放在心上。
好吧,這是一個有愛好的人。
有愛好的人,都很容易討好,只要投其所好就成。
這麼一個老郡王,花襲人相信,只要她將《西遊記》的戲曲改編稿送給他,在給他僱了一個有不錯基礎的戲班子陪他拍戲折騰,然後再加上幾百上千兩的銀子,老郡王對她的好感度就能立即升到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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