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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洗敷上止血藥,靜養著就不會有事的。
花襲人只是搖搖頭,對韓清元道:“韓大哥,地上冷,將伯母移到床上去吧。麗娘,你去弄點熱水來,給伯母擦擦。”
“哎,我這就去。”韓麗娘抹了一把眼淚,出去了。
韓清元這才醒了些神,看了一眼花襲人,再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韓母,自己先從地上起來蹲著,再費力地將韓母抱上了床放好,小心地將她緊握著的牌位取走,替她蓋上了被子。
“我娘她……”韓清元聲音嘶啞,小心地問花襲人道:“她沒事的?”
“沒事的。”花襲人肯定地對韓清元道:“只是有些失血過多,只要醒過來,再養養身子就好了。”
韓清元握緊的拳頭這才鬆開。他沒再說話,就站在床邊上,目視著韓母。
花襲人四下打量一眼,很快發現了床柱上的血跡。結合韓母頭上的傷痕,花襲人很快判定出,韓母這是撞了柱子。
韓家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韓母為什麼要撞柱子?
吳媽媽這時候終於領了附近的一個大夫到了。花襲人和韓清元讓開身子,由那大夫上去把脈診治。
大夫說了些尋常人聽不懂的有些模稜兩可的醫理,給開了補血益氣的方子,又留下了外敷的藥膏。
“這樣的傷口,怕將來要留下疤痕了。”那大夫年紀不小了,有著花白的鬍子。他環視在場眾人,嘆息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尋死呢?唉!這世道……”
只差沒有明說韓清元他們不孝順了。
韓清元臊紅了臉,對那大夫拱手,送上了診金,讓吳媽媽將人送了出去。
韓麗娘弄來了熱水,韓清元親自給韓母擦淨了臉。
擦到那傷口處的時候,他的手有控制不住的顫抖。
花襲人見狀從他手中接過毛巾,道:“讓我來吧。”
韓清元默默讓開。
花襲人輕輕擦拭乾淨血跡,手心有綠意一閃而過——她費了些能力,喚醒了些韓母體內的生機,同時也讓這傷口不至於感染了。
而後,她又給韓母敷了藥膏,將傷口包紮了。
剩下的,就是養著。
“怎麼回事?”弄完這些之後,花襲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到底是同這家人生活了好幾年。那些年中,她感受到的關愛和溫暖也是真切的。此時此刻,見此情景,她有些做不到漠不關心。
韓清元聞言猛然抬頭看了花襲人一眼。
他沒有回答花襲人的話,而是緩聲道:“今日多謝你了。都是麗娘慌了神,才去叫了你來……花妹妹,多謝你。”他抿了一下唇,眼神錯開,道:“花妹妹,我送你吧。”
這竟然就是趕花襲人離開了。
花襲人愣了一下,點點頭,道:“那好吧。”
她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道:“這錢,留給伯母買些補身子的。”
韓麗娘見狀不依,一把抓住花襲人的手臂,衝著韓清元吼道:“哥!咱家有什麼是不能跟花妹妹說的!今日可不多虧她趕來了!你不感激不說,還立即就要趕她走!”
“難怪娘都被你氣的撞了柱子!”
韓清元臉又是一白。
花襲人輕拍韓麗孃的手臂,對她道:“麗娘,你不要這麼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伯母受傷,肯定沒有人比韓大哥更傷心的了。再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韓麗娘聞言就衝著韓清元逼問道:“那他怎麼不說!娘本來一直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想不開了!她之前還跟我說給王妃娘娘送荷包的事兒呢……”
韓麗娘再一次哭了起來。
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她無法想象,若是沒有韓母,她會怎樣。
韓清元的臉色一會兒灰白一會兒陰沉,像是有無限痛苦一般。他任由韓麗娘哭著指責他罵他怨他,但在花襲人面前,他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花襲人安慰了韓麗娘幾句。
在柳成志又領了一個大夫來,再次替韓母把脈,說的差不多的話肯定了之前的藥方後,花襲人藉著這個時機,同柳成志隨著大夫離開了。
出了街道口,花襲人送給了大夫些診金,客氣謝過,送走了人。
“怎麼回事?”柳成志問花襲人道。
花襲人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韓麗娘不知道,韓清元並未同我說。或許,他是有難言之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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