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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猜測。趕路還是在趕,但神色間卻沒有那麼焦急了,更像是看熱鬧的。
也有人認出了韓清元,紛紛與他說話。問起他話。
韓清元只能含糊搪塞。
這一場火,卻完全不像暗香來的大火。沖天而起之後,在人們趕過去救火之前。就詭異地自己熄滅了。
這一場火,足足燒了一兩個時辰,直到將這家院子當真燒透燒爛成為白地,才熄滅了下去。
圍觀的人們,從猜疑紛紛談性很濃,但最後沉默不言,盯著這一處詭異的火光,明明他們離大火只有幾丈遠的距離,卻幾乎感覺不到被炙烤的熱意。甚至還有寒意從心底冒出來——
這麼大的火,居然不散熱?
這麼大的火,這麼大的風,居然只孤零零地燒這處院子,左鄰右舍連半點波及都沒有?
眾人活到現在,誰曾見過這般詭異的火勢!
再看那胡大人一家大小十幾口,倒是都逃了出來。但他們卻半點東西都沒能救出來,只有身上穿著和裹著的裡外衣裳。此時,他們眼淚已幹。滿面驚恐,又呆愣愣的,如同木偶一般站在了家門前。
直到火焰褪去,那應是胡夫人的婦人才大喊一聲“燒光了”之後。抽搐一下,倒頭暈了過去。
柳成志在瞭解了大火詭異之後,只看了一會兒。便開始在人群中穿梭,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找誰。有片刻。他好像在人群中看見了有一個小孩身影很像是冷焰,但再去找時。人卻不見了。
就彷彿本就是他看花了眼。
柳成志回到暗香來,同好奇的吳貴兒解說了幾句,一夜沒能睡著。
次日一早。
通紅著眼睛的那位年近花甲的胡大人帶著十來位衙役就趕道了暗香來,當場就喝問柳成志他們,昨夜是不是他們報復性在他家中縱火。
柳成志沉著臉道:“大人,您是官,草民是民……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的,您說話得有證據。除了草民,他們昨晚可都沒出家門半步。就是草民,昨夜也是聽到動靜才敢過去的。關於這一點,草民有人證。”
“再者,請問大人說是草民等參與了縱火,請問草民是拿什麼縱的火?或許就像大人前日在此處說的一樣,不過是就是大人家中什麼人不小心倒了蠟燭罷了!”
“你——”那胡大人一聽氣的鬍子直抖,右手顫顫威威地指著柳成志道:“大膽刁民,膽敢狡辯!來人啊——”
“大人千萬彆氣壞了,說出什麼不當的話才是。”柳成志打斷那胡大人的命令,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這漫天神佛可都看著呢!”
“你……”那胡大人身子一顫,不禁踉蹌幾步。他紅著眼睛盯著柳成志看了半天,到底是沒有將“抓起來”這幾個字說出口。
京城民眾本就膽大,此時見這位大人如此更加是嘈雜起鬨起來。尤其是昨日同柳成志一處趕路的,都站出來紛紛拍著胸脯,口中言道願意替柳成志作證。
“大人為官稀裡糊塗嫌麻煩,之前不肯為這家鋪子追繳縱火之人也就算了,今日還想要胡亂冤枉小柳掌櫃,這天下走到哪裡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就是啊!這說不定啊,就是有那麼一個人,燒了這家燒那家,在燒著玩兒呢!”
有人看著那些跟來的衙役,口中道:“幾位差大哥夜裡睡覺可得小心一些,說不定今晚就輪到你們家了呢!”
能在京城當衙役捕快的,肯定都有見風使舵的本領,該橫的時候橫,該軟的時候軟。
聽到有些這麼說,當時就有衙役陪著苦笑對眾人道:“也不是我們不想查,這一來不好查,二來嘛……”衙役苦笑對眾人團團拱手,道:“我們都是小人物,家中可經不起一燒。眾位鄰里大爺大哥們,有怨可別找我們發啊。”
言下之意,怕是上頭有人不讓查。
眾人沒有聽不出這意思的,一時間又是議論紛紛。
那胡姓官員站在那裡,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灰一陣,到底也不敢將柳成志如何,半響甩袖走了。留下身後一陣噓噓聲,以及衙役們團團抱拳告饒叫苦的聲音。
沒辦法,連日兩場大火都頗有詭異之處,他們這些小人物,只是聽命行事的,哪裡敢粘上一星半點兒。
“不知道今天晚上,還會不會起火?”
眾人圍聚在一起議論了許久之後,有人感慨問出這麼一句。當即,就有人莫名興奮起來,七嘴八舌,討論了很多。
柳成志沒有參與。
他僱了幾個泥水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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