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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檢查過了。”那侍衛聲音中滿是沮喪之意,道:“沒有一點痕跡。小的親自檢查過,就連那牆頭藤蔓上被踩傷踩死的葉子都沒有能找到一片。”
清和郡主坐在那裡,神色恍惚。
她不會懷疑這侍衛的忠誠。她相信他當日是一定看到過他的那些同僚們進入過那園子。她同樣也相信,他今日混在王府侍衛中跟著去檢查,也一定仔仔細細檢查過的。
“二十個人,難道能憑空飛了不成?”清和郡主吶吶說道。
她親自對那二十人下了命令。她府上的侍衛少了二十人。那些人的親人朋友們都活生生地還在……這一切,絕不會是她的幻覺。
靖王妃想了想,安撫清和郡主道:“或許那些人就在這位侍衛離開的時候,被她給送走了。所以娘您再派人監視她時,就已經晚了些。”
這中間只有這一會兒的時間。
清和郡主搖搖頭。
二十個人,無論死活,都不是好弄走的。若出了暗香來的範圍,必然會留下行動的痕跡,絕不會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清和郡主心中有個直覺:那些人,怕再也找不到了。無論是死是生,都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了。只怕,他們已經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想起那暗香來的種種古怪之處,清和郡主恍惚之中一個激靈。
她看向小腹隆起的靖王妃,勉強微笑一下,道:“娘娘說的是。或許人當時就被運走了,所以才會找不到。”
“娘娘,天色不早,你歇息吧。”清和郡主從座位上坐了起來,準備要走。
靖王品了一口茶,起身道:“岳母大人且慢。”
“那花小娘讓本王轉告岳母大人,她是真心不願意做回當年的任襲兒。她說,若是岳母大人能阻止的了岳父大人,她將十分感激。”靖王將花襲人的話念完,道:“本王能夠瞧的出來,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的。”
“針對一個小姑娘派出二十侍衛之事,本王希望岳母大人以後都能再慎重一些。她就是一開商鋪的市井之人,彷彿不值得岳母大人擺下如此陣勢。”
靖王不太明白的是,清和郡主都能允許庶子存在,怎麼就容不下一個庶女呢?一定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她花襲人連自己任氏女的身份都不要了,將來又能礙著她們什麼事?
清和郡主聞言面色微白。
她沒有多說,只點頭表示自己知曉後,安撫了靖王妃兩句,便告辭走了。
靖王送到了門外。
清和郡主突然頓住腳步,轉身問靖王道:“不知靖王如何看待這次事件?我清楚地記得自己派了二十人去殺她。這二十人,是死是活,總得有個結果。”
靖王道:“岳母大人覺得會有什麼結果?”
“如今的結果,是沒有任何有力的物證證明那二十人的確進了那園子,到了那花小娘子跟前。”
清和郡主沉默了一下,再次往前走之時,緩緩開口說道:“她當年回第一次回京城之時,人才七八歲,只是一個突逢大難從而變得有些倔強將自己縮成刺蝟一樣的,可憐的小女孩兒。”
“她大約會一些針線,但卻連繡花的針法都不怎麼會的。認得的字加起來,也沒有幾十個。”清和郡主道:“她的孃親是個一般農戶,家中不過只十來畝地。所能認識的幾個大字,也都是在閨房之中同任平生處學到的。”
說到這裡,清和郡主的聲音中難免透著一股子酸澀恨意。紅袖夜教書,那種情趣,要勝過畫眉許多吧。而任平生同她在一處時,連畫眉都不曾有過。
她唯一記得的一次,就是任平生有一次贊她的肚兜兒好看。她那時候面容紅的就像是那赤霞一般,身上滾火一樣的燙,羞澀的說不出話來。
只有那一次。
而後,就都是平淡。禮儀周全的,規規矩矩的平淡。
清和郡主回神,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她是在西北邊陲一個小院中長大,平日都難得出院子,更從未有過養花種草的本事。”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何栽倒在雪地中後,不僅沒有丟掉小命,反而病過一場後如何換了個人一般,有了種種本事了呢?”
“王爺,你大約以為,她能讀書記賬,都是她那義兄教的吧?”清和郡主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似的微笑,搖頭道:“王爺想錯了。我派人去那大柳鄉仔細尋訪過,她可是病一好,就能讀書斷字,就能同她那義兄討論科舉呢。大柳鄉有許多小孩子都纏著她教過算學和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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