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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親妹妹,做哥哥的也不好隨意進去。更別提有別的閨秀在其院中做客了。
韓清元聞言便長身而起,淡笑著囑咐了韓麗娘好好招待,又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找了個藉口,告別離開了梅亭。
花襲人一直留意著二人之間的神色。
聽到花襲人說話,任少容的確有那麼點兒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不自在和羞赧之意;而韓清元神態之間卻無波瀾,並無他想。也不曾發覺什麼。
想來也是。
他保留了薛世淨的院落,想來依舊將她深深地記在心中不曾忘記,暫時覺不會考慮終身大事,不會對哪位少女生出異樣的想法來。若他真如此……
如此汲汲營營者。愛如何如何,用什麼手段有什麼後果都是他自找的應得的,花襲人才懶得去理會。
韓清元離開之後。任少容稍微走神了片刻,待看到薛世淨的院子被保留下來之時。驚訝的發問起來,面上就再瞧不出剛才在韓清元面前的那抹異樣了。
花襲人把不準。趁著任少容不注意的時候,對韓麗娘嚴肅地搖搖頭。
任少容這般,或許就是一個少女在一個還算優秀的異性面前會正常的覺得有些不自在的表現吧?離韓麗娘所想象的,其實還差著十萬八千里遠?
幸好她及時警告了韓麗娘。
不然,若是沒韓麗娘道出來,弄出笑話不說,真要讓任少容惱了。
“修繕的時候,只是哥哥過來督促過,我們都沒有先看過。”韓麗娘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或許這院落早在幾十年前就存在吧,所以就沒有改動?”
韓麗娘不想提起“薛世淨”這個名字。
任少容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特意進了院子裡仔細地瞧了一遍,幾次想要張口發問,卻到底是沒有說什麼。之後,三人進了離這裡隔了一道曲廊的韓麗孃的院子,說了一會兒話後,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告辭離開了。
上了馬車之後,任少容就幾次托腮,又幾次瞧了瞧花襲人,嘴唇反覆咬了好幾下,一副欲言又止很想要說話的樣子。
“有什麼想問的?”花襲人好笑地白了任少容一眼。
任少容討好地笑了笑,靠近了花襲人,卻是不看她,而是看向前面繡著各種幾何圖案從西域過來的、當做車簾子的厚厚的、顏色絢麗的掛毯,問道:“襲姐姐,你知道嗎?剛剛那個院子,是薛世淨的生前所住的院子。”
“我聽娘說,因為薛家不念皇恩,薛世光慫恿寧王殿下謀反,連累了整個薛家一族人都被悄悄地處死了。”任少容說道這裡似乎有些不忍心,頓了一頓,良久才重新張口道:“襲姐姐你覺得,韓大哥知不知道那是薛世淨住過的院子?”
“他肯定知道。”
花襲人肯定地道:“別忘了,他如今是那侯府的主人。就算他本來不知道,下人們也肯定會爭先恐後地告訴他,要讓他知道。匠人們修繕施工的時候,肯定問過了他,哪裡要推到,哪裡要改動,哪裡要留著。”
韓清元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薛世淨住過的院子。
那院子,肯定也是他屬意讓人原封不動留下來的。甚至都沒有做一丁點兒的翻新,新刷個漆什麼的,顯得與如今整個南順侯府的新不搭。
任少容也想明白了這一點,怔怔半晌,才問花襲人道:“那襲姐姐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將那院子留下來?他和薛世淨,難道不是因為……因為……”
京中人人都知道,韓氏後人韓清元,為報家族之仇,以親事為餌,接近仇人……雖然後來一度有流言說韓清元和薛世淨因一場救命之恩而起,是真心相愛,只因家族之仇才成了孽緣……甚至說韓清元為了薛世淨肯放棄侯爵之位的傳言也沸沸揚揚……
但如今薛家人死的一個沒有了,再看那些流言,就覺得是一場笑話,沒有一點可信之處。
不過,此時,任少容回想起自己認真看過的韓清元這個人,想起那完整保留下來的院落,甚至擺在書房窗前的桌案上還擺著一盆盛放的水仙花……任少容心中冒出一種想法:流言未必就真的沒有一點可信之處。
到底是訂過親的。
薛世淨對於韓清元來說,總會有些不同吧?
任少容心中思緒紛紛,胡亂地想了許多,又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確定地答案來。
花襲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若是從前,她肯定不多想地將自己下意識覺得能回答的部分給回答了……但眼下,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在男女感情上根本不通,話說出口之前,就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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