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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少容一聽當家理事,想起有一次好奇地嘗試一番,卻被管事媽媽們什麼買多少米用多少炭、那裡的床單要換掉、新鮮的水果比前一日便宜了幾文,還有東家的老人過世,西家的小孩子洗三,諸如此類的瑣事,居然日日都有,讓她聽了就頭大的很,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跑了。
任少容挽住清和郡主的手臂撒嬌,眼珠機靈地亂轉,討好地笑了笑,又跨下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道:“難道娘準備今年明年就將女兒打發出門子?”
清和郡主本來聽到任少容說起花襲人有些不高興,但又見女兒嬌聲嬌語機靈古怪,竟然說起了“出門子”,不禁樂了,手指一點任少容的光潔的腦門,嗔道:“你呀,也不害臊,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這不是在娘跟前嘛。”任少容嬌聲道。
“你啊。”清和郡主嗔怪一聲,抬眼見任少容嬌嫩的腦門上留下了一枚圓圓的指頭印兒,又心疼地替她揉了揉,悄悄地問任少容道:“容兒,你覺得你那沈家姐姐如何?配的上你哥哥嗎?”
“花襲人管家”這幾個字就這麼過去了,再也沒有被提起。
清和郡主同任少容說了一會兒話,見她面上有了倦意,便心疼地讓她回去休息,照例囑咐了下人都盡心點。哪有人敢不盡心。
“郡主真的看上了沈家?”李媽媽走過,有些不解地道:“京城有那麼多知根底的閨秀……沈家人也不值得郡主動心思吧?”
若說人才,京城多少品貌俱全的閨秀。
縱然最拔尖如孟如嫣,武陽侯府的世子任少元肯娶她,也是她高攀了許多。孟家的家底子薄了許多。孟如嫣名聲傳的太盛,也非好事。
就算是沈家大爺歷練幾年後真的能做到兵部的大老爺,那也照樣與武陽侯府沒的比。侯爺可是實打實的軍功在身上。
清和郡主知道李媽媽這是因為驕傲,笑了一笑,抿一口茶水潤了潤,心情很好地給李媽媽解釋道:“閨秀閨秀,藏在閨閣裡,才叫閨秀,這出門時候,哪個不是至少打扮了半個時辰才出門?在人前溫婉大方溫柔賢淑的,但你真的能說清楚她們待在閨房時候是個什麼性子?”
“哪就能算的上是知根底。”清和郡主笑道:“反正都一樣,倒不如找個閤眼緣的。我瞧著那沈家么女閤眼緣,容兒也覺得不錯,若是少元再不反對,那就是一樁圓滿的親事了。”
“至於沈家……我們府上有侯爺的軍功,有太子妃,有小王爺,已經足夠顯赫了。用不著再在親事上面錦上添花。沈家在京城沒有根基,瞧著門楣矮了,但沈家在東北卻經營了好幾代,也是極有實力的。”
侯爺交了兵權準備再不上戰場,那麼沈家在東北地方軍隊中的話語權,在某一些時刻,說不定就極為重要。
李媽媽似懂非懂,但也點了頭,陪笑道:“是老奴愚鈍,沒能想到這些。”
清和郡主淡淡一笑。
一個奴婢,就算不愚鈍,同主子看到的也不會一樣。
李媽媽思考了片刻,又想起了之前任少容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小心地道:“眼看鄉君親事議定了,開春就將人送出去,郡主也少了她在府中覺得堵心。只是,這管家理事兒,迎來送往的各種節禮,其中的規矩很不少,也不知鄉君……”
這就是想探問清和郡主,是不是真的不讓人給花襲人講解這其中的規矩道道。若是花襲人出嫁之後立即就因為這些而出了醜,外人不會覺得是花襲人無能,反而會猜測,是不是清和郡主故意不肯教授,好看著她出醜出錯來著。
損失的反而是清和郡主的名聲。
清和郡主知道李媽媽想要說什麼。但她卻不想去操這份心。她緩緩靠在椅背上,搖頭道:“鄉君流落市井七八年,回來府上才多久?且會到府中後,她一直都在養病……病養好了,就急急出嫁了,沒有時間學這些個東西,想必大家都能理解的。”
“再說鄉君天資聰穎,手中又寬泛,為人又大方,能出什麼大錯兒。”
清和郡主雖然最近總是因花襲人而覺得心中發堵,想到她得了那麼好的親事,想到以後這訊息散出去,怕是那些夫人們表面恭喜她,心中不知怎麼笑話她呢!
將一個外室女嫁的那樣好,真是想想都想笑!
如今,清和郡主也有些慶幸,慶幸之前太子和宋景軒之間的關係曾經被傳言的很不堪過。若不是沒有這種傳言,只怕她清和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耿貴妃不是才笑話過她?
終於,她就要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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