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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的和怡院,奶孃迎上來,看見顧嬤嬤神色一閃,就笑得一朵花兒似的,走了過來。她沒敢直接擠走顧嬤嬤,而是將秋禾擠開了,扶住了宋景怡的另外一邊,殷切地朝著屋裡,一邊同宋景怡說著她離開之後府裡院子裡發生的瑣碎事。
奶孃姓齊。院子裡的丫鬟們都尊稱她為“齊媽媽”。
齊媽媽將宋景怡安頓在椅子上,待顧嬤嬤離開去安頓她的小包裹之後,她將秋禾也打發了出去,低聲對宋景怡道:“我的好小姐,您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宋景怡看向齊媽媽。
齊媽媽痛心疾首,扯了一個帕子不斷地掃著大腿,低聲道:“您今兒離開,我想著今兒天氣好,該給小姐您曬曬庫房了不是?哪知拿了鑰匙開啟庫房一清點,就發現少了點兒東西……”
“哦?”
宋景怡詫異了。
她的庫房……恩,她是有一個庫房來著。問題是,她實在想不起,她的庫房中有什麼東西了。更何況是什麼值得人惦記的。
“也不是什麼太值錢的。”齊媽媽顯然也瞭解宋景怡的經濟實力,道:“就是小銀魚一共少了三條……您忘了,那可都是實心的,是表少爺悄悄送給您花用的……”
表少爺……
宋景怡眼前浮現出劉貫義殷切的笑臉,不知為何只覺得他的笑容那麼讓她反感和害怕,不禁抓緊了手中的扇柄,緊緊抿起了唇。
那些小銀魚。
是實心的不錯,但一共才能值多少兩銀子。他那麼珍而重之地偷偷地塞給她,她當時心中不知道多麼感動歡喜,只覺得這偌大的一個世界,就只有他才會關心她過得好不好一樣。
現在看起來,多麼傻。
他給她的,那麼珍重地給她的,連他一半的零花錢都算不上。而真正的在意的人,卻肯給她所有。
宋景怡坐在那裡,突然明白了她以前怎麼也不會明白。即便是有人掰開了揉碎了說給她聽,她也不會相信。
而今天她不過是出了一趟門,卻一下子什麼都懂了。
“不見了麼?”宋景怡抿了抿唇。輕聲問道。
“可不是不見了?”齊媽媽低聲道:“我沒有聲張,想著院子裡從前從未丟過東西……在顧嬤嬤出府之後,就悄悄地去了她的屋子。結果,果然在她的床頭縫裡找到了一條小銀魚……”
“奶孃,你的意思,是顧嬤嬤偷了東西了?”宋景怡看向齊媽媽。
她心底只覺得好笑。
顧嬤嬤什麼沒見過的人,居然會偷她幾條不值多少銀子的小銀魚?
齊媽媽就道:“不然。我也不明白,那銀魚怎麼就到了她屋裡?”
宋景怡真的就笑了起來,問道:“齊媽媽。你知道兄長請回顧嬤嬤,答應她的月俸是多少嗎?”宋景怡將嫩白的右手全部張開,放在齊媽媽臉前左右翻了翻,笑著道:“五十兩銀子。一個月五十兩。四季服飾日常打賞不計其中。”
“齊媽媽。你告訴我。那幾條笑銀魚,可值人家一個月的月俸?”
齊媽媽眼睛都直了。
她似乎並未聽到宋景怡問話,而是好半晌才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問道:“月俸五十兩?真的是月俸,而不是年俸?我一年還沒有五十兩!她憑什麼那麼多!”
安平郡王府雖然經濟拮据,養的人不多,但但凡在冊的下人,能領到的月俸並不比別的府上少。比如。大丫鬟是月俸二兩。奶嬤嬤肯定多一些,但也是三兩、四兩、最多五兩一個月的。
也就是說。顧嬤嬤一個月,掙到了她一年的錢。
齊媽媽妒忌的眼都紅了,直勾勾地盯著宋景怡給她一個解釋,哪裡還能記得小銀魚的事情。
宋景怡並未給齊媽媽解釋,只是道:“齊媽媽,這一次就算了。只是,我不想有下次了。我還是希望,能為你養老的。”
齊媽媽聽到這話,才老臉一僵,訕訕地行了一禮,快步出去了。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了宋景怡。
她獨自坐在那裡,覺得有些怔然——
原來,在齊媽媽她們眼中,自己就是這麼蠢、這麼好糊弄哄騙的?
宋景怡不禁細細想起從前來。
似乎,還真的就是這樣啊……
若是換成從前,她肯定就信了齊媽媽的話吧?齊媽媽瞭解她,拿了她曾經最在意的東西做筏子,肯定就是讓她發怒的……若是兩日前,她即便知道是齊媽媽栽贓陷害,也會藉著這個機會,到父母兄長面前鬧一場,將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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