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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懂的那麼多大戶人家規矩做派的原因。
花襲人搖搖頭,正了正色,對韓麗娘道:“那是你母親。”
“她會失態緊張,只是因為清元哥是她唯一的兒子。更是她一輩子的依仗。”花襲人道:“從前倒還罷了,如今眼看著清元哥要被特封爵位。她心中怕是對自己這個出身格外地自卑些。別人無論會怎麼說怎麼看,你們做兒女的。也不能不尊重她。”
從前在大柳鄉時候,韓母有多驕傲矜持,此時韓家富貴在前,韓母就有多自卑敏感吧。花襲人一下子理解了韓母的心思。
“將來爵位下來,一切安定了,想必伯母漸漸也就能看的開了。”
韓麗娘點點頭,又問道:“你是不是身子還沒能好徹底?你若是還不累,陪我坐會兒吧。”她的眼中帶著祈求。
花襲人笑了起來,道:“那我正好坐下歇歇。”
韓麗娘一聽高興起來。吩咐了人看好韓清元后,將花襲人拉進了她的房間裡。
她的房間佈置並未改變,還是同從前差不多。
一進門,韓麗娘安排了花襲人坐下後,就立即到箱子中翻找起來。不一會兒,她便捧出了一個藍布碎花的包裹,拿到了花襲人面前。
“這是我給你做的衣裳。”韓麗娘歉意地道:“但如今你瘦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了。我本來想送給你的,但我娘說。你如今是鄉君了,怕是不會穿這些衣裳。”
花襲人忙笑道:“怎麼會。都穿了還幾年了,怎麼突然就不能穿了?一定能穿的。我如今雖然瘦了,但肯定能胖起來的。”她拆開包裹。拿出裡面幾套夏裝細瞧。
韓麗孃的針線好,更且這衣裳是用了心思的,做的更外細緻。就是面料比清和郡主給她備下的衣裳差一些。但別具心思的樣子和繡工完全能夠彌補料子的不足,真的很好。
“這一件。我正好去賞荷會的時候穿。”花襲人高興地道。
有一套衣裳設計的別出心裁,內襯一層用了石榴紅色。外面一層反而用了輕薄透亮的白色絹紗。白色絹紗上又用銀線繡了些樹葉圖案,不細看瞧不清楚,但只要行走起來,必然能察覺到這衣裙的精緻心思。
“你喜歡就好。”
韓麗娘輕嘆一聲,神色間有些怔忪,小聲地道:“這兩年發生的事情,想想都跟做夢似的。有時候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會想一想,我這是在哪兒呢?發生了什麼事兒呢?總要認真想一會兒,才能理清楚些。”
“但還是覺得不真實。”
她是個心思簡單的人。
尤其是最近,一下子擁來了這麼多變故,她真的有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超出了她的接受範疇。心中只覺得荒唐的很,總覺得不是真的。
“你已經表現的很好了。”花襲人笑道:“生活不就該是變化多端的嗎?又不是壞事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當年清元哥將我從路邊撿回家的時候,哪裡會知道我會成為鄉君呢?當年我只當清元哥是需要努力讀書上進的小秀才,肯定也沒想到他眼看著就要成為貴公子。”
“都是好事兒。”花襲人強調著,握住了韓麗孃的手,道:“別擔心,別害怕。”
韓清元的發病,是人為的。
花襲人估計自己帶來的這個訊息,讓韓麗娘害怕了。
韓麗娘沉默了一會兒,像是重新收拾了心情,不再感慨,而是問道:“你剛剛說,要參加賞荷會……那是什麼?”
花襲人便將賞荷會同她解釋了一遍。
韓麗娘聽完之後,神色間有些擔憂,道:“那你小心一些。娘告訴我說,那些貴女貴公子的,並不好接觸。有時候,她們說的話做出的小動作可比我們要狠辣多了。”
花襲人什麼出身?
外室女。鄉下長大,又在市井待過。
而她那養花種草的本事,行商的時候人會稱讚,但作為一名貴女,卻就變成被嘲笑諷刺之處了。
人言最是傷人。
憑什麼一個混在鄉下市井中的卑賤外室女能成為鄉君,成為她們遇見後還要低頭行禮的人。
韓麗娘想到花襲人會面對的情景,又不禁想到自己以後:若是哥哥真的得了爵位,她這個鄉下小娘子也是一步登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嫉妒,說出同樣難聽的話?
這麼一想,韓麗娘眼神暗下來。
“沒事兒。”花襲人輕聲道:“我記得自己是花襲人,也並不以自己的出身感到羞恥,又何懼人言呢?只要極力否認自己過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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