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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軒手中烏金摺扇橫切過來,道:“鐵大俠,你自認走得了麼!”
丁汶姑娘的長劍雖有破空有聲,極為凌厲,但和回春秀才沈竹軒的烏金摺扇威力相較,卻又差了一段距離。
是以鐵英奇對丁汶姑娘的銀光劍勢,全未放在心上,根本不打算招架避讓,運起一口真氣,發出護身罡氣,準備受她一劍,也好叫她稍洩心頭之恨。
對於回春秀才沈竹軒手中的烏金摺扇,他倒是不敢過份大意,不過也沒有到要使用天龍劍法的程度,他只是稍存警戒之心罷了。
在丁汶姑娘銀光長劍被鐵英奇護身罡氣震退的同時,回春秀才沈竹軒的烏金摺扇也已切到鐵英奇左臂。
鐵英奇對回春秀才沈竹軒極具好感,出手之前,仍不忘禮讓道:“小弟為了自衛,不得不對沈兄放肆了!”斜肩沉臂,“神龍探爪”五指如鉤,也不知從什麼角度,一晃之間,已扣在回春秀才沈竹軒的扇柄之上。
鐵英奇指力著扇,一壓一推,硬把回春秀才沈竹軒的身形震退一步。
回春秀才沈竹軒也是少年英雄中的佼佼者,出道以來,還沒有遇見過敵手,雖看出鐵英奇功力不弱,卻沒有想到他的功力,竟是這般深厚,但覺他那股凌厲無比的壓力,一發即收,並未存有傷人之意。
像這種收發由心的造詣,回春秀才沈竹軒自認難望其項背,不由怔了一怔,及至再抬眼看時,只見鐵英奇已身在門外了,他是用什麼身法穿過日月雙明褚氏兄弟那一關的呢?
當時房中五個人,愕住了二對半。
原來,鐵英奇一掌震退回春秀才沈竹軒後,對擋在門口的褚氏兄弟,就存心賣弄一下,展開得自簡金祥的“浮光掠影”身法,從他們二人之間,擦身掠出戶外,使得二位不可一世的空言推理名家,目瞪口呆,幾疑鐵英奇乃是鬼魅化身。
閻羅恨郭競天微一失神,已想起了這種身法的來歷,不由大叫一聲道:“浮光掠影!”
要知“浮光掠影”,乃是昔日名震雲貴湘川無影神風簡金祥的成名絕技,經閻羅恨郭競天一語道破,日月雙明褚氏兄弟也不禁悚然一驚。
皆因日月雙明二人,出道稍遲,雖未有機緣瞻仰無影神風簡金祥的雄風,但對無影神風簡金祥的神威,卻是自幼已凜存心中。
閻羅恨郭競天不用說了,數十年前,他和簡金祥是交稱莫逆的好友,自簡金祥失蹤後,數十年來,未嘗一日去懷。
所謂人不親藝親,鐵英奇這一展開“浮光掠影”,立使這些雲貴湘川一帶的好手,倍增懷念和親切之感。
當時,情勢便緩和了不少。
閻羅恨正色道:“鐵大俠可識得無影神風簡金洋大俠,你這‘浮光掠影’身法,從何處學來?”
鐵英奇察言觀色,已發現他們對簡金祥十分尊敬,如非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乃是一個極為認理之人,知道不得已,自不顧蠻幹招禍,見有機可轉,便平下心氣,將巧遇簡金祥之事,補說出來,最後又道:“在下與簡老乃是忘年之交,此刻他已經途前往嵩山相等在下,不知郭前輩問此如何見教?”
閻羅恨郭競天和日月雙明褚氏兄弟對看了一眼,褚氏兄弟黯然一點頭,無話可說。
閻羅恨郭競天掏出一雙寸大紫玉藥鋤,拋向鐵英奇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少俠如不願與雲貴湘川武林朋友為敵,請持此藥鋤信符會同無影神風簡大俠,再來了斷,以明是非。”
丁汶姑娘一見要放走鐵英奇,大是著急道:“你們將這小賊放了,對得起我爸爸麼!”又撲身過去要和鐵英奇拼命。
閻羅恨郭競天吩咐回春秀才沈竹軒制住丁汶姑娘的衝動,沉聲道:“丁姑娘不可胡來,只要簡大俠仍在人世,雲貴湘川之事,總應由簡大俠裁決見理!”
丁汶縱是不依,在這情形之下,又能怎樣,除了以哭泣抗議之外,別無他法。
鐵英奇與簡金祥偶然論交,真還沒有想到簡老在雲貴湘川一帶,竟有如此聲望;像這種極深的誤會,竟因“簡金祥”三字的面子,得以緩和下來。
雖說這次事件並未了結,但只要有了時間,便不怕沒有大白的一天。
鐵英奇堂堂奇男子,豈是推卸責任之人,當時,抱拳一禮道:“丁莊主之死,在下責無旁貸,如查不出真正凶手,在下願一死以謝各位今日不究之德。”大步向外走了幾步,忽然想起十日求藥之舉,所為何來,雖說閻羅恨之傷勢,不知如何已經治好,但自己的心意未盡,終覺不安,逐取出一顆“青空玉露丸”,回身送給閻羅恨郭競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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