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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吧。且不論她說地話。就以她一個小女娃兒。圍在這小鎮子裡竟然知道石達開。這已很是奇怪。他正想問。“福兒——”
“先生您別問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你早起啟程吧。”
徐煉嘆了口氣,看來這疑問是解不開了。他緊了緊包袱,最後看了鎮子一眼。繚繞的霧氣已完全散開,各家各戶的院子看得格外清晰。徐煉依依不捨地回過頭。咬牙向前進。
官雲裳看著他那決然的背影,忍不住一陣感傷,她揮著手,大聲叫道,“先生,您一定要好好活著。相愛的人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會在心裡想著念著,期望他一輩子好好的。”
徐煉驚異地回頭望了她一眼,又苦笑著搖頭。他的步子未停,似乎他已拋下一切。他孤寂的身影與小路融合,似是一副蕭然的山水畫。
文允述走了過來,他摟著官雲裳遞出手帕,輕聲問,“你怎麼了?別傷心了。”
官雲裳接過帕子,才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看著這長亭、古道,她想起一老歌,這四周鄉野裡無人,她壯著膽子唱了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
她的歌聲在安靜的早晨遠遠的傳去,徐煉聽到歌聲,微微一笑。他回過頭,衝著官雲裳揮了揮手。
緣盡緣散,人生最抵不過的就是個“緣”字。送完徐先生,官雲裳和文允述牽著小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文允述問起,“福兒,你剛才唱的曲子真好聽,我從來沒聽過呃。哪兒學的。”
“先生教的。”官雲裳拭乾眼角的淚,微微露出些笑容。這歌確實是她上輩子的聲樂老師教的。同是先生,她可沒騙人。
“先生可真偏心,教你那麼多。我們連聽都沒聽過。”文允述鼓著臉,稍稍有些生氣。
官雲裳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你學唱小曲兒幹嘛,你要學的可是四書五經,家國大事。”
“嗯嗯,學。不過,你以後也要唱給我聽。”
官雲裳正想應著,突然小眼一轉,說道,“不行。這是送別的歌,不可以輕易唱的。”
“哦,那就唱別的也行,只要是你唱的,就都好聽。”文允述笑得甜,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盛著蜜似的。
“哼。”官雲裳掩著得意扭過頭,“拍馬屁,我不理你。”說完,小丫頭甩著腳丫子向前跑去。
“等等我。”
兩人一前一後相隨離開,官雲裳悄悄回頭,恩師已遠行,那山水間再也看不到他孤寂的身影。不過,相信他們就如那盤旋的山路一般,繞過一個輪迴,終有重逢的一天。
雨後的天氣,格外的清新。官雲裳沒走多久,就看到丫環小葉子迎面奔了過來,“小姐,不好了。”
“打住。”官雲裳忙阻止,“我還活蹦亂跳著,別說我不好了。”
小葉子也不管分寸了,急急拉著她往官家走,“唉。小姐,我不跟您鬥嘴皮子了,您快跟我回去吧。一早晨不見人,老爺正四處找著呢。都火了。”
“好了,好了,回去。”官雲裳回頭向文允述揮了揮手,“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嗯。”文允述揮手,一直目送她回家。
這一雙主僕忽忽趕回,一進門就看到官長安頂著一張黑臉杵在前院裡,他瞟眼瞅著女兒,兇道,“一大清早的去哪了?”
官雲裳瞅他那炸毛的模樣,估計又在哪兒受氣了。她也不頂著,只是低著頭答道,“我去送先生了。”
“徐煉?”官長安的氣焰消了幾分,“那種木訥書生,有什麼好送的。我跟你說了,福兒,你好歹是我官家的女兒,沒事少出去拋頭露面。”
“老爺,夠了。”餘氏踩著蓮花小步,急急走了出來,她牽過女兒擋在身後,“不就出去一趟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犯得著你在這兒面紅耳赤的。”
母女兩如此不聽話,直氣得官長安伸著手,歪著腦袋指著她們,“福兒她娘,我可跟你說了。你在這麼寵著她,遲早要出事。”
餘氏摸著官雲裳的腦袋將她摟在懷裡,那氣氛就像護仔的老母雞似的。淡定如餘氏也縱起眉頭,露出些憤憤之色來,“官長安,福兒她從小聰明懂事,她能出什麼事。你別自己在衙門裡受了點氣,回來就找女兒的不是了。就算她福星轉世,你指著罵她幾句,你那官兒就能升上去了。”
“你!”官長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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