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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述。
“你…偷來的?”
“我…我爹的,我知道你喜歡這些大人的東西。我爹當寶一樣,天天抱著看,一定是大人喜歡的東西。我就拿來給你了。”文允述對著手指低下頭,“福兒,我娘說,你好老…”
“老?!!!”官雲裳激動得直要跳起來,“我才五歲半,我哪老了。”她氣得呼呼的,心裡叫喚著,老孃哪點老了!
文允述緊張地直襬手,“不…不是,是老成。”
“老成?”官雲裳皺頭直跳,老成也不行啊。好歹現在的她才五歲吧…得,還是趕緊挽回名聲吧,再這麼老成下去,指不定別人把她當妖怪了。再說,和未來的小相公有代溝也不太好啊。
她把書塞給文允述,臉上仍帶著憤憤之色,“給,我不看書。不就玩泥巴嗎?走,咱這就玩去!”於是小LoLI揹著手,雄糾糾,氣昂昂地向前邁去。那氣勢哪一點像小孩子去玩泥巴了。
官雲裳只是說著玩,文允述卻是很認真的弄來了粘土細心的捏著娃娃。看他那蹙著小眉,奮力忙活的模樣兒。官雲裳不禁多看了他幾眼,這孩子年紀不大,可是卻比一般孩子老成很多。或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文家不算窮,可這孩子偶爾會老成得讓人心疼。
他會很咬牙幫母親偷桃花入藥,他會厚著臉皮找母親要蓮心送給她。他會冒著捱打的風險,拿來父親的藏本。知道官家老爺子不喜歡他,他就頂著烈日,趁著官老爺睡午覺時,來找官雲裳玩。偶爾要是被抓到了,他也是一咬牙先頂罪,說是自己硬要來的,別打福兒。這樣的孩子要是一輩子不變,該多好啊!
“小述,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啊!”文允述紅了臉,一團泥全掉在地上。
官雲裳才不管他答不答應,先抱著再說。可憐了她那一手泥巴,全蹭在文允述衣服上。文允述卻是張著一雙泥手,紅著臉不敢抱她。文允述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只是紅著小臉,侷促不安。“福兒捏了兩個泥人,我們去找葉姨,請她幫我們再修一下,就可以放到窯裡燒了。”
“還要拿去燒,她肯嗎?”官雲裳放開他,看了看那兩團泥人。捏得有模有樣的不差,可是孩子玩**出的東西,大人會重視嗎?況且還要進窯燒。
“會的,葉姨可好了。”
看著文允述一臉篤定的模樣,官雲裳猛然想起最近關於某個姓葉女人的流言來,據說是這姓葉的女人,不守婦道,好好的大少奶奶不當,出來拋頭露面,還和自家作坊裡的男人們糾纏不清。
這八卦訊息,她是從小丫頭小葉子那裡聽來,只聽了個片斷,也不知是不是文允述所說的葉姨。不過這分水鎮不大,女人有工匠手藝,又能進窯場的。估計八成就是了。
這天剛好官雲裳父母不在,難得有次出宅子的機會。官雲裳抵不住誘惑,也就跟著去了。兩個小娃翻過牆頭,在舊巷子間七轉八繞的。慢慢走到一個油黑的巷口裡。這裡也不知是什麼油汙,燻著房子都髒黑髒黑。還帶著股奇怪的味道。
官雲裳拉著文允述的衣角問,“這什麼氣味,好怪。”
文允述對著空中嗅了嗅,“你是說桐油味兒吧。”
“桐油?幹嘛用的?吃的?”
“呵呵。”文允述又一次有了小男人的感覺,“桐油不是吃的,是用來作傘的。走,我帶你進去看。可好玩了。”
分水鎮裡制傘的作坊有著幾十家,可要比起手藝來,那要屬這葉家做得最好。葉家祖上是給皇宮裡供過傘的,後來葉家也不知是出了什麼難子,舉家遷到這小鎮裡來。說起來也算是帶起了分水鎮的制傘業。
官雲裳仰著小腦袋,一路四處看,這作坊地方不算很大,那桐油的氣味卻是更濃。屋子依舊是油黑油黑的,四處黴斑駁的牆面上沾著一重重的油跡。屋角間堆著竹製的傘架、傘骨。這屋子雖是油黑沉舊,但各樣工具、材料整理得有條有理。依著官雲裳現代化的7s經驗常識分析,這作坊裡的管理者應該是個很有條理的人。
文允述對這裡很熟悉,他帶著官雲裳在一堆屋子間竄來竄去,還不時跟官雲裳指點著,“這裡是切紙的,這裡是糊傘的……”
官雲裳次見到這樣原始的手工作坊,心裡也是一片驚奇,兩隻小眼溜溜地四處眼轉著。這些紙面傘骨的油紙傘,官雲裳還是第一次見,看著滿地的半成品傘架,她很想見識一下真正完整的油紙傘是什麼模樣。
官雲裳轉著腦袋四處搜尋著,終於她看到一個轉動的紅色傘面。那紅色鮮豔喜慶,傘面上印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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