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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有中國人居然沒看過這部書,那就像法國人不知道拿破崙、俄國人不知道彼得大帝一樣孤陋寡聞,貽笑大方。
清代的一首《竹枝詞》說: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
可是,時下的青少年朋友們,有多少人對這部書感興趣呢?他們寧願上網衝浪、蹦迪追星,也不肯把時間花在這故紙堆裡,什麼寶哥哥林妹妹,他們才懶得理呢。
是啊,也只有我,這不合時宜的傻蛋,才會重來複去地啃這樣的舊小說。
真不知是那些不讀《紅樓夢》的年輕人悲哀,還是我這老夫子可憐。
管他呢,各有各的愛好,各有各的活法,只要自己覺得有意思就行!
'3月15日 週六 雨 8~17度'
這些天,生活工作都按部就班,枯燥乏味,沒有什麼新意,也沒有什麼奇遇,沒有多少值得記憶的東西,有的只是良心的不安和對生活的厭倦。
今天,省委辦公廳綜合處來了一位姓賈的副處長,在市委辦一位副主任的陪同下,來我縣調研。
上午,賈處長煞有介事地聽取了吳必達書記對我縣經濟和社會發展情況的彙報,並問了幾個問題,縣長也參加了座談,我負責記錄。
隨後;吳書記陪同賈處長去視察企業,在谷昊天的大洋陶瓷廠,我們挑選了一件兩千多元的工藝瓷送給賈處長作紀念品,他作了一番推辭後還是笑納了。
中午,在縣委招待所設宴接待賈處長一行。
縣長陪另一撥客人,書記陪賈處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處長突然提起他在復旦大學本科函授時的一位同學來。
那同學姓馬,與賈處長關係非同一般,現在在廣川縣建設局當規劃股股長。
聽說是賈處長的朋友,吳書記立馬就叫我打電話把馬股長叫過來。
馬股長一到,賈處長就向吳書記積極推薦這位同學,囑咐吳書記今後多多關照。
原來賈處長也許是專程為同學當說客來的呢,只不過打著調研的晃子,假公濟私罷了
一個人的行為,有時候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就像賈處長,明處是下縣裡來搞調研,暗地裡卻還有其他事要做,也許幫同學當說客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儘管他表現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順其自然,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一些貓膩,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這不,吳書記還是畢恭畢敬地向賈處長彙報工作,殷勤奉陪,唯恐招待不周。
省委辦公廳的領導可得罪不起啊,那可都是省委書記身邊的人。
賈處長呢,也就樂得端出一副欽差大臣的派頭,一邊喝酒,一邊炫耀自己地位的重要,他說省委一把手的重要講話稿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市委辦那位副主任藉機獻媚,說,敬賈處長一杯,您真是大手筆,經常拜讀您的文章,今年全省經濟工作會議上省委書記的那個講話,太精彩了,我看了好幾遍,真是高屋建瓴,觀點鮮明,有感召力,有前瞻性,高不可攀啊!
我心裡罵了一句,毬!馬屁精!
那有什麼精彩的呢?無非是網上搜集資料,東拼西湊,多堆幾個新名詞,多引幾句時髦話,多講幾個有趣的故事罷了。
我想,在省委機關大院,賈處長充其量也就是個職業寫手,其地位可能跟我在縣委機關差不多,說不定平時見省委書記的機會比我見縣委書記還少哩。
省委書記的講稿可能也就是讓他擬個初稿,然後還有省委辦公廳副主任呀、副秘書長呀,層層把關,他卻充起了陳布雷的角色。
也許跟我一樣,見了領導戰戰驚驚,話都說不利索,此時,卻在這裡大吹大擂,擺出重要人物的面孔來嚇唬老百姓。
其實,連司機都沒把他當回事。
上午,我和吳書記陪賈處長去企業調研時,省裡那位老司機對他吆三喝四的;囑咐他上車時把鞋子泥巴揩乾淨,像教訓小毛孩似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官場上,時時處處都是舞臺,每個人都是演員,天天都在演戲,有的演得出色,有的演得蹩腳。
賈處長不是一個好演員,所以,我看了他演的這一出,有些倒胃口。
午飯後,馬股長去了賈處長下榻的房間,與老同學敘舊自然少不了,恐怕也還要密謀策劃一下自己提撥的事羅。
賈處長睡至下午四點半,離開廣川回省城。
送走客人,我回自己辦公室和小藝閒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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