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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你想空手套白狼是辦不到的。
對於這方面工作的細節問題不宜作更多的討論,很快就轉到第四項議題,研究縣本級財政預算安排。
談到錢,會堂裡立刻就亂成一鍋粥,領導們都想為自己的單位和所分管的部門多爭得一塊“蛋糕”。
可財政總量又是有限的,為了做到一碗水端平,在這個關鍵問題上,書記和縣長態度向來是高度一致的,咬住“盤子”不放鬆,叫破嗓子也是空,反正誰也別想多爭到一分錢。
吵到最後;預算方案一處也沒作改動。
俗話說,只要平,不要贏,對於這個結果,各位領導也沒有什麼不服氣的。
這個預算盤子幾乎年年一樣,要加也是水漲船高,普遍增加一點。
大家心裡都明白,實際上,真正過日子還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五花八門,四處找錢。
在書記縣長面前哭死了,也不會多給哪個孩子一口奶水喝的,叫一叫,無非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罷了。
最後一項議題是研究人事。
配合機構改革,這次擬任免的人員涉及到112人,其中縣直108人,鄉鎮4人,但真正提撥的並不多,只有19人從副科轉為正科,3人由科員轉為副科,而且都是副主任科員和主任科員這類非領導職務,擔任實職的極少,絕大部分是機構改革更名的,平調的,少數幾個是重用的,還有一部分是退居二線,解決正科級待遇的。
縣委組織部長說明了這次調整人事的幾條原則。
分管人事的縣委副書記作了補充說明。
書記和縣長又作了一些解釋,大家都沒什麼意見,長長的一串擬任免名單就順利地透過了縣委常委會的集體表決。
在這串名單中也有我的名字,是免職的,我心裡有意見卻沒有發言權。
作為縣委辦副主任,我兼任了縣委保密局局長,這次機構改革,將保密局、機要局、政研室、物價局等12個正科級機構都撤掉了,對外保留牌子,改為相關部門的內設機構。
這一來,我和另一位副主任就成了打括號的正科級幹部。
書記安慰我說,你在我身邊工作,兼不兼那個保密局長,將來放出去安排都一樣。
書記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不服的呢,再說,你不服又怎麼樣,你就是人家手上一顆小棋子,人家高興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沒讓你出局你就要謝天謝地了。
在這次調整中,縣政府辦有兩名副主任分別放到財政局和林業局當第一副局長。
想想我自己,資歷比他們深,年齡比他們大,想出去卻不讓我走,留在機關繼續做這種侍候人的苦差事,而且還把正科實職給拿掉了,心裡著實感到不平衡。
可這苦水又向誰倒呢?憋著氣,還得強裝笑顏,這算什麼呀?這就是一個小太監的可悲角色。
常委會開到中午一點半才結束,縣委招待所準備了領導的工作餐。
我鞍前馬後為領導們端菜盛飯,等他們吃飽喝足了,我才就著剩菜扒了一碗飯,填飽肚子拉倒。
回到自己辦公室,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盹。
下午三點,吳書記將電話打到我辦公室,叫我過去一趟,我走進他辦公室,他猛地打了幾個噴嚏,然後叫我去替他買一盒風油精。
我跑步到街上新天佑大藥房,買了一瓶風油精,回來放在書記辦公桌上,他正在埋頭看稿。
我瞧見,他看的稿子正是我前幾天放在他辦公桌上那份發言稿,我心裡頓時就打起鼓來。
不知是對我的稿子感冒,還是受了風寒身體感了冒,他又打了兩個重重的噴嚏,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他班臺前一把椅子上,如坐針氈般等了足足有40分鐘,終於等來了他無情的宣判。
書記抬起頭對我說,稿子空洞無物,觀念陳舊,沒有把我們縣最有特色的東西寫進去。
說完,書記又如此這般,對我提出了幾點具體的修改意見。
我拿著發言稿正要走,吳書記叫住了我,表現出對我很關切的樣子,說,小文,辛苦你了,我去休息一下,你晚上八點鐘將稿子送到我房間來。
吳書記習慣叫我小文,其實,他比我還小三歲,這就是官場上的潛規則,只要他職位比你高,他愛叫你什麼是什麼。
我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改稿,一直改到六點三十分才送給打字員,吩咐她,修改校對後,重新列印一份給我。
趁這空檔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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