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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推拒,因為這書實在太過無聊,她就沒看下去。
她慢慢走到床邊,被輕輕拉到他身邊。張惟宜望著她,眸中沉靜如水:“在想什麼?”
許斂寧坦然道:“我在想女戒這本書。”
張惟宜似乎失笑一下,慢慢摟住了她的腰:“這本書怎麼?”
許斂寧抿著嘴角不說話。
“唔,我有些明白了……”他就勢壓了下去,低聲道,“欲拒還迎我固然喜歡,若是你主動一些,我就更高興。”
許斂寧忍不住笑:“我還以為你轉了性子了,原來還是一般無恥。”
他低下頭的時候,背後的髮絲就滑落下來,落在她的頸上臉龐邊上,微微一動,就有些癢:“斂寧,我現在終是隻有你罷了。”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加上他的聲音又低得好聽,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抱住了他的背。
窗外大雨傾盆,半開的窗格被風吹開,窗紙嘩啦嘩啦地作響。
張惟宜的動作極是細緻,額邊微微起汗,只是平日那種淡淡的、要笑不笑的神情還是維持不住,像是一張面具,忽然碎成了一片片,眼神卻越加熾熱。
許斂寧聽見窗外那一聲突如其來的雷鳴聲,下意識地抱住他,只聽他在耳邊輕輕笑了一聲,似乎低喘著說了一句:“選個日子罷,你也該早點嫁我了……”
許斂寧昏昏沉沉地睡著,只覺得有一雙手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髮絲。她本想睜開眼和他說幾句話的,但實在太累,也就懶得動。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房外傳來咔的一聲輕響。她聽是聽見了,但還是似睡似醒,也沒在意。
隔了片刻,只覺得張惟宜似乎將她的身子挪了挪,又拉過薄被蓋上了,方才坐起身下地。這一會兒,許斂寧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睜開眼看見他將房門拉開一小半,閃身出去。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吹進來的風也沾著水汽,格外的涼爽。
許斂寧聽見一個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道了聲:“樓主。”張惟宜卻沒應聲。
接著就是什麼事物落地的聲響,許斂寧翻了個身看著窗外,只見兩道人影映在窗紙上,綽綽約約。
“他們是為了劍譜而來,已經在杭州府盤桓好幾日。不知怎麼處置才妥當?”
許斂寧剛才就覺得這人說話聲音熟稔,這才想起,原來是莫允之。看來畫影樓在京城那一場混戰中覆滅這個傳聞,實在不怎麼準。
只聽張惟宜輕描淡寫地道了一句:“先放了,讓他們出杭州府。”
許斂寧想起張惟宜在龍騰驛別莊裡刺殺柳君如的劍法,的確是有那麼些邪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不是武當劍法。有人起了貪念也不足為奇。而依張惟宜狠絕的性子,也斷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別人,只消他放走一個,他在杭州府的訊息就會傳得越快。他現下先是放了人,等那人出了杭州府再下手,也不會有人想到他在這裡了。
“對了,這幾日有個知府衙內來生事,官府的人不好碰,閹了罷。”
莫允之輕聲應是。
許斂寧想著這幾日的確有個知府衙內瞧她是孤身女子,時常來生事,張惟宜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當真要讓他吃足苦頭了。
她想著想著,又覺得開始睏倦,便安安穩穩地睡去了。正朦朧之間,感覺到身邊被褥微微一沉,腰上又被抱住了。
現在已經是入秋時節,很快便會到冬日。
而江南的冬日總是溼冷,孤燈被冷的,若是多一個人,多少會暖一些罷?
…
作者有話要說:
依照原來說好的放上番外半章
本來想早就想寫這個系列的正篇,就是想不好怎麼寫……默,還是番外好……1
番外 從今往後(中)
緊接著幾日竟悶熱不輸三伏天,大概就是老人所說的秋老虎。
在這樣的大熱天中,藥杵和研缽碰撞的清脆聲音更是在悶熱中增添一分煩悶。許斂寧正強自按捺著煩躁檢視醫館裡剩下的各種草藥,此刻聽著這一下下咚咚響聲,忍不住回過頭說:“今日的夠用就行,不用磨明日的份了。”
張惟宜慢悠悠地揉了揉手腕,笑笑說:“沒事,反正我也不累。”
許斂寧動了動嘴角,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實在忍受不了這個動靜,只得走到角落的書架上抽出一本醫書看著,以平心靜氣。
其實這也難怪,凌軒宮本來就不重修身養性,哪比得上武當派時常光是打坐就能坐個大半日,兩者修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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