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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去的疑團全部被解開。當初凌軒宮在南京府的暗哨會被夷平,是殷晗通風報信。如此一來,那麼當日在密室找到的紅衣孩童模樣的水天姑應是龍騰驛伏下的好手。也就是說,當年五世家被滅門的慘案也同龍騰驛脫不了干係。
她快步走到僻靜處,方才停下來慢慢回想。
後來在武當時候,司空羽曾告訴她,最後他要問出真相的時候,水天姑卻被突然出現的人給殺了,而那個人卻是虞紹文。若虞紹文也和龍騰驛有糾纏,她怎麼能夠將凌軒宮主的位置交給他?
她思忖一下,疾步向南京府東郊走去。
龍騰驛座落在南京府東郊,離官道不遠,往來極是方便。
許斂寧站在偏門外,叩了叩門,半晌才有個駝背老人出來開門。那老人瞧見她,似乎也暗自掂量了一番,方才道:“姑娘你有什麼事,要見誰?”
許斂寧微微笑道:“我是林公子的朋友,不知他在府上麼?”
老人皺了皺眉道:“姓林的滿大街都是,你說明白一點。”
她遲疑一下,臉上微有困惑之色:“這位林公子是……這般高吧,四方臉,名字裡似乎有個寒字,他也沒對我說過。”
老人連忙關上門,低聲道:“瞧你的模樣也是好人家出身的,該放手時當放手,別糾纏不清,當心惹禍上身。”
許斂寧估摸著林子寒大約也是時有桃花債上門,這管門的說這番話都忒熟練,當下神色悽楚:“我只想再見他一面,今後……我爹爹已經為我訂了親,我也是偷跑出來的。”
老人唉聲嘆氣一陣子,似乎覺得對方有些可憐,只好道:“你也不是第一個了,上上月也有位小姐找過來。今日是我家老爺還願的日子,林少爺也跟著去了大報恩寺,這兩日都不會回來了。”
許斂寧心中瞭然,又道:“我這便去大報恩寺找他。”
“你這姑娘大概很少出門吧?大報恩寺是當年成祖皇帝欽建的,沒一點身份的人怎麼能隨便進去?這南京府除了我家老爺就還有些官爺家眷可以去了。”
許斂寧心中暗暗奇怪,龍騰驛居然還同朝廷扯上關係了。她不動聲色道:“那麼我什麼時候再來可以見到他?”
老人還沒說話,就見偏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一襲素淡的衣衫,身形高挑,如畫容顏教人見而忘俗。許斂寧直直地看著這個女子,耳邊竟聽不到老人後來又說了句什麼。那人迎著她的眼神,一雙杏兒眼璀璨生光,微含笑意:“若非你生得這般細緻,我還懷疑是喜歡易紅妝的男子對我看傻了眼呢。”
不光身形像,那含笑的溫潤聲音,也像極了阮青玄。
許斂寧收回目光,微微低下頭,只聽那女子道:“福伯,你先進去吧,我來開導這位姑娘幾句。”
許斂寧見她身形微動之際,像是身負上乘武功,不由暗暗叫苦。雖然探聽到一些事情,若因此打草驚蛇,之前的心機可全白費了。
那女子看著她,慢慢道:“林子寒有什麼好,你竟然看得上他?”
“萬事抬不過一個緣字,我只道初見時候便是如此了。”她看著一旁楊樹枯葉飄落,心中泛酸,“傾心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一件件怎麼算得清楚?”
對方走了兩步,笑顏怡人:“姑娘吐屬雅緻,我覺得甚是投緣,不如我們邊走邊談?”
許斂寧只好同她並肩而行,盡力在舉手投足之間不露半分武功:“如此甚好。”
“有道是,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姑娘是摯情之人,何苦非要為情所苦?”她微微一彎杏兒眼,“你便將人放在心裡惦記了,也就這樣了。”
許斂寧放緩了聲音道:“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秦少游可還寫過這句話,姑娘莫非忘記了麼?”
對方噗哧一笑:“當是如此,就是沒想到許姑娘你也喜歡吟這酸詞豔句,我差點都要把你說的話當真了呢。”
許斂寧停下腳步,已經握住劍柄,卻聽對方接著說:“我勸你還是別拔劍的好。對著來歷不明又敵我不清的人,動手可是下策。”許斂寧微微一笑,鬆開了劍柄:“受教了。”
那女子看了看她,目光定在她眉間的硃砂印記之上,瞭然道:“若你將血魁禁的十成功力解禁了,我絕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不會這樣做。所以,我們還是心平氣和地說話比較好。”
許斂寧淡淡道:“那麼姑娘可否告之名字?我也好稱呼一些。”
她微微一彎杏兒眼,居然有那麼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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