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管中拔出。細小的血流一點一點的順著傷口流出,她沒有理會,拿起床邊的眼鏡戴上,然後又點了一根愛喜,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昏迷了多久?”
徐俯笑起來,眉宇間甚至有些溫柔,完全看不出先前的瘋狂:“一天而已,難怪醫生說你的生命力媲美蟑螂。”
“還好。”
那讓她感到一股壓抑不住的惶恐沉澱了下去。
還好沒有耽誤後天的演出。
這樣想著,又吸進了一口煙霧,從手指尖到肺部,從頭到腳,都被霧氣滲透,無一處舒坦安謐。
只是一旁有人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道:“流了這麼多血還抽菸?還有,為什麼把針拔掉,我不是還得給你打一針?”
其實抽菸和流血沒有直接聯絡,不過她這樣一點不在乎身體和生死的態度讓男子火大。
“你的私家醫生啊?”
看著一臉好像看見外星生物表情的年輕男人,綠綺愣了一下,然後唇邊浮上了一抹笑:“有權有勢就是好,玩成白骨都出來也會有人跟著擦屁股呢!”
“這是我堂兄徐天,專門給我擦屁股的人。”
徐俯坐到她的身邊,面上也掠過一絲不太認真或者說還有點危險的笑,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綠綺的肩膀,本就無法坐穩的綠綺立刻就倒進了他的懷中。
張口剛要說什麼,卻被吞嚥在了他的吻中。
柔順地靠在他的懷裡回吻著,緊閉的眼睫微微顫動,煽動起空氣中曖昧的氣氛。
感覺到了另一個男人驚的注視,徐俯才停止這個吻,微笑著用力抬起綠綺的下顎,像在展示一隻純種小狗似的,將她的臉轉向徐天的方向。
“這是我的新玩具,怎麼樣?”
不是第一次處理徐俯受傷的玩伴,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第一次從睡衣的敞開衣襟處看到包裹的紗布,甚至紗布下的傷口還是親自處理的。
然而,眼前這個可以等同於明星的女人,卻不同於昏迷時的孱弱,靜靜的看著他。
他以私人醫生這個身份見過徐俯玩伴的很多種眼神、有的瘋狂、有的哭泣、有的脆弱、有的屈辱、有的強裝冷漠卻隱忍悲傷,可是都和眼前的她不同。
她笑著,彷彿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受傷,甚至不覺得自己擁有名為“生命”的這樣東西一般,表情出奇的柔和,溢滿溫柔的、可以讓任何人沉醉的風情。
然後,說著截然相反的粗鄙的言辭。
“你好,擦屁股的堂兄。”
“媽的,兩個神經病。”
本來還很同情綠綺的徐天,氣得罵了一聲,摔門而去。
門猶在微微地顫抖,昭示著離去人的怒火。
“他火氣還真是大呢。”
“可不是。”他難得的笑出了聲,傾身還待繼續剛才的吻,卻被她用手擋住:“別告訴我,你還對這個木乃伊似的我有‘性趣’,後天我還有演出,受不了什麼劇烈運動了。不介意的話,改日繼續好嗎?”
這回,連徐俯都愣了一下,有些迷惑的看著綠綺。
“怎麼?吃驚了?”她手中的愛喜還沒有燃盡,繼續放在唇中吞雲吐霧:“我從小就經常捱打,皮肉之苦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的。”
夕陽最後一道極細弱的光從搖曳的煙霧裡穿越,冷冷勾勒出她一彎精緻的下頜。她靜止在那裡,細密的睫毛輕輕一顫,毫無溫度的眼底藉著光線沾染著零星沉浮的微光。
不知怎的,她似乎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能夠走入的眼此時竟是分外刺目。雖然早就清楚在她的臉上看不到看到所謂的“驚惶失措”和“痛不欲生”,但她此刻的毫不在意不禁讓徐俯的內心更為焦躁。
靜默的注視著,直至沙啞的男聲和著敲門“篤篤”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少爺,您要的東西送來了。”
徐俯走到了門口,突然轉頭一笑,似溫柔繾綣,只是聲音卻奇冷無比:“我現在有事,你好好休息。”
直到門合上,綠綺才取下眼鏡,鬆了一口氣的躺在了床上,揉著痠疼的鼻樑。
來到樓下,眼前的人卻出乎了徐俯的意料。
“怎麼是你?”
魏小虎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博哥有點事情,說這個隨身碟老大你急用,所以讓我送過來。”
他坐下,淡淡瞥了一眼隨身碟,手指敲打著沙發的扶手,靜靜的看著面前有些精神不濟的魏小虎,停了幾秒,天生有著高挑尖銳的的眉角配合著唇邊的刻薄冷笑,輕佻地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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