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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飛忙道:“梅姑娘,讓我來吧!”
說著,他已迅速盤坐在冷雁身後,運氣於雙掌,平貼住他的背脊,緩緩將己身的真氣渡進冷雁體內。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俞一飛徐徐吐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收回雙掌,調息了一會兒之後,才翻身下床。
梅絳雪仍是一臉擔憂地望著冷雁,見他臉色雖然好轉,但雙眼依然緊閉,忙執起他的手腕為他把脈。
一接觸到他的脈搏,梅絳雪不由得一驚,再凝神搭脈,她白皙的容顏更蒼白了幾分,半晌後,只見她一雙美眸盛滿無法置信的憂懼。
她心焦地轉首望向俞一飛,“雁哥哥身上的毒已累積了十多年,毒性已經散入五臟六腑,再不設法醫治,恐怕活不過冬至!”
俞一飛一點也不驚訝地大嘆了一口氣,哀怨地道:“這沒什麼稀奇,我們幾個師兄弟們從小就被師父在體內各自植入了一種劇毒,每每發作起來總是讓人生不如死!只不過師父在師兄身上所下的毒,比起其他師兄弟們的要來得陰狠毒辣多了!”
“你知道你們體內植入的是什麼樣的毒嗎?”梅絳雪問。
俞一飛點點頭,有些喪氣地道:“知道又有什麼用?師父在我們身上下的毒全是來自西域和苗疆的奇毒,他老人家狡猾得緊,沒留下任何煉製解藥的線索。”
“那這麼多年來,你們是怎麼存活下來的?”梅絳雪不解地接著問道。據她所知,沒有一種劇毒能長期存在於人體內而無生命之憂的。
一提到這個,俞一飛又哀怨地大嘆了一口氣。
“每一年除夕夜,師父會讓所有師兄弟們服下一次解藥,但這只是壓制我們體內的毒,讓我們不至於毒發身亡而已,並不是徹底袪毒的解藥。去年除夕夜,我們幾個師兄弟聯手斃了他老人家之後,怎麼也找不到他所煉製的解藥。師父也真夠狠的,原來他每年只煉製一次解藥。”
說著,他怨憤不平地站起身來,在房裡焦躁地跺了一會兒方步,才又接著道:
“眼看秋日將盡,又是一年的尾聲,大家心裡都很著急,就怕見不到明年的太陽!所以大師兄在這一年內四處尋求名醫,之後聽說了你這妙手玉觀音的存在,便馬不停蹄地趕至江南,在測試了幾次你的能耐後,才決定找上你。”
將一切述說完畢之後,他突然頓住身子,直瞅著梅絳雪問道:“梅姑娘,你看得出來師兄中了什麼毒嗎?這毒有解嗎?”
梅絳雪神色凝重地回望著他,“雁哥哥體內的毒非常罕見,若沒錯誤的話,應是來自西域的‘摧心之毒’,至於解毒之法,我還須再琢磨琢磨。”她語帶保留地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義父與冷叔合著的藥譜確實記載著此種毒性的解方,只不過這解毒之法實在令人非常為難。
話語方落,床上的冷雁也於此時睜開眼來,梅絳雪趕緊奔至他身旁,輕輕地扶起他。
“雁哥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冷雁淡睨了她一眼,無力地扯出一抹自嘲的謔笑,“嚇到你了吧?我並不想讓你看到我毒發時的狼狽樣。”
梅絳雪只覺一陣淚意再度湧上眼眶,忙斂下眼,柔聲道:“沒有的事。雁哥哥,你體內的毒得儘快解除,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吧,我想早日抵達千毒門,了卻你掛心之事後,全心為你醫治。”她明白唯有先治好他其他弟兄們身上的毒後,他才肯讓她醫治。
一旁的俞一飛忙點頭附和:“是呀、是呀,大師兄,梅姑娘說你身上的毒再不醫治,鐵定熬不過冬至,這什麼‘摧心毒’還真夠可怕毒辣的!師兄,現下你總算弄清楚師父給你下了什麼毒,既然已經知道,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冷雁聞言,黑瞳迅速閃過一道詭光,他輕斂下眼眸,仍有些蒼白的唇瓣微微勾起,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你已經知道我身上所植之毒是西域的摧心毒?”
“嗯,我雖不敢驟下斷定,但十之八九應該是錯不了。”梅絳雪沒察覺出他的異樣,眉心深鎖地回道。
“那麼,你也已經想到破解之法了嗎?”冷雁接著又問。
他這一問,正中了梅絳雪心中遲疑難決的難言之處,她不敢直視他那帶著懷疑探詢的眼神,只能低垂眼睫,支支吾吾地道:“暫、暫時還沒有,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出解毒之法的。”
事實上,她早已熟讀義父與冷叔合著的藥譜,上面詳細記載了天下奇毒的解毒方法,只不過這摧心毒確實不是一般藥草靈丹可解,它必須透過特殊的方法才能醫治,然而,這種方法實在是……身為醫者,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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