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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太費事便在床頭幾的抽屜裡看到一把剪刀。為他鬆綁時,她看到他雙手手腕和兩邊腳踝都有一圈繩痕,看來他醒了好一會兒,奮力掙扎過,結果越掙越把繩套掙得更牢。
“謝謝你。”他揉揉手腕,望過來的目光變冷。“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羽蕊力持鎮定。
“雖然我不明白你幹嘛費這些力氣。”他移身下床,活動他幾乎麻痺的四肢。
她不自覺地注視著他結實的肌肉,它們似乎都賈張著蓄勢待發的怒氣,而她一點也不能怪他,如果他開始對待她像個敵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平靜的說。
他挺直身體,觀察著她的臉。“我是個生意人,羽蕊,爾虞我詐的遊戲我見多了,我也很擅長這類遊戲,但我只對出我掌握規則的遊戲有興趣。這出戏,我不介意玩下去,只要主角是你和我,而且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聽聽你的戲碼。”
羽蕊搖頭。“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
“好吧。”他的口氣中不帶一絲情緒。“我們先由你如何找到我開始。”他在床沿坐下,疊起腿,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慢慢來,我有很多時間。我相信到現在,以你的精明和才智,你已經發現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他光裸“”近乎全裸“”的身體令她很不自在,她把目光移向另一邊床頭幾,然後她僵住了,几上有一張照片,裡面是凱斯、芙蓮、茜蒂和另一個羽蕊不認識的金髮男人。
哦,老天!怎麼辦?她得想快一點。羽蕊拚命在翻湧的思潮中尋一片冷靜。他不認識凱斯和茜蒂,但是他見過芙蓮。然而芙蓮和綁架他的事沒一點關係。
沈飛的眼神緊盯著她。只要他的注意力持續在她身上,她或許可以找個機會把照片藏起來。
她把目光移回來,強迫自己望著他。“這件事很難一下子說清楚。你何不穿上衣服?我們再慢慢談。”
“我不冷。”他說,目光不曾須庚移動。“你為什麼姓項?”
這次他抓住了她的全副注意力。沈飛留意到她僵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為什麼不能姓項?”
“因為你父親姓曹。”他用的是建議混和嘲諷的語氣。
凱斯把他的衣褲放到哪去了?羽蕊從來不曾如此緊張無措,不過她努力不讓他看出來。
“曹英峰是我父親沒錯。”她仍然維持平靜。“但我從母姓。”
“我原以為要費些事才會使你承認的。”他竟像頗為失望。“但是,你母親並不姓項。”
“她現在用的是她第二任丈夫的姓。”
“你的資料中父親欄是空白的。”
“關於我的資料,很多部分都是空白的。”
他看得出她極力抑制,憤然的情緒還是不小心洩漏了一絲絲,沈飛不悅地感覺它打動了他。
“不如說,你的一切都列入機密來得正確些。”他修正她,口氣溫和了些。“我猜和你在情報局工作過有關?”
羽蕊點點頭。“情報局的特勤組組員,基本上都等於是不存在的。”
“但還是有人知道你在情報局待過。”
“可是我的身分和職務並不對外公開。”
這倒是事實。“我不瞭解情報工作,我想知道的是,你被派來我身邊,是想探得哪一方面的情報?”
好幾種謊言差點脫口而出,不過她和他眼下都是她父親策略下的受害人,何況她沒有做任何違背良心的事。
“我是去保護你的。”
她看見怒火回到他眼中,他用冰冷的冷靜控制住。
“你應當知道我去見過你父親,就在你突然失蹤不見人影的那天早上。”
“我聽說了。我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什麼,而且我沒有失蹤。”
“我沒見到你露面,於是我去過你的公寓,順便一提,我查出來公寓承租人是曹英峰。
我也去了南區一幢老舊的三層樓建築,我查出它的承租人是“曹”芙蓮。“他看著血色自她臉上褪落。”我這個人從不相信太巧合的事。所以,假如我“猜”錯了,儘管糾正我。坐下。“他突然拍拍床。
她眨一下眼睛。“我……”
“坐下。萬一你承受不住昏倒了,至少昏在床上。”
“我不會昏倒的。”
“坐下,我好把話說完。”
她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但她坐下了,挨著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