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一截結實的手臂,腳上是一雙名牌皮鞋。洗過的頭髮梳理得光亮齊整。
“我正想叫醒你。我們該走了。”是他對呆愣的她說的第一句話。接著他對仍未反應過來的羽蕊說:“我在車上等你。”
她甚且沒有意會出這句話和他突然冒出來的衣服有何關聯,她草草梳洗,穿好衣服,隨意把頭髮束在腦後,走到車房,他果然坐在吉普車駕駛座上等她。
她一語不發地坐在他旁邊,現在距洛杉磯大概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他們已沉默地行駛了一個多小時。
“很抱歉,你一定感到十分難堪。”終於,他平和的開口了。
“有人難堪,有人得意,正好平衡。”她靜靜道,聲音裡全無半點情緒。“世上一定要有傻瓜,才顯得出另一種人的聰明才智。”
“羽蕊……”
“不必道歉,我佩服你的機智,沈先生。而且我感到受寵若驚,假若你費這麼大的工夫,就只為了試探我的智商和反應。”
他嘆一口氣,他一路都開得很慢,現在又更慢了些。“車鑰匙原本在車上,我藏起來了,我也藏起了我自己和你朋友的衣服。”
“很明顯,不是嗎?你動作很快,腦筋也動得很快,難怪這麼多女人敗在你腳下,你確實高明,我指的包括你在床上的技巧。”
他看她…眼,她的表情和她的聲音一樣冷酷。
“我做這一切偽裝,只為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羽蕊,只有你和我。”
“我很感動。”她口氣如冰。
“我需要真正的接近你、親近你,羽蕊。”他不理會她的態度,繼續向她解釋,“或許我的方法有欠公平,可是情況有點失控,在我說過你父親和我父親之間的事情,在我……脅迫你嫁給我做為交換你朋友白由的條件之後,我若要求你和我在一起多待一會兒,你會相信我純善的用心嗎?”
“任何事只要其結果是為符合個人的目的,動機都可以自解為純善,是嗎?”她的聲音緊繃,充滿痛苦。“那麼你父親的死和我父親的私慾,這中間的關係,也能解釋成純善了?”
“這種關係,”他費力地自喉間道出話來,“叫作謀殺。”
“你又怎麼知道你所謂的多瞭解我的方法,對我不是某種扼殺呢?”她幾乎是叫出來的說:“現在你”徹底“的瞭解我了,你滿意了嗎?”
她的話有如雷殛般劈得他全身僵硬。
“你以為我把我們倆留在那,就只為了我想和你睡覺?你以為我正好在那個時候荷爾蒙激素大增,像匹春情大動、渴望交配的野馬,是這樣嗎?”他的語調充滿了怒氣。“你以為我和你在沙灘上散步、談心,只是協助你培養性慾,好和我旗鼓相當的到床上激烈的來場肉搏?”
他突然把車靠邊停下來,粗魯地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注視他。她沉默、冷漠和戒懼的眼神,加劇了他的傷痛。
“我們之間對你的意義真是如此嗎?一場性遊戲?”
“這種遊戲你是高手,不必問我。我還是必須嫁給你,你才肯放過芙蓮他們嗎?”
沈飛看著她僵冷的臉,莫名的覺得不用曹英峰僱殺手對付他,他就已經在羽蕊的眼神中死去,她看他的眼神有若他是個卑鄙、陰險、狡詐的小人。
“你是多此一問。”他放開了抓住她下巴的手。
“哦,我忘了,你還要用我們的婚姻保住”沉氏“不受我父親傷害。”
他發出刺耳的笑聲,“現在起,記住就好。”
他發動車子重新上路後,兩人之間的沉默使空氣顯得比之前更充滿憤怒、緊繃。
“我要先回家。”車子進入洛杉磯時,她說。
“不行。”他斷然拒絕。
“我要和我父親談談。”
“關於?”
“他和你父親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你自己承認你沒有證據,你不能憑猜測斷定他是兇手。他是我父親,假如他無辜,我要找出證據還他清白,你也該消除心頭之恨;若他有罪,我隨你處置。”
她的最後幾個字,就像鞭子抽打住他心上。他握緊方向盤,握得骨節發痛。她不明白,他是在保護她。
“好,我和你一起去,但是有個條件。”
她瞪向他。“又有條件?”
“放心,你只能嫁我一次。我的條件是進去後,你藏起來,我來和他談。”
“為什麼我要藏起來?”
他瞥她一眼。“你曾是情報員,你告訴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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