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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靖嘉的第一眼時,我就愛上他了!奇怪嗎?世上真的有一見鍾情?我很難解釋!
“那時靖嘉被迫坐在相親桌上,一臉的宿醉未醒和不耐煩,這樣子的男人實在製造不出好印象的,可是我就是愛上這樣子的他,不管我的父母怎麼勸我,我都執意要嫁入莫家。
“到最後,他們沒有辦法了,只好語重心長地說——女兒大了,留也留不住,是好是壞都是她的命,當父母的能幫上幾分忙呢?”
“你愛他?為什麼?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怎敢這麼大手筆投資,不怕血本無歸?”
“你問進我心底深處了。我愛了他整整二十五年,他心裡卻從來只有一個叫葉樺的女人,我不知道這項投資算不算徹底失敗?”
“你後悔了?”
“曾經後悔過!不過我漸入佳境了,想不想知道我剛嫁進門的情況?那時稱呼你父親為燙手山芋一點都不過分,誰接手誰倒楣。
“婚禮當天他缺席了,由他一個表弟替代娶我入門,脫下白紗禮服,發現他沒出席婚禮的原因是——他醉死在灑鄉中,怎麼有力氣爬得回來結婚?”
“你該當場拂袖而去的!”
“憑良心說——我想過!可是哭過一場後,我告訴自己認命,這條路是我臼己選的,再崎嶇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於是,我卸完妝、洗過澡,拿起抹布把滿地的嘔吐物清乾淨、換上床單,扶他上床睡覺,隔天醒來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我踢下床。
“當時,尚未全然清醒的他,對我破口大罵:”這是葉樺的位置誰都不準侵佔。'我才知道,他心底有著另一個女人。“
回首過往,淑紋的眼眶仍然忍不住泛紅。
“之後呢?你怎麼熬出頭?”同是女人、同是脆弱的一顆心,她無法不心憐。
“我當了六年有名無實的妻子,他處處挑剔我,欺我、罵我、拿東西砸我。你看,這是一次他發酒瘋拿酒瓶扔我,留下的傷痕。
“還記得那天是個颱風夜,我獨自撐著傘到醫院縫傷口,傘開了好幾次花,我忙著閃避迎面過來的空瓶、垃圾,忘了頭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
“不過,那天后我的日子稍稍好過些,至少我幫他做復健按摩時,那個叫人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不再推開我或是惡言相向。大概他心裡想,家庭暴力都沒辦法甩掉我,再罵我、再刻薄我都無濟於事了。”
“你哪來的勇氣撐下來?”
“別問我這句話,連我自己都懷疑,但比起你的母親,我覺得她更是勇敢得令人敬佩。
“在我們那個年代,未婚生子是件多麼不容於世的事情,知道嗎?決定耍生下你們就等於決定自己將犧牲一輩子,再無出頭日。難怪皓塵會說,我和樺姐是屬於同一類人,因為要愛上你父親,真的需要好多好多勇氣,”想起往事令人欷殻А�
“我想知道……他是怎麼開始接納你的?”
“那時,公婆、父母都認為只要有一個小孩,我們的關係就會變得好些,他們不斷鼓吹我生下孩子,但生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辦到的,總不能讓我到外面找人代勞吧!
“有次,靖嘉又暍醉了,把我錯當成樺姐要了我。翌日,他懊惱得不得了,從此他不再酗酒,不讓自己再有機會把我錯當成樺姐。
“但是那一次我有了姜垣。當時,我想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他還能怎樣?好好玩,我們這對夫妻成日戰爭,看誰會先低頭妥協,他贏了——我離開,我贏了——誓言佔住莫夫人位置不放。”
“你贏了!”白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為這個堅忍的女性喝采。
“是的,我贏了!幫我贏得這場戰爭的是姜垣,靖嘉對我雖然冷漠,但是他非常疼愛孩子,他夜夜幫姜垣念童話書,陪他入睡。
“姜垣要求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我才能搬出客房進駐主臥房。
“是姜垣問了聲:”為什麼別人爸爸都要去上班,你不上班?'他才回網公司,重新出發。
“唉——十五年……這段路好長、好長……漫長得行幾次我都差點要放棄。
“然而,靖嘉雖然又會笑,又會生氣,似乎有了人的正常情緒。可是,我明白,他不會真正幸福了,因為……樺姐……他最深的愛戀,始終盤踞在他心底深處……白玫,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這算是贏還是輸?”她面向她,嘴角有著無奈笑容。
“母親去世了,再不會有人和你搶奪,你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擄獲他的心。”
“我的想法和你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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