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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遠。
為了活下去,他要活著等爸爸出來。他學會了偷,並且越來越熟練。剛開始還是警察局的常客,每次警察問什麼,都三鹹其口。警察也不能對一個七歲的小孩兒做什麼,頂多關兩天就放人。到後來連掏警察的包也沒被發現,實在是他長得太乖巧,又沉默,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孩兒。誰東西掉了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甚至對於很多人來說,對這孩子語氣稍微重了點都怕嚇壞他。
原宿這天踢到了硬板,這是一個很漂亮,打扮得很淑女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抓到他了。他只是抿抿唇,不說話。頂多,再去警局喝杯茶唄。
可是女人不這麼想,她不想把小孩兒送去警局,她覺得,小孩兒讓她心疼。“和我一起生活怎麼樣?”女人問他。
原宿沒有回答,只是直愣愣地看著女人,沉默地拒絕。女人也不忙,只是牽著他,倔強地等著回答。原宿甩開手,淡淡地說了一句“多管閒事”便離開了。
女人一直跟著他,來到一棟拆遷了一半的商場,小孩兒,好像就住在這裡。女人並不是一個心善的人,也許是小孩兒合了她眼緣,她就是心疼這孩子。
女人最終還是沒能領養原宿,因為她未婚,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可以領養他,於是,她帶他到了一個地方。
“變強吧,小狼崽。”女人這樣對他說,然後把他扔給了害。
害是個冷酷的男人,冷酷得幾乎無情,他接收了原宿,對女人說:“我們兩清了。”
害是故意在原宿面前說的,女人用害欠她的情幫了原宿,那麼,原宿便欠了女人的情。原宿自己,也很明白,非常明白。
原宿在變強的路上很刻苦,很努力。他要變得很強很強,能保護爸爸一生平安的強,能報復所有傷害他的人的強。害對原宿也非常滿意,唯一一點就是,原宿那張精緻美麗的臉,和他無論如何也強壯不起來的身材,怎麼也曬不黑的面板……但是,害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了。太過關注原宿了,超越了師生。
十年過去,原宿已經接過很多工了,經歷了很多生死。整個人變得越加冷淡,但他知道,自己隱藏著某種暴戾因子,一不小心,就會催發。
父親出獄的訊息傳來,他終於變換了一點表情,帶著期待與羞澀。靜靜地等在監獄門口。可是……他看到了什麼?一個男人,來迎接父親,兩個人,在擁吻。
原宿淡漠地看著,靜靜地跟在兩人身後。然後,聽到了某些真相。原來,父親不是替罪羊,而是自願為了這個男人進的監獄。母親也不是因為父親進監獄而氣出的病,而是知道了真相。父親原本有拜託這人照顧自己,可是這人忙著家族的事完全忘了自己,想起來時自己已經被人收養,然後這人就再沒有過問……呵呵,好,好的很。那麼愛的父親,居然是背叛者。既然如此,那就殺掉好了……
第二天,父親出門回來時,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他家門口,他走上前,“你是?”
“爸爸~”原宿撲進他懷裡,聲音淡淡的。父親手裡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白色襯衣,可他還在微笑著……努力地伸手摸向原宿的臉蛋。“小宿長大了啊……爸爸好高興能看到小宿,昨天爸爸去叔叔那兒找小宿,可是叔叔說小宿跑了呢……爸爸以為,再也看不到小宿了……”
深情的話只換來原宿淡淡的一聲“嗯。”昨天他一直跟著父親,他什麼都知道。
“小宿恨爸爸嗎?”
“昨天之前不恨,最喜歡爸爸了,可是爸爸背叛了我和媽媽。”
“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小宿。”
“我不會原諒你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會有人來陪你的……”即使說了這麼多話,語氣卻沒有起伏,一直淡淡的……
“小宿放過他好不好……”父親皺起眉,其實比起那人,他更怕原宿會受傷害……原宿搖搖頭,不同意父親的話。
電梯的聲音想起,那人從電梯裡走出,看到這一幅場景。失語,兩步跑到父親身邊蹲下,使勁地按著傷口阻止血的流出。
“沒事的,我立刻叫救護車。”那人驚慌地說。父親搖搖頭,他感覺得出來,他快要死了,原宿一點也沒有留情,直接插進了他的心臟。他握住那人的手“請,不要……咳咳,傷害小宿。”
原宿有些煩,直接掏出裝了消音器的槍,對準那人的額頭,淡淡地瞟向父親“他傷害不了我,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話音落下,那人倒在了父親身上……父親難過地閉上眼,眼角流出一滴淚。
直到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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