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劉星明說:“哪裡的話!陳總來了,我們應跑到省城去迎接才是!我倆剛才處理個事情,遲到了一步。”
陳一迪很有感慨的樣子,說:“我過去經常往基層跑,知道你們工作最辛苦。基層情況,太複雜了!”
明陽接過話頭,說:“要是上級領導都像陳總這麼體恤基層,我們的工作就好做了。”
陳一迪笑道:“我們只是媒體,哪是什麼領導!”
到了飯桌上,大家乾了杯,劉星明說:“陳總,看您時間怎麼安排。烏柚可看的地方多,我建議您明天先看看白象谷,原始次森林,風景絕佳!山谷裡有塊白色巨石,極像大象。白象谷裡盡是千年以上的古樹,成片銀杏林就有上千畝,舉世罕見。”
“上千畝銀杏林,那是何等壯觀啊!”陳一迪點頭道,“全聽劉書記和明縣長安排!”
劉星明說:“那地方陳總您去了絕對有收穫。記得我第一次去時,感覺那裡就像仙境。當時我記起古人一首詩:一間茅屋在深山,白雲半間僧半間。白雲有時行雨去,回頭卻羨老僧閒。今天的人哪能過那種的日子!”
陳一迪笑道:“我記得這好像是鄭板橋的詩,頭兩句很平淡,就像大白話。後面兩句意思一下子就出來了。”
劉星明便道陳總學問好,不愧是大報老總。陳一迪只道腹中無書,裝了些一鱗半爪而已。送陳一迪回了房間,劉星明和明陽各自坐車回去。李濟運同朱芝走路,商量明天怎麼安排。朱芝說:“李主任,您覺得今天劉書記有些不一樣嗎?他平日沒這麼多話。”
“可能是最近被媒體弄怕了。”李濟運笑笑,心想,陳一迪是來幹什麼的?
十五
第二天一早,李濟運和朱芝在銀杏樹下會面,同車去梅園賓館陪陳一迪用早餐。下車之後,李濟運笑道:“接待排場不怕大,只要他高興。我們接待上級領導不就這樣?夠不上警車開道的,你也給他弄個警車在前頭,他看著警燈閃閃的,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
朱芝笑得捂了肚子,說:“李主任,我們沒必要也弄個警車吧?”
“那倒沒必要。他見有攝像記者跟著,必定興高采烈。”李濟運也呵呵地笑。
張弛同劉豔、餘尚飛已先到了,正站在坪裡聊天。朱芝吩咐張弛:“你去請請陳總。”
張弛飛跑而去,劉豔就開玩笑,說:“朱部長,張弛這樣的幹部,肯定提拔得快。您一聲令下,他就像射箭一樣。”
朱芝佯作生氣,道:“我部裡幹部都是雷厲風行的。你們電視臺記者,我這個部長有時未必喊得動!”
劉豔連喊冤枉,說:“朱部長您這批評可要扁死我了!您昨夜一個電話,我今天六點鐘就起床了。”
朱芝說得也是半真半假,電視臺雖然是她管的,可新聞慣例是一把手優先,有時宣傳部需要電視臺出面,可就是派不出攝像的記者。她當然理解電視臺的苦處,但也難免不太舒服。開過幾句玩笑,朱芝說:“這回來的是《中國法制時報》陳總,你們兩位隨時跟拍,一定要突出陳總的中心位置。”
餘尚飛問:“只作紀錄,還是要做新聞?”
朱芝說:“兩手準備吧。”
說話間,看見張弛陪著陳一迪來了,身後跟著他的司機。李濟運同朱芝迎上去,道了早安。進了包廂,朱芝介紹了張弛、劉豔和餘尚飛。陳一迪見派了電視臺記者,只道李主任和朱部長太客氣了。朱芝見陳一迪果然高興,忍不住望望李濟運。
用過早餐,出來上車。朱芝問道:“陳總您習慣坐前面,還是喜歡坐後面?”
陳一迪玩笑道:“你兩位金童玉女坐後面吧。”
朱芝裝作不經意地望望四周,好在劉豔他們已上了那輛車。陳一迪這些玩笑話,萬萬不能讓其他幹部聽見。
遊覽白象谷的時候,陳一迪果然找了個機會說:“小劉你們往前面走吧,我同李主任、朱部長稍稍休息就來。”
餘尚飛見陳一迪在樹根坐下,扛著機子掃了掃,就往前去了。劉豔和張弛彼此望望,也往前繼續走。山風吹過,林間沙沙地響,黃葉紛紛飄落。偶有銀杏果落地,微微噗的一聲。又聞有鳥鳴,此呼彼應,似在問答。太安靜了,蟲鳴都聽得見,吱地拖著長聲,漸衰而無。蟲子們鼓譟了整個夏季,正在秋風中老去。
等別人走遠了,陳一迪說:“我們報社的成鄂渝是不是老在下面惹事?”
朱芝望望李濟運,才說:“沒有啊,你們成記者我們很熟的。”
“貴報很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