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遠離、叛逆“保守”的價值理念,反而讓他感到踏實。其在出版於大選前夕、不出兩個月即發行近四十萬冊的暢銷書《致美麗國家》中,如此詮釋自己的“保守主義”政治理念:“不是美國意義上的‘自由主義’(Liberal),是‘保守主義’,進而言之,‘開放的保守主義’才是我的立場。”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與鷹共舞(2)
安倍學業平平,只上了東京一間普通的私立大學(成蹊大學法學院)。大學畢業後,去美國遊學兩年。然後在日本神戶制鋼公司做了一名職員,負責向東南亞市場出口用來做轎車的冷軋鋼板。如果說安倍在讀書上談不上優秀的話,進入社會,尤其是躋身人才濟濟的政界之後,卻稱得上是一名“跳班生”。其所謂“鬥爭型政治家”的一面,在做上班族會社員時,就體現了出來。“在鋼鐵的世界,新日鐵是巨人,把新日鐵的訂單奪過來,是我的生存意義。”
1982年,父親安倍晉太郎就任中曾根內閣的外務大臣,要安倍晉三辭去公司工作,當自己的秘書。晉太郎自己年輕時,也曾為時任外務大臣的岳父岸信介做過秘書。子承父業,是日本政界的傳統。於是,安倍以二十八歲弱冠廁身人才濟濟的政界,凡十四年。
力倡“戰後總決算”上臺的中曾根內閣,在日本現代史上是很有作為的一屆政府。正是在其任內,日本作為當仁不讓的經濟大國,開始了對所謂“國際社會負責任的一員”的“政治大國”夢的正面追求。作為外相,安倍晉太郎勞苦功高:在任三年零八個月,出訪三十九次,與包括中國在內的世界主要國家建立了深厚的信任關係,被譽為“創造性外交”。大部分出訪活動,安倍晉三隨行,不僅增長識見,廣交朋友,而且在諸如“兩伊戰爭”等非常時期,親自見證並參與了日本艱難的外交穿梭。這對於初出茅廬的安倍來說,真可謂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也是對於他上臺後,那些關於其沒有內政、外交的閣僚經驗,難以勝任內閣首相重任的指責的有力反詰:畢竟,見識過里根、撒切爾、戈爾巴喬夫和*等“大物”政治家和冷戰後期“大政治”玩法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們。
所以,當安倍終於在朝鮮問題上獨當一面時,其性格中強悍而“老練”的一面便顯露了出來。
人氣飆升的秘密:“鬥爭型政治家”
眾所周知,安倍是“小泉塾”的優等生,後者也將下野前的最後一票投給了安倍。小泉自己靠“把自民黨砸他個稀巴爛”式的極具煽情的“反黨秀”上臺,利用的其實是曠日持久的泡沫經濟在國民心中造成對政治本身,尤其是自民黨派閥政治的一種普遍厭惡情緒。作為被稱為“劇場型”的政治家,他特別善於製造“對決型”政治話語裝置(如“改革還是不改革”),來爭取民意。現代*社會里那些對政治並不真正感興趣,對政治家的政策論戰也不明就裡的普通民眾,雖然搞不清什麼才是好的政策,但面對諸如“誰不改革誰下臺”這種簡單二元對立選擇的時候,會出於本能為所謂“改革派”投票。
在這點上,安倍深得真傳,他為自己設計的政治話語裝置叫做“鬥爭型政治家”:“所謂‘鬥爭型政治家’,開宗明義,只要是為了國家、國民的利益,就不怕挨批敢於付諸行動的政治家;而‘非鬥爭型政治家’,則是動輒表態同調——‘你說得對’,但卻從不願站到對立面上打靶子的政治家。”骨子裡依然是二元對立、非此即彼的話語邏輯。
他舉例說,1939年,面對力倡對德綏靖政策的英國首相張伯倫的強硬發言,代表在野黨起來答辯的Arthur Greenwood議員起初似有某種畏難情緒,表現出猶疑、退縮。這時,從執政保守黨議席方向傳來一個聲音,“Arthur,Speak for England(為了英國,說出來)!”受此鼓舞,Greenwood議員發表了動議英政府對德宣戰的著名演說。安倍要說的是,他自己從首次當選國會議員以來,始終不渝地作為“鬥爭型政治家”為日本“國益”而戰,“Speak for Japan”。為此,甚至不得不置身於“媒體的中傷風潮之中”。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與鷹共舞(3)
沒人否認,安倍的坐大,是拜朝鮮綁架問題所賜。作為有明確國家意識的政治家,安倍早在任秘書官時期就曾接手處理過日人被綁架事件。1988年,在父親的事務所裡,安倍接待了一對名叫有本的中年夫婦來訪。來訪者告知,其於五年前(1983年)在倫敦神秘失蹤的女兒(有本惠子)有可能生活在平壤。訊息來自與有本生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