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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了。”小馬的口氣中充滿了敬佩。
“這有啥,還不是大家一起幹的。”郝建文沙啞著嗓子,很疲倦的笑了笑。
“郝工,你喝水不?”小馬輕聲地問,他見郝建文搖頭,又接著說:
“那你別說話了,醫生說了,讓你多休息,我去給連長和指導員打個電話,他們說你一醒來就通知他倆。”小馬邊說,邊朝病房外走。
郝建文知道,這次真的是太懸了,本來是為了查幾個自然故障,沒想到新來的學員小王和小孔不小心將線序倒亂,機房又沒有原始資料。一時間,整個電路全部中斷,試著接了幾個,方向還是亂的,就為了排除這起人為故障,他真的是心力交悴,要不是靠著毅力支撐,他早就倒下了。這段日子,他家中父親去世,母親病重,一件事連著一件事。就是這種情況,他都沒能回去,連長對他說:
“郝工,你是責任工程師,按說家裡出了這種事,我們連幹部應該讓你正常探家。可是,你走後,剩下的技術幹部肯定完不成這次排障任務,萬一……”
郝建文是個責任心極強的人,他不能讓連領導為難,再說,這也是自己的職責,所以二話沒說,就留了下來……
郝建文還在醫院昏迷不醒,連長魏儀就接到了營部通訊員的通知,讓郝建文到團組乾股填轉業幹部報告單。魏儀一聽就急了,他立即到衛生隊找到孟博新,他把事情和孟博新一說,孟博新聽完就火了,第一次罵了娘。
隨後,二人一同去找了營長張偉,張偉說他也沒辦法,上邊給的就是這個指標,營裡只能按級別朝下輪,所以只能是郝工了,也只有報他了。
他們又去找了孫子北,但辦公室門是關的,公務員說主任開會去了。他們又到了組乾股,雷幹事說早報師裡了,估計現在師裡也都開會透過了。
孟博新和魏儀精疲力竭地回到連裡,魏儀一頭就躺在了孟博新的床上,他自言自語:“早知道如此,我不如就讓郝工回家休假,這讓我怎麼去見郝工啊?”魏儀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孟博新知道魏儀很敬重郝工,他分管軍事工作,對很多專業上的事不太熟。可以講,就如同自己剛下連時的情況一樣,也是郝工替他撐起了專業這大攤。現在團裡這樣做事,魏儀的心中當然痛苦了,如果一個人懂得感恩,那麼當有人傷害到對自己有恩的人,而自己又無能為力時,估計就是魏儀此時的心情了。
“這還只是其一,關鍵是我們怎麼向五連的同志們去講?過去,黨支部一直號召全體同志向郝工學習,學習他的敬業,精業兩種精神。可現在,這個榜樣居然在你我的手上就被轉業了,這不是讓我們在打自己的耳光嗎?同志們如果問我們,指導員、連長,支部讓我們向郝工學習,這榜樣都沒了,是不是說明我們學錯了?我們怎麼回答?我就不明白,上邊這些人的良心讓狗叼去了?還有原則和正義可言嗎?”孟博新越講、越激動,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行,我一定要替郝工討個說法!”孟博新對魏儀說。
“你想怎麼辦?”魏儀從床上坐起身。
“我要上書團黨委。”孟博新看向魏儀,目光異常堅定。
“如果不管用呢?”魏儀問。
“再上書師黨委。”孟博新看著窗外。
“還不管用呢?對了,不是新來個司空政委嗎?我們去找他吧。”魏儀說。
“也許是一丘之貉。”孟博新已經對M師的領導不抱有任何信心了。
“就以支部的名義寫書面材料吧?”魏儀向孟博新建議。
“還是以我個人的名義好點,支部成員多,牽扯的人太多,不合適。”孟博新回答。
“那也署上我的名字。”魏儀的態度很堅定。
“算了,我還是那句話,師、團兩級首長本來就對我就有成見,我無所謂。你不成,你還年輕,我希望你能幹下去,有你這句話我就很知足了。”孟博新衝魏儀笑了笑。
“可是……”魏儀還想爭取。
“就這麼定了,魏儀,你記住了,不管誰問你這件事,你都說不知道。這件事完全是我——孟博新一人所為!”孟博新斬釘截鐵……
魏儀看著孟博新那張英俊剛毅的面孔,他的眼睛溼潤了,這就是他的搭檔,一個為了連隊建設,為了同志的指導員,也許他會因此而自毀前程,也許……
魏儀不敢再想下去了……
魏儀走後,孟博新坐在自己買的微機前,他的思緒很多,也很亂。他想到了自己剛來五連當代理指導員時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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