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我是看不上這一幫還在流著鼻涕學著拼音的同學的,他們鬧我就在書上畫小人玩,要不就趁沒人注意跑到小賣部買點其他的零食吃。
小賣部看店的老闆娘已經有兩個小孩了,大的還是我同學,小的還不到兩歲呢,這會又挺著個大肚子給我找零錢,每次數她找給我的最少。
我拿了東西一轉身,只見那個小女孩直愣愣的站在我對面,指著冰箱抿著嘴。
想到她昨天拉開袁老師凳子時的樣子,我本來不想理她的,可見她一嘴的饞相,只得又讓那老闆娘給她拿根冰棒。
小女孩很是高興,拿著冰棒高高興興的就走了。
可就在我回到教室後不久,就聽到有人來叫我那同學,說他媽媽流產了,讓他趕快回去照顧他妹妹。
我一聽到這個訊息,腦中轟的一下就出現了昨天袁老師倒在地上全身是血的樣子,和那個小女孩腥紅的嘴唇。
下了課,我連書包都沒拿一路小跑著回家,喘著氣的將這兩天的事和正在推著卦的師父說了。
可師父聽完之後,只是和師叔一樣摸著我的頭,說這事他不能管,然後就打電話給學校給我請假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袁老師還好說,是那小女孩自己找上的,可那小賣部的老闆娘雖說老坑我錢,但流產這樣也太慘了。
師父只是嘆氣,語重心長的說我還太小,不懂這些。
那陰龍也跟出來湊熱鬧,學著師父的樣子,一下一下的點著頭。
我手一巴掌用力的將陰龍那犯賤的腦袋給抽了回去,臉上全是悔意,可師父卻看不見。
晚上快睡時,我又想將這事和師叔說,可他又接了生意。
正想著師叔幾乎是用撞的踉蹌著進來了,面如金紙,嘴角流著黑血,看到師父,嘴都沒張就倒在地上了。
師父問我是誰,我急急將師叔從地上扶起來,將他的情況和師父說了。
“將他扶到房裡,將小房間裡最上面那一格的那根千年茯苓燉了。”師父一蹲下身子把了師叔的脈,就語重氣頗為沉重的交待道。
茯苓補氣,而那一根千年茯苓師父收了好久,要日後保命用的,這次師叔是要保命了嗎?
我將茯苓燉好後端進去時,師父正燒符水經師叔喝,聽到我進來,讓我先喂師叔喝下去。
這時脫了衣服我才看到,師叔身上不少傷口,血跡全是黑色,有的地方竟然還有白白的細毛長了出來。
我幾乎用灌的將那一碗茯苓湯給灌了下去,忙又將師叔的傷口情況和師父說了。
“你去磨料糯米漿,再去何伯家將她那隻看門的大黑狗給買過來。”師父臉色發沉,拿出他從不離身的針囊道。
我這時知道師叔是要保命的了,也顧不得太黑,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將糯米用水泡好。
再甩開手跑到離何伯家,好說歹說最後給了一千塊錢才把那條大黑狗給牽走。
可剛走出何伯家,我遠遠的看著並不明亮的路燈下,那個穿著花格子連衣裙的女孩子正笑著看著我。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女孩了,路燈下她的長長的影子不住的扭動拉長。
我手裡牽著的大黑狗朝那女孩子叫了幾句,可那女孩子一抬頭就只得嗚嗚的夾著尾巴圍著我打轉,腰間的陰龍很是焦躁,我不知道它是想吃女孩呢還是什麼。
想到家裡快死了的師叔,我牽著那大黑狗就大步的朝家裡走去。
那一晚榆樹晚的小巷子靜得出奇,連平時陳阿婆家最愛叫的狗都沒有出聲。
我將糯米漿磨好,用小水瓢一瓢一瓢的倒進大的澡桶裡,然後去叫師父。
師父已經用過銀針了,但師叔面板還是泛著黑氣,那些白毛迎風就長,師父每隔一會就用神火符去燒。
聽說我好了,師父似乎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忙將師叔從床上抱起,扔到糯米漿裡,師父又燒了兩張符化水給師叔喝下去。
我拿著刀看著那隻黑狗,不知道如何下手。
最後還是我摁著那黑狗,陰龍綁住黑狗的嘴不讓它叫,師父動手才將黑狗無聲無息的殺了。
接了血,師父讓我看下師叔身上的白毛情況。
在糯米漿水裡泡著,師叔似乎好一點了,師父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讓我繼續去磨糯米漿,我每磨好一桶給師叔換上一桶,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管。
而師父又將那些黑狗血全部灑在了老宅的四周,又重新布了符陣,臉色青得讓我很是害怕,只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