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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全。章得才手腳顫抖的將軍服正中的軍官證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系列扭曲的日語,還有相片上軍官的模樣。
看到相片上軍官的模樣時,章得才連死的心都有了,臉上表情變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您,您是皇軍?”好半晌,他才結結巴巴的問道。
“八嘎!沒長眼睛,我是大日本帝國特高科的少佐,一群廢物!”楊開板著臉,怒吼一聲,抓起桌子上的一盤菜,也不管是什麼,直接砸在了章得才的頭上。
客棧裡,磁碟碎裂,將章得才的額頭割了一條大口子,鮮血泊泊的留下,而章得才的臉上,更是濺滿了油葷和菜葉,但他卻不敢去擦,只是哆哆嗦嗦的打著擺子,片刻,膝蓋一軟,跪在了楊開的面前。
便衣隊的漢奸都是見風使舵的人,眼睛賊尖,先前瞧出日本軍服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這會看見自己頭兒都跪了,哪還有不明白事理的渾人,剎那間,屋子裡噗通噗通的膝蓋著地聲不斷響起,黑壓壓的漢奸全部給楊開跪了。
店老闆左看看,又看看,末了也跟著跪了下來。
“皇軍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大人有大量,繞過我這一次吧!”章得才此刻全沒了起初的囂張氣焰,整個精神都崩潰了。
日本人,可不好惹。
更何況是來頭不小的日本軍官。
在章得才的印象裡,佐官都能指揮一個日本軍營了,那在祥瑞鎮這片小廟小地,可是隻手遮天的真佛。想要捏死自己,當真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饒命,饒命啊!”一群漢奸在客棧哭爹喊娘。
眼見自己的威懾力已經達到,楊開淡淡一笑,將頭轉向了華伯濤這邊,察覺到了楊開的眼神,華伯濤,劉雨薇忍俊不禁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楊開的這套日本少佐軍服,還是在軍統時向王亞樵要的,王亞樵是睿智的人,當場就猜出了他的未雨綢繆,不過並未點破,只是照辦了,還給楊開偽造了一份軍官證用來圓謊,而楊開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防止在路上遇到日本軍隊盤查,引來無妄之災。不過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日本軍隊沒用上,倒是用在以章得才為首的一幫鷹犬爪牙身上了。
“我々の計畫でお前が破壊した!”為了配合楊開演戲,華伯濤故意一拍桌子,操著一口純熟的日語罵了起來。
他是古生物學教授,經常參加世界學術交流,精通四國語言,對於這種場合,自是應對自如。
章得才雖是漢奸,但卻並非更高一層的翻譯官,又哪裡能聽得懂華伯濤在說什麼鳥語,可是聽音色,還真和以前見過的日本人說話時一個模子裡刻得,這更讓章得才汗流浹背,完了,這次可真是栽了,估計這些都是日本大官呀,平日裡,惹惱了其中一個都是死無全屍,全家盡沒。自己倒好,一次得罪了九個……
真應了那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這位太君,在說什麼?”章得才牙齒打架的將徵詢的目光看向了楊開,手腳趴在地上,和狗一樣下賤。
眼下,自己和手下的性命,可全都在九位‘日本高官’的一念之間的,所以章得才特別注意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費盡心力的開脫。
“他說……他說你們典型的無理取鬧,都該打!”章得才聽不懂日語,他楊開也聽不懂呀,只得硬著頭皮瞎編了一句。
其實,華伯濤那句日語的意思是:我們的計劃都被你破壞了。
“對,對,太君就是太君,說的太對了。”章得才的頭點的跟搗蒜似的:“我們得罪了太君,該打,該打!”
說完,他竟伸出手,自己抽起了自己耳光子。
而且下手狠辣,一耳光子下去,就是‘啪’的一聲,嘴巴都打出了殷紅的血線。
即便如此,章得才也並未收手,而是咬著牙,用更大的力氣去抽第二個耳光。
身為漢奸,他是最瞭解日本人秉性的,殘忍好殺。既然說該打,那就是擺明了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看他章得才識相不識相了。只要自己狠狠的打自己,不裝模作樣,說不定還能讓日本人心情大好,一高興放了自己。
“呦西。”章得才的自虐行為,讓楊開鬆了口氣之餘,也出了口先前被欺凌的惡氣。當下用以前在戰鬥時聽到過的日本話開了口。
楊開依稀記得,呦西,是好的意思。
看到楊開笑了,章得才還以為是太君滿意了,當下扇自己扇的更歡了。一邊扇一邊笑,還招呼著其他漢奸,想要活命,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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