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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盤之上,紅方的中央帥字,已被黑方的一匹馬,一個炮擋住了上中兩條去路,再加上現在這個車,當真是迴天無數。
“老張,這一局你又輸了。”
看著自己的傑作,老者得意的笑了起來。
要說這兩位老者可不是一般的人。坐在棋局左邊的,是當今第六十二代天師,南方正一教的掌教張元旭;而坐在棋局右邊的,則是北方全真教的掌教王理年。
輸棋的張元旭看著狼藉的棋盤,片刻之後,頹然的嘆了口氣。
發現張元旭嘆氣,王理年以為對方怕了自己,愈發得意起來。
“老王,棋如人生,你一味好勇鬥狠,爭權奪利,為了獲得棋盤中宮的控制權,不惜損失了三個卒,一個車,兩匹馬,一隻象,把自己的家裡弄得空空如也,你說值也不值?”張元旭意味深長的勸道。
果然,順著張元旭的視角,王理年那邊雖是勝了,卻是留下了幾枚棋子。而張元旭這邊,還是紅呼呼的一片。
聽了張元旭的話,王理年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
“老張,這你就不懂了。難道你沒聽說過,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麼?我不管這代價有多大,只要成功了,就是我想要的。”
說罷,王理年指了指樹林:“看來我倆的徒弟,相處的還挺融洽。”
“好事好事。”張元勳一副和氣像。
“老張,聽說你善於給人相面,不妨看看我這徒弟梁維揚,慧根如何?”王理年沉吟片刻,問道。他深知,眼前這位天師,精通於六爻算數之奧妙,年輕時給人相面,曾經看過九十九個人,無一不準,因為被稱為‘神運算元’。
“好!”張元旭點了點頭,隨即眯起眼睛,雙目中精光四射,盯緊了樹林裡那個略高的人影,片刻,他咦了一聲,隨即言道:“這位小哥額高面青,生有異相。若是在太平盛世,倒是個不甘寂寞的主兒,說不定能做得大手筆,讓全真教輝煌一時。但要是處於亂世,呵呵……此中關節……就不好說嘍!”
順著他的視線,樹林裡,一個毛頭小子正自信的揮舞著手中的木劍,變換起各種招式在一位瘦削的青年身前遊走,削,掃,點,刺一一俱全。只是卻根本夠不到眼前這個人的半片衣衫。
“哎呦,累死了。”半晌,小毛孩終於放棄了努力,叉著腰,喘起了粗氣。
“梁大哥,我一定要超過你呦!”小毛孩大大咧咧的說道。
“鶴生加油,我等著那一天到來。”年青的梁維揚欣慰的笑了。說完習慣性的上前摸了下孩子的腦袋,小平頭上有點毛刺,扎的他手直癢癢的。
“別做這個動作!我已經是大人了,是大人了!”張鶴生噘起了嘴。
“哦?呵呵。”梁維揚再次開懷而笑,隨即轉過頭來,目光陰冷的盯著兩個老者的棋局,半晌才默默的吐出一句話來:“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
十一年前,中國東北,敵佔區。
春天,是個萬物復甦的季節,之所以說萬物復甦,是因為所有在上一個季節枯死的植物,都在第一縷陽光融化冰雪的剎那,冒出頭來。南方人喜稻米,北方人喜麵食,因此,在東北粗獷而不修邊幅的田地上,幾乎種植的都是小麥,綠油油的小麥結出穗兒來,大大的肚子隨著威風搖搖擺擺,就有如孕婦一般,註定來年是個好收成。
民間的道路,都是用土塊劣實的,黃土地最怕雨水沖刷,因此早晨的那場雨剛過,整塊路面就空前的泥濘起來。
大大小小的坑洞裡,聚滿了水窪,看的人很不舒服。
可偏偏在這個陰冷潮溼的天氣裡,卻有一支送葬的隊伍,緩緩地行進。
這支隊伍共有三輛驢車,拖車的驢兒又黑又瘦,每走一步,都發出嗚的一聲哀鳴,看起來是那麼的有氣無力。而破破爛爛的車身也跟著驢叫左右晃盪,瞧那輪子,已經開裂了無數條細縫,要不是用鐵箍在車轅上套了一層,恐怕這會兒早就散架了。
驢車上擱著三口黑色的棺材,棺材的頭部微微翹起,就像是小河裡的漁船,綁在驢背上的招魂幡隨風起舞,竹條上金元寶模樣的紙片叮叮咚咚的打在棺材上,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彷彿棺材裡的死人在開口說話一般。
“吱呀……吱呀……”這聲音還在繼續,但送葬的人卻恍然不覺。
三輛驢車,分別由三個披麻戴孝的男人來趕。驢車周圍,聚著十來個人,也都穿著白色粗麻布,神色漠然的跟著驢車前進,不過若是有心人就會發現,這些男人個個身材魁梧,手臂揮動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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