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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幾秒鐘,在確定這具屍體,確實如張鶴生所言,沒有異動之後。楊開撥出口氣,將手電筒交給了張鶴生。
“張道長,你是不是有所發現?”
楊開覺得,這個曾經的瘋子,到了今天,才展現出了他的真正價值。
不愧為吃鬼神飯的,這年頭,還真是專業人幹專業事。就像華伯濤的科研,陳天頂的盜墓,還有劉雨薇的情報工作。
而自己,卻只能帶著一幫早已看淡了生死的老兵,過著早上一邊吃饅頭,一邊吃槍子的生活。
偶爾捧起幾杯烈酒,不醉不歸,權當調劑。
“發現,不好說。”張鶴生將手電筒的燈光投射進棺材裡,似有所思:“不過,這屍體,有點怪。開始我就覺得,這種天氣,怎麼可能發生屍變?現在,我確定了,這不是簡單的屍變,也不是普通的殭屍。”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殭屍!”張鶴生說完,對楊開打了個招呼,示意他湊近點,看看自己的所指的地方。
但現在的楊開卻還在為張鶴生剛才的那番話所困擾,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會兒說是殭屍,一會兒又說不是?
難道其中另有蹊蹺不成?
一系列的問號填充在楊開的大腦裡,讓他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都跟你說死透了,你還猶豫個什麼勁兒。”發覺楊開還呆在原地,張鶴生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不是……我……”楊開說到最後,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只是苦笑一聲,走過去,蹲在了張鶴生的身旁。
看他那焦急的樣子,肯定有所進展,楊開心想。
“看到他脖子上的創口了嗎?”張鶴生淡淡的說道。
楊開眼神一變,隨即點了點頭:“看見了,而且有點觸目驚心。”
“他是被猛獸咬死的?”
楊開覺得,不管身手有多少,只要你是獵人,靠捕獲野獸為生,那麼終有一天,你會死在野獸的手上。就像柳宗元的《捕蛇者說》那樣,這就是這類人的宿命。
若是沒有這宿命,應該就不會造就出,埋葬了無數獵人屍體的獵人墳了吧?
想到這,他不禁搖了搖頭。
“不是,是死於心臟病。”張鶴生的話,令楊開有些詫異。
“那這傷口?”楊開欲言又止。
“我檢查了,傷口是死後造成的。”張鶴生翻弄著死者的頭顱,說道:“而且在這棺材裡,還有不少風乾的血液。很顯然,是這個中年人死後,順利下葬,結果被什麼東西鑽進了棺材,咬出了這麼大個口子。”
“這棺材挺結實的呀?”楊開站起身,四處轉了一下。硃紅色的棺材,木料還算不薄,楊開並沒有發現棺材的四周有任何缺口。
張鶴生自然明白楊開的意思,只是伸出手,將中年男人的整個身子拉的坐了起來,然後指了指棺材的底部。
手電筒的光暈慢慢變得強烈,就像月光一樣流瀉在腐朽的木頭上。
果然,在棺材底部,有一個直徑約三十厘米的孔洞,孔洞的周圍並不光滑平整,而且佈滿了很多撕咬的痕跡,就如狗啃了一般。
但很顯然,這種老木頭,狗可沒興趣去啃。
“難道是豺狼?不辭幸苦的從地面向下挖洞,然後挖到棺材底層,一點點的啃開木頭,就為了咬這個人一口,然後再鑽進洞裡,爬回去?”
楊開自己都覺得,這個觀點站不住腳。
“你別忘了,豺狼是吃肉的!”張鶴生冷笑著拍了拍手:“如果是豺狼的話,留在棺材裡的,早剩下一堆骨頭了,要是餓慌了,我估計連骨頭都能嚼碎了吞下去。”
“那不是財狼是什麼?”楊開愕然。
“我懷疑就是那個神秘的跟蹤者。”張鶴生面色凝重的說道。
“跟蹤者?”楊開身子一震,隨即又看了看那個不大不小的孔洞,還有死屍脖子上的傷口。
“我一直以為,那是個人!”
“從一開始,我就沒說過,那個跟蹤者是個人。我只能判斷,它的智商很高,懂得進退,懂得一步步的利用某種障眼法,將我們代入它佈設的局裡。”張鶴生說道:“如果是下棋,我們已經輸了。”
“智商很高,有多高?”楊開問道,末了還加了句:“和山魈相比。”
他想,還是找一個參造物為好,這樣能更好的判斷出對方的來頭。
“山魈?”聽了楊開的話,張鶴生竟然笑了:“和這個東西相比,山魈的把戲,只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