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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十天半個月,對於挖掘一座古墓來說,是很正常的事兒。但現在非常時期,我們等得起,他孫殿英等不起呀。最後,孫殿英終於鋌而走險,用炸藥把這道門給炸開了!”
“真是炸開的?”楊開咋舌。他沒料到,這孫殿英膽子會這麼大,在東陵裡搞出這麼大的規模來。
“我還能騙你嗎?”陳天頂冷笑:“利慾薰心,誰還能顧得了那麼多。鐵門炸開後,小樓裂了條縫,旁邊的偏殿也受到波及,坍塌了,砸死了四個士兵。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徹底震驚了,不是為了那四個死掉計程車兵,而是鐵門後,那個黑森森的洞口。”
“陳老闆,那……那洞口裡是什麼?”劉雨薇害怕的捂住了嘴巴。
“死亡,恐懼,還有層層堆疊的殺人陷阱。”陳天頂說道:“一般來說,墳墓的等級越高,其中佈置陷阱的可能性就越大,危險性也就越高。如果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古墓,我們倒不必緊張,因為年代久遠,安置在墓道里的機簧,弓箭,飛刀等已經被歲月腐朽,即使踩上機關也發不出來。唯一需要擔心的,也就是坑洞和流沙之類經久耐用的陷阱而已。但慈禧的地宮前後卻只有二十年,也就是說,整個墓道里的所有機關,都是可以隨時發射的。我們每走一步,都要考慮清楚下一步該怎麼走。不然的話,很可能會陰溝裡翻了船,萬劫不復。”
“大家也都知道這個理兒,所有雖然嚮往地宮裡的財富,卻都是乾嚥著唾沫,誰也不敢當第一隻出頭鳥。”陳天頂說道。
“三叔極力推薦二叔,說二叔老成穩重,是咱們業內的棟樑之才。二叔呢,則臉色一白,連連擺手,說二叔才是,要不然咱們這次來了十多號人,怎麼就他能找到入口呢?他們兩個老不死的起了內訌,兩個人的兒子,徒弟也跟著幹起來了。一個個謙虛的不得少,吹捧著對方的功績,臉紅脖子粗。唉!還沒進地宮呢,自家人就各懷心思了,真是把我陳家的臉都丟盡了。”陳天頂嘆了口氣。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劉雨薇不解的問道。
“這你還不懂?”陳天頂冷笑一聲,像是看透了事態冷暖:“不管這地宮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既然來了,孫殿英也在旁邊,咱們那都是弓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必須要有個人帶頭進去才行。但話說回來,慈禧地宮裡機關遍佈,在民間早就傳開了,誰敢第一批進去,那不是茅坑裡點燈——找屎(死)嗎?而且我爹和大叔死得早,三叔和二叔在家族裡自成一派,爭族長之位,爭了好幾年。誰願意傻乎乎的送死,給對方撿個便宜,而且最後很可能寶貝沒撈到,賠了自己的命,還讓另一派坐享其成。即使是兒子和徒弟跟班,那也不行呀!好歹都是自己的身家底子吧?手心手背,這可都是肉呀!”
“原來你們盜墓賊裡還有這麼多門門道道。”楊開,劉雨薇,華伯濤等人面面相窺,苦笑著搖搖頭。
“這你就錯了,楊開,只要是混飯吃的行當,哪一行都不乾淨。即便是家裡人,反目成仇,弟殺兄,兄殺弟,子殺父,父殺子的事情比比皆是。”陳天頂說道:“所以我說,鬼神並不可怕,比鬼神最可怕的是人心。”
“當時,為了誰先進去的事兒,鬧得不可開交。三叔一屁股坐在地上,說敲了半天錘子,哮喘病犯了。二叔更絕,直接兩眼一翻,倒了。他兒子還出面解釋,說他爹最近身體不好,鬧休克。我就納悶了,聽到慈禧墓的訊息,這老頭子不是比誰都激動嗎?兩三天就風塵僕僕的趕來了,而且他這幾年感冒都沒感過,又怎麼就休克了……”陳天頂自己都笑出聲來。
“兩個字:怕死!”楊開說道。
“對,怕死。但不管怎麼樣,這人還是要派的。最後沒辦法,只能三叔和二叔那邊各出兩個人,在前面打頭陣。而孫殿英則抬出一箱大洋,鼓舞自己那些匪軍,說誰敢跟著去,就勻分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過十分鐘,也湊出了十幾個悍匪,於是,第一批隊伍,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其中,有三叔的大徒弟王開化,還有二叔的小兒子陳朗。”
“結果,才走出不到二十多步,牆壁兩邊就噴出標槍來,十幾個帶槍計程車兵,砍瓜切菜般的倒了一半。幸好,四個家族裡派出去的人小心謹慎,巧妙地躲了過去。在休整一下後,餘下的人又打著火把,緩緩的朝著地道的更裡層走去。慢慢的,火把的光點在視野裡越來越小,人也走的越來越遠,一個拐彎便消失了。”陳天頂說道。
“我們這些在地宮入口等待的,無不是忐忑不安,原地轉著圈兒。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唉!你們要知道,我們這個盜墓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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