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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不好辦了。自己考慮吧!”劉雨薇聳了聳肩。
考慮再三後,楊開終於選擇了妥協。
去掉兩件外衣的他,肩膀寬闊,胸膛厚實,古銅色的面板搭配上六塊腹肌,具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韻味,再加上那張頗為英俊的面頰,使得劉雨薇原地呆了片刻。
這次的感覺完全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被送進軍統緊急清創的他,面頰煞白,衣衫佝僂,渾身都溼透了,甚至於抬上擔架車的時候,雨水,順著褲管流了一個走廊的距離。
但這一次,想到這,劉雨薇趕忙側過臉,一抹紅暈在臉上泛開,像極了初開的桃花,羞澀可人。
“能不能快點,這種溫度,我光著膀子,傷沒治好,人就凍死了。”楊開牙齒顫抖的說道。
劉雨薇這才想起了正事,趕忙拿起酒精棉,湊到楊開的肩膀旁,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著傷口上的血汙。即便如此,當聞到楊開身上的男人氣息時,她的一顆心還是猶如小鹿亂撞,全然不知所措。
傷口上,幾塊皮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翻了上來。除了劃痕之外,還有兩個深深的孔洞,這還只是被山魈的血紅色指甲擦過的結果,萬一給抓實了,恐怕半個肩膀都被撕開了。
看到這一幕,劉雨薇皺緊了眉頭。
“這麼重,你還說刮破點皮?你有痛覺神經嗎?”
“呵呵”楊開淡淡的笑了笑:“這些年,我也不知道和死亡有過多少次親密接觸了。幾乎每次任務都是帶傷而回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你真的不可理解。”劉雨薇搖搖頭,繼續清理著傷口。
整個過程,楊開確實沒有吭出一聲,包括劉雨薇用剪刀剪掉死皮的時候。
片刻,清創手術終於完成了,劉雨薇鬆了口氣,將藥粉一點點的灑在了楊開的肌膚上,最後綁上了紗布,打了個結。
“一天換一次,需要一個禮拜才能痊癒。”
“嗯,謝謝。”楊開點點頭,穿上了衣服。
“不用,職責而已。”劉雨薇擦了擦手。
“那個,劉醫生,我這胳膊什麼時候治呀,不帶偏心的,我都痛死了。”九筒齜著牙,直抽冷氣。
“來了。”劉雨薇不耐煩的將九筒那滿是鮮血的袖子向上拽了拽,頓時因為對方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劉雨薇瞪了他一眼。
“我痛呀……”九筒哆嗦著說道,隨即一隻手伸到領子上,就要解釦子。
“你做什麼?”劉雨薇面無表情。
“我……脫衣服呀?!”九筒不明就裡。
“嗯哼”劉雨薇冷冷一笑:“我有讓你脫嗎?”
她這話一說完,九筒連哭的心都有了:“那楊開他不也脫了嗎?我順便連褲子一塊脫了,你給我瞧瞧,腿上有傷嗎?”
“不用了。”劉雨薇抿起嘴,要是在平時,以她軍統要員的身份,早一剪刀插死這個混蛋了。
“為什麼不用,我也是傷員呀!不公平,不公平……”
“這年頭,還真古怪。重傷的說自己只是被刮破點皮。只是被刮破點皮的,卻說自己是重傷。”劉雨薇陰陽怪氣的說道,隨意剪了快紗布,拿起一個小瓶,一併丟給了九筒:“去吧,自己到自己的帳篷裡包紮。保證沒事,死了我負責。”
“你……你……”九筒膛目結舌。
“還不去?”劉雨薇翹了翹嘴角:“再不走,連藥也省下算了。”
“別,別,我馬上消失!”說完,九筒趕忙抓起藥,生怕對方會反悔似地,連走帶爬的滾出了帳篷。
“有點過分了吧?”整個過程,楊開一直選擇旁觀,直到九筒出了帳篷,他才忍俊不禁的說道。
“不這樣,怎能嚥下本小姐的一口惡氣!”劉雨薇叉起腰,嗔道。
“呵呵,九筒這人一向如此,不要介意。但是……”說到這,楊開抬起頭來:“他那傷真不重嗎?”
“放心,我是一個醫生。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我看一眼就知道。”劉雨薇似有所指的看了眼楊開。
“咳咳!”楊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那再次感謝,我回去了。兩個小時後再拔營,你先睡會兒吧,白天也累了。”
劉雨薇的嘴角蓄起了一絲笑意:“這算是關心嗎?”
楊開站起來的身影一頓,之後,才毫無聲線波動的說道:“算,只要是小組的一份子,我都會同樣關心。”
“好吧!”淡淡的失望從劉雨薇的眉間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