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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張鶴生眼中掠過一絲疑慮,縮在袖子裡的拇指和食指掐算了兩下,又閃電般的伸了回來。最後,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微弱聲音說道:“人滿酒不滿,酒斷人已無,唉,這恐怕並非吉兆呀!”
“老張,神神秘秘的在嘀咕些啥?”陳天頂用胳膊肘頂了頂他,問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來,我先敬你一杯!”張鶴生露出一絲笑容,將杯子舉向了陳天頂。
“太客氣了,哈哈,喝酒,喝酒!”陳天頂受寵若驚的抬起手,迎了上去。
那邊的戴笠,則優雅的舉起酒杯,和楊開,華伯濤等人連連碰杯,每次碰杯,都會鞠上一躬,然後仰頭喝一口酒。一圈下來,杯子已是空了。
“再此祝願大家,一帆風順!”說完,戴笠倒轉杯子,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已經喝完,一滴不剩。
“借花獻佛!”楊開仰頭咕咚了幾口,同樣亮了亮酒杯。
“戴處長,你這人和外面的名聲不一樣,以前我想一刀劈了你,現在我卻是佩服你。好,我趙勇德是個粗人,啥也不說了,感情深,一口悶!”趙勇德紅著臉叫囂道。
“果然是酒後吐真言,原來你還想劈了我!哈哈”:聽了趙勇德這老實人的可愛言語,戴笠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他身後的曾養甫和劉雨薇也是亦視一眼,忍俊不禁。
“義父,他說你壞話,要罰他才對!”劉雨薇裝腔作勢的說道。
“嗯,罰是肯定要罰的!”戴笠配合著點頭:“這樣吧,等回來了,給我洗一個星期地板。”
“沒問題呀,這多大的事兒,只要戴處長你不怕我大手大腳,把你地板捅穿了,桌子砸踏了,書櫃點著了,我就來給你幫工。”趙勇德藉著酒勁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戴笠倒是沒想到,趙勇德這廝,竟還有狡猾的一面。
“罪上加罪!”劉雨薇撅起了嘴。
“要不,女兒。我再罰他給你站一個月崗?”戴笠徵詢的看了劉雨薇一眼。
“站崗便宜他了,讓他去燒鍋爐。”
“呦呵,看不出來,你這女娃子心黑呀!比你爹還黑!”趙勇德倒是又說起胡話了。
“你……什麼叫比我爹還黑!”劉雨薇皺緊了眉頭。
“哈哈,好了好了,別開涮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一老實人。”戴笠毫不見怪的說道。
片刻,他看了看錶,抬起頭說道:“各位,時候不早了,我得去給你們安排飛機了,待會就由養甫帶你們去彈藥庫選取此次行動的裝備。告辭!”
說完,他對著眾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希望不久以後,能收到你們的訊息,凱旋而歸的訊息!”
“楊開,我很欣賞你們教導隊的那句口號,叫: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現在我將另一句話送給你,這也是蔣委員長,此前委託我,轉交給你的原話。”
“聽清楚!”戴笠的聲音變得鏗鏘有力。
“嗯,我在聽。”楊開點頭。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
“蔣委員長還說,中華民族自古以來,歷經了無數磨難。往上了說有五胡亂華,清兵入關。往下了說有八國聯軍,軍閥亂戰。但至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屈服過,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每當這個時候,都有無數仁人志士,前赴後繼的為著自己的祖國,為著自己的親人,拋頭顱灑熱血。所以,中國人是永遠都不會被征服了。這就是他的這句詩: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含義。”
戴笠的話,讓大家想起了好多人,好多事。楊開想起了自己整班的同學,還有戴笠的那枚勳章。張鶴生想起了張作霖,趙勇德則想起了那個作惡多端,卻和日本人拼盡了最後一滴血的胡閻王。
中國,從來都不是缺少英雄的國度。只是,還沒到人人都覺醒的時候罷了。
“拼了!”楊開狠狠地將手中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頓時,散碎的玻璃渣四處飛濺,在地板上彈的叮叮作響。
“啪!”
“啪!”
“啪!”學著他的樣子,華伯濤,陳天頂,張鶴生,獨眼龍,九筒,石頭,趙勇德等人也是手臂上抬,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杯子砸碎在地。只餘下劉雨薇一人,在那裡膛目結舌。半晌,覺得自己似乎不太合群,只得咬了咬牙,跟著扔掉了手裡的杯子。
“拼了!”
“拼了!”
“拼了!”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