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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幸虧我沒學陳老闆這行,不然百萬家產,一晚上就被我敗光了,收回來的全是贗品。”曾養甫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戴笠開懷大笑。
說到這,他身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那麼陳老闆,能否幫我看看正廳裡,那兩幅南北朝陸探微和張僧繇的花鳥畫?”
“不用看了,我在來的時候,就看過了。假的,都是假的。”陳天頂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
“書畫作偽的方法基本可歸結兩大類:其一是完全作假,即運用勾、填、臨、摹等手段,多依名家原本,按其筆法、構圖特點進行‘創作’。此類方法因經常露出作偽者的筆意風格,破綻較為明顯。但有些完全憑空臆造者,只是假借名人之名,不管其書畫風格如何,因為無法對證,反而容易騙人。”
“其二是利用原畫本身作假。多采取挖、刮、改、添款印,或以拆配、割裂等手段將原作改頭換面,冒充名家作品牟利。這類作假的技術處理一般由裝裱、修復的藝匠高手與畫商或作偽畫師合作完成。有時真假相摻,讓人不易分辨。例如將通景條屏拆成單幅,手卷割成數段;或以大改小,雜湊冊頁等。”
“你這兩幅畫,說實話,的確是南北朝時期的東西,但作者卻不是陸探微和張僧繇,只是些不知名的小畫家而已,被拼接後重新裝裱,就成了現在的名家真跡。所以,戴處長,有空的時候,你不如試著用水在畫上的印章周圍塗一塗,我保準,那張後來貼上上去的紙片,就掉了。”
大概是說了會話,身子太熱的緣故,陳天頂摘下了小皮帽,重新坐回了沙發。
回憶他先前那番精妙絕倫的演講,再加上此刻氣定神閒的樣子。當真應了那句老話,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精彩,十足的精彩!”對面的戴笠伸出雙手,毫不吝嗇的鼓起掌來。但細心的楊開卻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就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還未等陳天頂反應過來,戴笠的聲音就陡然轉冷,仿若自九幽地獄裡說出來一般:“不愧為‘摸金校尉’的唯一傳人。”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摸金校尉’四個字一出口,就好像是往沸油裡倒了一勺冷水似的,整個會議廳裡,頓時炸開了鍋。
此時此刻,楊開可以清晰地看見,當戴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天頂整個後背都哆嗦了一下,而他手中的小皮帽,更是失控般的落了下來。
第三十章 摸金校尉(3)
“戴處長,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陳天頂的嘴抽了一下,但依舊深藏不露。
“呵呵!我這個人沒優點,就是特別喜歡刨根問底。既然有些事兒你不明白,那我就讓你明白。”
看著這個繼續裝聾作啞的傢伙,戴笠不慌不忙的翹起二郎腿,將那份原先推回去的名單,再次抽了出來。
這次,他在掃了幾眼後,並沒有再放回去。而是直接展開,一字一句的讀出聲來。
“陳天頂,南京匯通當鋪老闆。摸金校尉第四十一代傳人。生父為陳繼業,早年從事皮革生意,不幸虧本。為躲避追債,逃回家鄉,在家鄉的這三年,得遇一位金盆洗手的老摸金,拜師學藝。出山後,集結了一批親戚朋友,亡命之徒,開始在西安一帶盜墓,收穫頗豐,但貪心不足,為了尋找傳說中的天方雪蓮,終死於長白山的仙人洞中。”
“陳天頂幼年時,就已精通分金點穴之法,帶著其父親的死黨,四處奔波闖蕩,挖掘大小墓葬無數起,並協助逆賊孫殿英開掘清東陵,將慈禧地宮裡的珍寶洗劫一空。孫殿英失勢後,化名逃離。在南京發家創業,漸成為數十家古董店,當鋪,盜墓集團的幕後掌櫃。綽號‘摸金陳’。”
“好了,到此為止。”戴笠十指交叉,笑吟吟的看著陳天頂,但是那笑,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老闆,不得不說,你的心機很深,甚至比之某些老政客,都不遑多讓。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秘密。只要你做了,就終有被人知道的那一天。更何況,你現在面對的不是普通的私家偵探,而是國民政府最大的情報機構:軍統!”戴笠說道。
“戴處長,我想,這只是個誤會……”一粒粒黃豆大的汗珠,順著陳天頂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只得強擠出一張笑臉,垂死掙扎。
“只是個誤會?”戴笠蹙了蹙眉毛,臉上青氣翻騰,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對,對。只是個誤會而已。要不先讓我回去打理打理鋪子?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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