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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負隅頑抗的態度。
不管他們是哀求他,還是拍桌子嚇唬他,他就是一句話:不知道!
他的這種態度出於何因,他也說不清。也許,當時的師首長太寵愛他了;他身上自然而然地生長了一副傲氣。著實讓這些多年提不起來的“老保衛”心中憋了一口惡氣。現在,他們要借他的幼稚和單純,向他下手了。
然而,細想起來,又不是。他雖然憑著爸爸的身份成了時代的寵兒,雖然心裡對那種惡劣的態度產生了反感,他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說穿了,好像是……好像是他心眼裡壓根兒就不願意做一個這樣的人:寫證詞、按手印、檢舉揭發……保護自己、毀滅他人……
庾順先進過、他曾經崇拜過、宣傳過的典型人物,早已經在他的心中倒塌了。可是,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畢竟是真實的、勇敢的。是的,他違犯了軍紀,越過了理智的底線;然而,他的那位戀人,他們秘密的戀情,究竟又妨礙了誰呢?
庾順是個有婦這夫不假,可是,他的妻子與人通姦,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他與蘆仙正鬧離婚的事兒,如果這個秘密暫時封存一段時間,幾個月後,庾順成了軍官,離了婚,他與那個女兵的戀愛不就合理合法了嗎?
他作為一個無辜、無關的旁觀者,為什麼不能大度地保護一下別人的隱私,而要津津樂道的去破壞人家的幸福呢?
再說,對那天晚上的事,他早已經諱莫如深了。他不想任何人再提起它。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什麼也沒有“交代”出來。
於是,他被請到了靶場的營房,住在了一個四壁空空的小屋子裡。
那個小屋子的門口了塗了個白色的“四”。
這無疑是變相的禁閉,這是部隊對違紀人員最嚴厲的處分。
媽的!他覺得自己被人羞辱了,第一次衝著保衛科的人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瞎了眼的,憑什麼把老子關在這兒……讓我出去!
庾連長,別,別誤會……捱了罵的老幹事態度竟然和藹了不少:師首長的意思,讓你在這兒好好想一想。
“讓我想什麼呀?”庾虎頓時怒吼起來,“我帶著整個連隊吃苦流汗搞訓練,打靶打了個百發百中,怎麼……這倒成了罪過了?你們不表揚也就罷了,憑什麼把老子給關起來!告訴你,我要控告,你們這是私立公堂,陷害無辜!”
可是,儘管他暴跳如雷,軍法卻是無情的。保衛科長歉意地衝他笑一笑,回頭把門帶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就算是靶場作了弊,你找靶場去算帳啊。即使庾順違紀談了戀愛,女兵在拖靶子時放慢速度,徇了私情,我這當連長的頂多也就是負個領導責任、管理責任,不能將我當成審查物件啊!
這時,他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他的身上那種高幹子弟的傲氣和農村小夥子的倔強發作起來時,更覺得咽不下去這口氣。如果說八連在打靶中違紀了,也不應該審查他一個人;還有指導員哪!他怎麼就躲得那麼清淨呢?
這當中,一定是出現了什麼特殊的原因。
但是,他身陷“囹圄”,沒有權力瞭解更多的事情。只能憋在這兒生悶氣。而且,他知道,自己越是態度不好,獲得自由的可能性就更小。想了想,他覺得還是心平氣和,軟化一下自己的態度,或許問題會有轉機……
第二天,他吃了早飯,便提出打電話的要求。
給認打電話?保衛科長一臉冷冷的樣子。
給……(將軍)。他猶豫了半天,原來想說給爸爸打電話,又覺得這很可能被拒絕,便猶豫起來;同時,他又想到爸爸送自己的當兵的目的,是怕他與花兒早戀對他的仕途造成影響,更不想給他添麻煩了。於是,他看看保衛科長肩章上的軍銜,突然想起了一位將軍對基層部隊的震懾作用,於是,他就爽快的說出了將軍二字。儘管說得聲音很小,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但是,對方畢竟是聽到了。
什麼,將軍?保衛科長一聽,嚇了一跳。他還不知道庾虎與軍紅談戀愛的事兒,更不知道軍紅的父親是一位炮兵將軍,他想了想,覺得庾虎很可能是拉虎皮扯大旗,嚇唬人,想一想,又不好拒絕,只好說:這……我請示一下領導。
請示什麼領導?庾虎看看他的樣子,禁不住又火了,告訴你,部隊條例有規定,下屬有權力向上級反映問題,你們想阻止我與將軍溝通的渠道嗎?
將軍?哪位將軍?師下政治部主任一聽,疑惑起來,你問他,要與哪位將軍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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