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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無愧。你們不是 我的態度嗎?我的態度就是一句話:我庾明人格比你們高尚,靈魂比你們乾淨;在你們這些人面前,我庾明頂天立地,什麼錯誤也沒有!”
“啊,庾明,你想怎麼樣?”“副省級”惱羞成怒了。他拂了一把頭上那梳理整齊的白髮,氣得顫抖的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事到今天,你還敢這麼橫?哼,你以為你是誰?你的後臺倒了──放下你的臭架子吧,甩掉你的優越感吧!告訴你,你現在睥政治生命就攥在我們手裡。憑你今天的態度,等待你的只有一條路:開除公職,回家種地!!!”
㊣第74章 … ~守靈之夜~㊣
孃親啊──
自白晝至黃昏,自深夜至黎明,我的淚珠兒不斷線的簌簌流下,連成了一支長久不盡的悲歌。在心痛發出的淚聲裡,我伏在母親的靈前,久跪不起……
禍事從不單行,心靈的打擊 也總會接踵而至。 在逝母的喪痛裡;我一邊悲慼地盡著孝子的情思;一邊經受著仕途命運殘酷地摧殘……
直到長白市的幾位領導來到了母親靈前,我才從極度的悲慟中緩緩清醒過來。
長白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是長途跋涉趕來的。他們雖然得知我撤離薊原的訊息,仍然不忘同僚之誼。這使心中頗感欣慰。長白市的市長看到我悲慼的面容,未曾說話,先已潸然淚下。
他這次與我一齊出國,僅談成了四千萬歐元的專案。然而,長白市委卻將其視為功臣。黨政班子聚在一起,為此歡慶了一個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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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薊原引來了兩億歐元的專案,得到的結果卻是“撤離薊原”。想起那聲“開除公職、回家種地”的咆哮,我在心裡絕望地喊了一聲
夠了──
省長聽到我母親的喪訊,派人送來了一幅挽幛和一千元慰問金。這是故鄉領導層對我這個部下的最高禮遇了。
按照風俗,母親的葬禮要在七天之後舉行。一些瑣禮細節,全由村民委員會領導下的治喪理事會決定和辦理。
悲慟感天,哀聲動地。時時地哀樂響起,時時地哭聲陣陣。一到晚間,我的眼睛像蒙了一層霧,悲痛壓得我難以看清這個世界了。
多虧了張小敏。她把在縣醫院工作的丈夫請來,用了些藥,才稍稍好了些。
“庾明,你不能這麼悲傷。想開些呀!嗯──”
在美蓉的哀求下,庾三懷硬上讓幾個小夥子拉拉扯扯按到炕上睡了一覺,我的渾身上下才有了點兒力氣。
夜間無弔唁者,需要兒孫輪流守靈,保持靈前香火不斷。頭一夜,是大哥二哥;第二夜,是三哥四哥,第三夜,是我和我的兒子。
“別貪睡……”美蓉向兒子叮嚀著,“多替一會兒你爸爸。”
直到兒子點頭 ,她才離開。
守靈的事,女人不得做的。
“爸爸,你先睡吧。”兒子在奶奶靈柩前的供桌上換了香火,央求我到炕上去。
“不,下午爸爸睡過了,不困了。你上炕吧,爸爸困了喊你。”
兒子順從地躺在炕上,不一會兒便響起了甜美的酣聲。庾家下一輩就這麼一個男孩,喪禮上跑前跑後都是他的事兒,夠累的了。
望著那張純稚的臉,我的心裡重新泛起一陣久違的淒涼和不安。
這個孩子啊……到底是怎麼架事呢?
月夜下的事實,我永遠永遠都承認在心裡的。然而,那只是一種親密……一超常的、越軌的親密……我們作了一些彼此激動不安卻又似懂非懂的動作。然而,自從我看到小鬍子與才瑛在床上的一幕,我才知道我們那一次並非真正的夫妻間的性生活──
只是,這個孩子,這個蓬蓬勃勃生長起來的青春的生命,這個不容我置疑的千真萬確的後代,讓人在興奮中又有些迷惘……這孩子來得神秘、莽撞、卻又似天賜一般讓人覺得寶貴中有些不可思議的缺憾──
孩子啊,既然你一定要來,你何不早早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直對茅屋瓦舍,在貧境中放下我的執著與苦修,坦然安度我的人生天倫呢?
……孩子啊,你來得遲了。
假若你不想出現,那就不要出現好了。爸爸只是為了你,便在那崎嶇山路的攀登中被人一推而跌,從此一蹶不振了。
孩子啊,你來得早了。
莫非是天意,讓我在仕途上該遭受這次滅頂之災!
遠自遙遠的童年夢幻,直至近日的仕途厄運。就像手持滑鼠進入了因特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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