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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薊原困難重重的情況早已經瞭如指掌了。65(百分號)的虧損企業,兩個億的財政虧空,十萬人的失業人數,城市建設的欠賬等等等等。但是,儘管如此,他這個樂觀主義者還是希望從我的嘴裡聽到點激動人心的希望所在。
希望當然是有的。我從企業談起,先談到了鋼鐵公司,這個公司新上的的特殊鋼專案技術改造完成之後,質量上乘的新品種就會面世。目前,新品種宣傳力度大,已經獲得不少訂單。海關已經答應恢復這個公司出口的“免檢”待遇。國家重點專案“西線工程”答應優先訂貨。到時候,銷售量翻一番不成問題。銷量一增,回款一到,企業經營形勢好轉,政府稅收、財政狀況都可以隨之好轉。我談了財大氣粗的北方煉油廠,他們雖然是中央企業,其行業優勢仍然是帶動地方企業發展的有力條件,也是增加地方稅收的主要來源,我們要繼續支援他們的工作,處理好彼此之間的關係。我談到了煤礦,雖然礦區煤炭資源臨近枯竭,可是其管理水平和技術力量雄厚,有廣闊的地產資源,具備大規模轉產的條件。如果中央兩個億的轉產資金能夠到位,礦區將會成為薊原新的增長點……
“好好好,談得好!”不知道怎麼,我的話沒有說完,書記就激動地插話了,“我非常贊成你的觀點。要在困境中看到希望。不能遇到困難就怨天尤人,一副活不起的樣子。那個鋼鐵公司,我們剛剛調整了領導班子,看來,楊健在那兒當總經理是稱職的。北方煉油廠嘛,我們是應該注意搞好關係了。過去,我們有的人總想用行政手段‘治’人家,這可不行。不過,他們喝著薊原的水,佔著薊原的地,也應該為薊原的父老鄉親做點兒貢獻啊!哦,礦區的事,關鍵是資金。去年。我讓礦務局在北京設了個辦事處,主要任務就是盯住中央要錢。這事,不知他們落實沒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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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是落了,可是,他們派的人不行。”我搖頭說,“臨來之前,我曾經打聽這個辦事處。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按理說,聽到我當市長的訊息,他們應該先找我才對啊。”
“看來,這個辦事處要換人。要派精兵強將啊!”
“那太好了!”我一拍大腿,書記想得與我一樣。
“還有,礦山機械廠的事。”見書記停頓了,我接著說下去。
“啊,‘礦機’?看……”他拍了拍腦袋,“這事差一點忘了。鐵玉昨天晚上打來電話,說了‘礦機’的事。可是,他沒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明白了,這是一個暗藏的大財東!”
“財東?它停產好幾年了。”
“是啊,表面上看,是停產了。可是,這個廠子並沒有倒下去。那個老金,精明透頂。背後裡幹著大事哪!”
“大事?”
“是啊,他保留了廠內所有的技術骨幹,暗地裡上了一套現代化的設計工程他設計最搶手的新產品。試驗成功後就外委給外地工廠生產。產品下線後再由他們的銷售網往外銷售。他用重金籠絡住一百多名銷售能手,每年經銷十幾個億的機電產品。現在,不要說他們恢復生產潛力巨大,即使單獨靠科研設計,養活幾千人不成問題。”
“什麼,真的?”書記的眼睛睜大了,“庾明同志,你沒讓他給‘唬’了?這老金,有時候……神兮兮的。”
“書記,說句不客氣的話,是秦柏和鐵玉讓這個老金給‘唬’了。那天,要不是我機靈,咱們還得讓他繼續‘唬’下去。”
“此話……當真?”書記還是一臉疑惑。
我默默不語了。
我的姿態是說:如果你不信,就算了。
我看到書記十分激動。他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仰向沙發後背。隨後,又霍地一下站立起來。
“他這樣作,為的是什麼呢?”書記在地板上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我拿出了那個帳單子。
書記拿去帳單看了看,先是點點頭,隨後感慨萬端,說了一聲:“這些年,我們是盤剝他厲害發些,他有情緒啊……不過,他這麼幹,原因恐怕還不止這些……”
“還有什麼原因?”
“看來,那個案子……”說到這兒,我發現書記的臉色變了,“嗯,還得查啊!”
“案子?”
“庾明同志,這事可能老金沒有告訴你……”他坐下來,情緒緩和了些。
“誰的案子?”
“是這樣。”書記遞給我一支菸,“礦山機械廠破產之後,我們透過鞠彩秀的愛人,向省裡爭取了八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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