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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砍了,你這島上就沒風水了。”
“嗯……”聽他這一說,庾虎馬上點點頭。
“不過,從我買下這個島,還從來沒人來偷砍樹木呢!”
“別看以前,那是國家的東西;沒人敢偷。現在,成了你的了,如果不看著,人家就會來偷了。”
“可是,這島上,荒無人煙的,怎麼住啊?”庾虎發愁了。
“這不用你管。只要你讓我在這兒看著,我就有辦法生存下去。”庾順子拍拍胸脯,“別忘了,咱也是參加過抗震的英雄戰士。”
“嗯,好吧!”庾虎點頭了。
第二天,庾虎派來一輛車,拉了幾個建築工人,將一車紅磚、水泥、木料運到島上,蓋了一個小屋子。又送了些米、面,菜疏;還割了半砣豬肉,庾順子一家就安頓下來,成了島上的第一戶居民,也成了猛虎公司進駐九龍島的第一名員工。
庾虎之所以答應庾順子一家住在島上,並不是真的需要他來看守這座荒島;而是為了讓庾順子解悶兒,釋放自己的情緒,醫療心靈的創傷。說實在的,他之所以答應他來濱海,也是深怕他患精神抑鬱症,憋出病來。庾順子與庾虎相比,雖然不算富裕;但是靠著夫妻二人的勤勞,日子過得還可以。他的主要危機是精神上的。自從蘆仙兒通姦的發生,庾順子的心靈上就一直存有陰影;他那個“野種”兒子在他的眼裡像是一顆沙子,讓他心中充滿了屈辱和仇恨;後來,兒子被他除掉了,心頭卻又滿是摧殘人命之後的罪惡感和失落感。這樣的日子,就算是家有萬貫財產,又有什麼幸福而言?所以,他把情況向軍紅一講,軍紅也十分同情,立刻同意將他們一家搬到濱海來,到他的公司裡做事。掙錢事小,心靈釋放事大。這次,他覺得如果一家三口住到海島上來,一定比住在市區更有利於恢復他們一家往日的歡樂生活。
庾是個很會生活的人。在庾家村,他家的房子就蓋在葦塘附近。對傍水的生活,他非常喜歡,也很習慣。庾順還乾的一手好木匠活兒,上島不幾天,他就自己做了一個小木船。一是可以當交通工具,隔三叉五地上岸買些日用品;二是可以划著它圍繞著島嶼巡邏,既然庾虎把看守小島的任務交給了自己,自己就要負起責任,盡上最大努力履行職責。則他巡邏行動的重大意義,就是向九龍島附近的居民宣告了一件事情:九龍島有人值守了!這兒是主權之地,閒雜人等不得隨意光顧。
新的生活確實讓他感到了快樂。庾虎雖然沒有要求他們一家在這兒做什麼事情,但是他帶領家人在這兒找到了自己的歡樂:他曾經帶領蘆仙和女兒走遍了小島,對這兒的地形、地貌、資源情況進行了勘察。第二天,他便開始履行巡邏職責。在別人的眼裡,這兒是一座荒島,但是,真要是在這兒住下來,就會發現這兒的風景很美:說是荒島,其實並不荒涼,這兒有茂密的樹林,蜿蜒的海岸線、堤岸、蘆葦長得密密匝匝,絲毫不亞於庾家莊的大葦塘。早晨,在朦朧的天光中,他的小船劃開水面,便刺破了大海黎明前的寂靜。太陽還沒有出來,暗藍的海水偶然閃出一點兒銀光,這些光映照在海邊漁民特有的清澈明亮的眼睛裡,在珠灰色的幽暗中,庾順子看到了他們那一張張刻滿了皺紋的輪廓分明的臉凝然不動,像是一座座神色莊嚴的雕像;沿海垂釣的他們,精神尚未從倦怠的、沉沉的夢境中甦醒;看到庾順子的小船巡邏過來,他們吃驚地看著,好奇地打量著,注視站這個荒島上新搬來的人類。這時,庾順子覺得人們的靈魂像星星一樣亮晶晶地閃露了,他與他們彼此相似,沒有貴賤尊卑,所有的醜陋,所有的愚昧、所有的不幸,都不過是陽光之下的假面;在這樣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情感上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一切,接近了人之初、性本善,世界大同,以及基督教的人類皆兄弟姐妹的平等博愛的觀念。
早飯後,他往往先從那個長滿了蘆葦的海岸下水,這樣,他就會看到近似家鄉蘆葦塘的風光。連綿的蘆葦,以一抹抹褐色的桔黃分割了浩淼的水面;蘆葦之間狹長的水道,木槳撥動清澈的水,在萬籟寂靜之中發出碎玉似的琅琅的聲音。船行至海上,豁然開朗的天與水,晃動著白熾的光流。在慢慢升騰起來的驕陽下,先前的色彩疲乏地消退了。水光,天光,透明而空茫;他的這支小舟,遠遠的,像一道黑色的剪影在海面上靜靜地劃過。傍晚的景色更為迷人:那時的海,水面上呈現的是景泰藍一般的顏色,西沉的太陽撞碎在海水中,萬道鱗波閃爍著點點碎金;金色慢慢地熄滅,水與天之間,流溢著玫瑰紫色的光流,這時,儘管妻子女兒喚他回家吃飯,他也不願意動彈,自己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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