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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思考,在廣闊的時間長河即將出現裂縫的時候,我應該認清自己的責任。
工人們準備就緒了。就是現在……
過了一會兒。黎明出現在德爾巴哈里的上空,但太陽的光芒太過微弱,以至於不能照亮這片被神奇包圍的土地上與眾不同的神奇之物。柱子墓室出現在我們的地圖上,而且阿託姆…哈杜又一次上演了他的幽默:
我的地圖竟然在11月23日睡意正濃而又陽光明媚的時候繪製完成了!新的隊伍將在艾哈邁德的率領下於明天到達,我有一天的時間休息、測量、做記錄、清除碎片,併為我們最終開啟G門“大型入口”做好準備。對於這一發現,我難以想象卡特的表情。他會雙手交叉於胸前,保持沉默,絲毫不表露自己的想法。
但首先,我必須回想一下剛過去的8個小時裡的事情,恐怖與神奇、背叛的憤怒與成功的喜悅。今天我必須將這些銘記在心之後才能入睡。
C門需要我們全力以赴地來對付,但最後它還是向我們屈服了,而且與前幾扇門相比,它更加容易對付。我們能夠將它放倒,在它最後永久地被放置在開羅博物館的中央畫廊之前,我會設法把它從古墓裡帶出來並送到實驗室裡仔細儲存和檢查。藉助手電筒的光線,我遺憾地發現C門另一側表面上什麼都沒有,我只能停下來,叫喊著,讓工人們停止抱怨,他們抱怨著比如我們本可以用重錘來解決問題而我又是怎樣浪費了他們的時間之類的事情。我命令他們全部都出去,並獨自走進下面的墓室,心在怦怦地跳著,腳也基本上麻木了。我必須承認,這個發現令我困惑:像壁龕一樣狹小的墓室,第一眼看去什麼都沒有(等待著更加徹底的調查研究——首先我必須全神貫注並仔細回想事情發生的順序)。在我前面不到3英尺的地方,是阿託姆…哈杜的又一扇令人討厭的門(D門),D門與C門形成直角。D門所在的是一個狹小的空墓室——也許是一個穀倉,我是這樣認為的,儘管裡面沒有糧食。難道是放置雕像的墓室用以保衛古墓?但雕像在哪裡呢?我聽到工人們在令人困惑的墓室裡用他們自己的方言爭論著什麼。不管這些,我繼續檢查D門和這個小壁龕的牆壁,試圖理解阿託姆…哈杜對於放置屍體地點的安全性的古怪想法,試圖解開他的古墓矛盾之謎。這是他的妻妾們陪葬的墓室嗎?是僕人的?是動物的?還是貯藏武器用的?或者是早已化為灰燼的衣服?食物?我站在那裡思考著一切,不知道站了多久。這時,我突然感覺有人在拉我的袖子。“特里利普什先生,”艾哈邁德說,“先生,請您出來吧,我們一起吃點兒東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我來照顧您不幸的腳傷,然後您來決定我們下一步的工作。”艾哈邁德極少見地向我表露出他善良的一面,但這次卻讓我印象深刻而且感動不已。我拄著手杖蹣跚地走出令人窒息的古墓。天還黑著,他扶著我走下懸崖小路並坐在一塊岩石上,給我拿來了食物和熱咖啡,又問我在裡面發現了什麼,它有什麼意義等等。儘管他不必表現得溫柔,因為發紫而且散發臭氣的傷口已經沒有感覺了,但他依然像護士一樣仔細地為我換了繃帶。我們聊了半小時,也許更長的時間,而且東方出現了第一束珍珠條紋般的光線。我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講,就像是大學的指南,而我現在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將自己難懂的想法對牛彈琴似地講給他聽。我嘗試了各種假設並向他解釋了每一個古墓矛盾之謎的複雜問題,尤其向他解釋了這個古墓的複雜性。他似乎理解了,而且我高興地看到他眼睛流露出的智慧。在得以暫時休息之後,我急切地想繼續工作,但艾哈邁德卻求知若渴,他的問題包括挖掘與儲存,還涉及了為博物館保留珍貴歷史而恢復C門表面銘文的嘗試,也有關於王朝滅亡時古墓裡可能有的財富,所有這些問題都是富有洞察力的。我們繼續聊著。
3個工人有一段時間——曾在我的眼前消失了,直到他們再次出現時我才真正意識到。他們沿著小路朝我們走下來,在微弱的光線下隱約可以看到他們:一個個滿身白塵,有的吐著嘴裡的髒東西,有的把重錘朝地上猛地扔去。“什麼都沒有!”他們突然間用清楚的阿拉伯語向艾哈邁德叫喊。“什麼都沒有。只有柱子,什麼都沒有。”他們馬上又騎上三隻騾子,小跑下山,這時太陽剛剛升起,而他們也不管走的是哪一條路。
埃及考古學家 四十三(2)
“這些卑鄙的傢伙都做了些什麼?”我叫喊著,並單腿跳回了古墓。天啊,他們還有什麼沒有做的啊?塵土和碎石就是血淋淋的證據:工人們受到貪婪的慾望驅使,D門被毀了,出現了第二個狹小的墓室以及E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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