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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苦的工作,沒有艾哈邁德的影子和新的隊伍。清理空墓室和3個皇家儲存墓室的碎片並倒入帆布袋中,然後將其帶出古墓。我已經成了阿託姆…哈杜跛腳的打雜女傭。將袋子放在古墓的外面,因為我懷疑,我可能需要將我的發現密封起來,然後返回鎮上。
一直工作到夜幕降臨。還是沒見到艾哈邁德。用餐。準備再一次睡在柱子墓室裡,因為這就是我睡覺的地方。這是否設計得像個遊戲?阿託姆…哈杜在底比斯宮殿裡王室的模擬?現在說還為時尚早,我必須忠告自己這一點,無意義的假想是不自信的業餘愛好者對美麗事物的踐踏。我的腳踝有些發麻,而且因為經常流出液體的緣故,需要回到特里利普什別墅換繃帶了。
今晚當我在柱子墓室裡藉著閃爍的燈籠光再次閱讀家信和《古埃及的慾望與欺騙》一個較破舊的版本時,我意識到:比起未婚妻和贊助人,儘管前者是愛人,後者是同樣親密的商業夥伴,但我更瞭解阿託姆…哈杜,包括他的慾望和意圖。現在阿託姆…哈杜在我的前面更加清晰了,從上千年精煉到了最基本的:六首詩。每一首詩都展現了他永恆自我的水晶般真實的一面。但她是我的所愛嗎?她每次的心情變化都讓我看到一個全新的她,而且也看到了我們兩人的未來。我應該同情病者嗎,或者去愛可愛之人?害怕暴怒者,懲戒破壞者,忽視挑逗者?拯救受壓迫者?咒罵薄情者?如果他是我的“慷慨之主”該怎麼辦?粗暴而又膽怯,可愛而又執拗:怎樣才會有如此多面性的人物呢?我看著他們,但幾乎看不清楚,就好像這間屋子的煙氣很重,好像我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半透明的亞麻布。
埃及考古學家 四十五
1922年11月25日 星期六
可以想見,在這樣的墓室裡睡覺時會經常做一些古怪的夢。上午我將古墓的開口處用木板蓋住,然後在它前面放置了一堆亂石,並用剩下的石膏固定住。麻煩的工作,但卻是必要的偽裝。到了中午,我用一個不穩的屏風擋住曾經放置A門的洞口,儘管他不能抵禦急功近利的侵略者,但至少不會像一個暴露的洞口那樣引人注意。
不知何時,艾哈邁德回來了,乞求我原諒他僱傭了那些如此不值得相信的狗和狗崽子,他以安拉和我的神的名義希望他們對我的偉大工作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害,並問我在進一步的挖掘中是否發現了財寶,我並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表示對他的原諒。他的主人還會對古墓的殘餘抱有希望嗎?以他的主人的觀點,老國王一般會把他們所有的金子留在最後一個墓室而將前面的墓室淘空,是這樣嗎?忠心的艾哈邁德應該帶領更多的無用之人回來嗎?這些人都急切地幹活,他們喜歡英國佬嗎?
我承認自己猶豫過,對於非科學家來說,到目前為止,古墓可能缺少絢麗的場面幫助他們看到D門後絕對成功的希望,艾哈邁德的熱情(儘管他熱情的源頭很明顯)沒有使我失去信心,他也懷疑有偉大的東西仍然潛藏在那裡。我只是向他點點頭,以我的方式鼓勵他的耐心和信心。“就像古蘭經中所說的,我們會得到回報的。”我告訴他。“你確定嗎?”他問。“艾哈邁德,我確信。”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他扶我騎上他牽來的騾子,我讓他去僱一個木匠在古墓的入口處安裝好門並配上一把鎖,僱兩個他最信任的表兄弟,3天后帶著門、木匠和工人(都要經過謹慎的篩選)回到這裡見面。我需要在這段時間給費那苒一個機會使我的探險開足馬力。
橫渡尼羅河。去銀行。又去郵局,給費那苒發封加急電報:6個墓室,偉大的發現。你對我的支援在哪裡?考慮一下你的收藏。帶著疼痛,慢慢走回特里利普什別墅,將腳上的繃帶取下。
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所謂的忠誠可言。瑪吉和拉美西斯在等著我。它們從晚餐中得到了快樂,但更多的則是由於有我的陪伴。
埃及考古學家 四十六
1922年11月26日 星期日
艾哈邁德將我叫醒。“已經是星期二了?”我問,仍然睡眼惺忪的樣子。“沒有。”他說。“那今天是星期幾?”他回答說,“安靜點兒,你什麼都沒發現,對吧?”“什麼都沒有,在星期二我們要回去裝門,這是你要安排的啊,而且我們要開始專門攻破下一道門了。”“不。”艾哈邁德說。“不?”“不。”他說他所有的表兄弟都去為卡特幹活了,他正在僱傭儘可能多的幫手,而且還要發給他們不錯的報酬。艾哈邁德也將去卡特那裡幹活,今天來只是為了拿回我欠他和他表兄弟的報酬。“我不理解,卡特什麼都沒發現,而且已經回開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