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特里利普什著(耶魯大學出版社,1923年)。
費那苒特別喜歡住在古墓的旁邊,他拿出一些現金來應付在盧克索最後的瑣事。“我發現這個地方太可愛了,我喜歡住在這裡。”他在第八墓室裡一張臨時搭建的小床上打著盹。我去鎮上安排回家的船票,預訂沿途飯店的房間。
但是那個紅髮的傢伙再次出現了,費那苒和我發現他似乎失去了興趣,還是在距離我們200碼外的小路上徘徊。這真是最奇怪的跟蹤者,效率低下,漫無目的,但還是很笨拙地威脅著我的工作。從表面上看,他似乎跟任何事物都不相干,但是卻一心想要跟我作對。最後,他閒逛著走掉了,費那苒繼續讓我去忙我們的事情。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埃及考古學家 七十四(1)
(1922年12月30日 星期六,繼續)
我在鎮上辦完事往回走。瑪格麗特,我真是不明白你和你父親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跟這個瘋子講清楚。好在他自己找上門來,現在我終於可以好好做個解釋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一瘸一拐地去了郵局,發現沒有我的信。但是在我離開的時候,我發現至少有六七個男孩跟著我出了郵局,而且我走上街之後,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這些孩子躲躲藏藏地跟著我,但是每當我回頭看的時候,他們就裝作大笑,要麼望著天空,要麼盯著自己的腳看。我漫無目的地逛了半天,身後總是跟著不下六個或八個左右的孩子。(他們試圖要跟我回到古墓,但是我給了他們一些你父親的錢打發他們走。於是他們愉快地接受了,在我上了渡船後他們還揮手向我告別。我僱傭了其中的一個在明天出發前為我們跑個腿,幫我把我寫的東西寄給你妥善保管,同時一併讓他拿走一些我們不再需要的東西。)
最後,我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喝杯茶。那些孩子在街上散開了,幾分鐘後,我還是被法瑞爾截住了。你知道他的:一個身材矮小的傢伙,特別容易興奮,一刻都坐不住。他異常興奮地記錄著我說的每一個字,有時跟不上我還要講慢些。事實上,我是在努力幫助他工作。你應該知道,他正在尋找一名失蹤的澳大利亞士兵,你曾經提過,他是個業餘的考古愛好者,而且他和你父親也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業務往來。我盡力讓他安靜下來以便給予他幫助。我告訴他我和費那苒星期一會在客船和他見面。而且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澳大利亞人。但是他還是坐在那裡,向我打探個不停,咬著他的嘴唇,表示他並不這麼認為。
他被一些奇怪無比、毫不著邊際的事情困擾著,這些事跟阿託姆…哈杜毫無關係,跟我也毫無關係,就如同在這個埃及考古史上偉大的一刻,在我馬上就要向全世界宣佈我的發現的一刻,我被一個頭腦混亂、胡言亂語的孩子纏住了,不住地被問著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馬洛維在哪裡?失蹤了,也許死了。保羅·卡爾德威爾在哪裡?答案一樣,其實一開始我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們在德爾巴哈里失蹤的時候你在哪裡?從土耳其一直追問到了埃及。他不停重複著這幾個問題。他真是無聊至極,嚴重缺乏想象力,像絕大部分的評論家一樣。為了不犯錯誤,我要澄清,他是個特里利普什問題的評論家,事實上他應該被人忽略。這應該是上天的指令:瑪格麗特,不要理睬這個傢伙,為了不讓他煩擾到你,煩擾到我們所有人,影響到我們在這裡的偉大發現,我們能不能簡單達成共識,作為一個理性的人,讓我們不要再理睬他。
瑪格麗特,現在法瑞爾為三個檔案困擾:兩個遺失了,一個不完整。這對於剛開始進行文字調查的人來說時常發生。他們對待任何一個檔案都過於認真,當然從一個單獨的檔案中不可能取得任何進展。當遇到不完整的歷史,圍繞事實進行全方位的研究是必要的,而不是像一隻戀愛中的袋鼠一樣緊盯著不放。但是像法瑞爾這樣的人,如果一開始他們讀到的是“x”,他們會永遠相信這就是“x”。如果第二份檔案中所說的正好相反,他們就會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然後開始大喊:“這是陰謀!”當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時候,他們會假設這件事從不曾存在過。為什麼沒有我在牛津上學的記錄?他堅持問我這個問題,好像答案不該是這麼顯而易見:因為有人更換了記錄或者拼錯了我的名字。就為了這個?這個偵探遠渡重洋,害我丟了工作,沒了金錢,還差點失去了你的愛!這些都沒什麼,不會再讓我煩惱了:我會獲得我的發現。
區區幾個字就能產生很多的解釋,就如同有翻譯員一樣。我試圖解釋給他聽。他有一大堆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